「你們兩個在談什麼呢?」舒玉跟了過來。
「是兩個男子漢的談判!」丁宇說。
「呵呵。」舒玉沒有在意。
「今晚想吃什麼,我馬上開始做!」溫潤的空氣讓舒玉很舒服。
「今晚就不用了。梳洗過後我領你們去飯店,吃這裡的特色食物。」丁宇的話得到嘟嘟的熱烈響應。
屋內好像剛打掃過,沒有什麼需要舒玉特別的收拾,即使是裝修,舒玉也很喜歡,哪裡是什麼等著裝修,明明很好。
丁宇儼然一家之長,得意的炫耀自己的傑作。
「這是我用自己的股份買下的,有了住處,然後我再找一份工作,我們三個人在這裡生活是不是很好。」
舒玉聽他的話哪裡不對。
換好衣服,丁宇讓文輝去招呼冷雪他們。舒玉感到不安,一同來這裡怎麼能分開居住。
「小果和我說好了,她在那裡陪同他們。」丁宇看出她的心思。
舒玉想起蘇敏心儀小果讓她盡力撮合他們的話。眼前丁宇英俊的臉充滿陽光,他的心思她全明白,問題是這是誰想要的,是誰能夠得到的。
轟轟烈烈地愛過失去過,帶著兒子的舒玉無論如何找不到接近丁宇的理由,她沒有力量沒有多餘的心思再去為愛排除障礙。
既然目的如此遙遠,最明智的做法是放棄,趁早放棄,明確地毫無曖昧地放棄。
丁宇和嘟嘟沒有旅途的勞累,興奮地瘋玩,在屋子裡轉來轉去地跑,丁宇躲到舒玉身後,扶著舒玉的肩膀轉圈,一個前面一個後面大聲地叫,舒玉的身子不時被扳過來轉過去,有點兒暈乎乎站不穩。
「別鬧了!」舒玉抓住了嘟嘟。
「兒子可不能讓著爸爸,媽媽讓爸爸投降!」嘟嘟口齒伶俐咬字清楚,傳到舒玉耳膜裡的聲符一個不錯。
「嘟嘟,你說什麼?」舒玉追問。
「你問爸爸吧!」嘟嘟對爸爸這個詞情有獨鍾,恨不得每句話每個字都叫爸爸。
「嘟嘟,不許這麼叫!」舒玉的心臟被錘擊打著,如果蘇敏夫婦聽到就解釋不清了。
丁宇從後面攬住舒玉的脖子,用雙臂緊緊纏繞著,舒玉扭身不得,任由他把頭從後面伸過來,他的身子從後面緊貼著。
「是我讓叫的,不行嗎?」他嘴裡的熱氣衝擊著舒玉的下頜,癢癢的。舒玉閉了閉眼睛,一定要堅持住。
「不行!」舒玉語氣很重。
「媽媽!」嘟嘟在前面搖晃舒玉的身子,和丁宇交換著眼神撒嬌。兩個男人一前一後夾擊著投擲糖衣炮彈,內心深處妥協的渴望更加強烈。
但是,我不能做丁宇父母眼裡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能做他們心裡有所企圖的人,不能做忘恩負義投機取巧的女人。
「讓小果他們都過來吧,不然的話我過去!」舒玉下定了決心。
「媽媽!」「玉兒!」
「沒聽到我的話嗎?」舒玉擺脫了他們倆的控制,表情嚴肅地得一絲不苟。
嘟嘟垂下了頭。
「嘟嘟,你等著,我和媽媽單獨談談!」丁宇把舒玉拉進了一間臥室。
關上門,他收斂了臉上堆積的笑容。
「折磨孩子,你還是母親嗎?」他嚴厲地問。
「是誰在折磨孩子?你怎麼能不經我的同意亂作決定。孩子是我的,你沒有這個權利!」舒玉也提高了聲音。
「我沒有權利?」丁宇苦笑著,十分氣憤,「怎麼做我才有權利,你說,你說啊!」
「怎麼做你都沒有權利!」
「為什麼,我的心你看不到嗎?為何我做了這麼多你瞧都不瞧一眼,別人的態度重要,我的心就不重要嗎?嘟嘟想要爸爸的心不重要嗎?你為誰活,為了別人的意志傷害愛你人的心,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舒玉躲開他的眼睛。
「對不起!愛是雙方的決定,我不愛你,所以不要把你的愛強加給我和嘟嘟。」
「不愛我嗎?」丁宇艱難地嚥下一口氣,「盯著我的眼睛五分鐘,不要躲閃,既然你不敢承認,就讓我來判斷你愛不愛我,我相信用語言說謊容易,用眼睛說謊很難。」
「不用你判斷!」舒玉別過頭想要離開。
「你必須給我一個判斷!」丁宇擋住了去路,「逃避,今天你無處可逃!」
「丁宇,我很累。讓我休息好嗎?」
「我也很累,是心累,累死了。舒玉,你再這樣,我真的會崩潰,我不想再孤軍奮戰。抱住我,只要你輕輕抱住我,告訴我,你愛我,這個你也做不到嗎?」
舒玉搖頭。
「你真的做不到嗎?」他逼了過來。
「丁宇,別這樣。」沒有了逃跑的路,舒玉越加慌亂,她能編織謊言,卻不能編織心跳,真實的心跳不能讓他知道。
「不,你的身體比你的心更誠實!」丁宇的眼裡發射出危險的光,「這都是你逼的。」
「不,丁宇!」舒玉幾乎是在哀求。
「那你老實告訴我,你愛我!」
「嘟,」舒玉想求救。他搶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唇,她的唇冰涼冰涼,讓血脈膨脹的他逐漸冷靜。
「別動!」他停住吮吸,用手撫弄她的眼睛,「讓我吻個夠,不然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你摸摸我的臉,要不然摸摸我的身子也行,你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見舒玉不動,他又說:「怎麼,你希望我做身體想要幹的事情嗎?」
「不!」舒玉驚慌地搖頭。
「那就聽話,不要動,配合我,讓我渴望的心靈得到釋放。」他拿起她的手放到臉上,他的臉火辣辣的,舒玉輕輕地小心地撫摸他的臉頰,他享受地閉上了眼睛。
他就是心裡的那個人,何時,他和王已經合二為一,很長時間沒再想到王了,到處都是他的臉,他的眼,這樣一個注定不屬於自己的男人,要暫時擁有嗎?
「吻我!」他輕輕地命令。
舒玉的手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