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的魔咒 第3卷 102  身後的他!
    舒玉猛的回頭,身後果然有人,熟悉的背影,熟悉的聲音,是王!帥氣的臉龐,迷人的鼻息,不,是丁宇。巨大的驚喜巨大的失落,舒玉頹然蹲在地上。

    「崴傷腳了嗎?」他問。

    「誰讓你來的,不是要你在屋裡照看嘟嘟嗎?」舒玉不客氣地質問。

    「嘟嘟睡得很好。我擔心你!」丁宇把手裡的外套披在她身上,「這裡真涼!」

    「回去吧,不用你擔心。」舒玉不想被他打擾。

    「為何在這兒躑躅,這兒有你們美好的回憶嗎?真是不錯的地方,很浪漫的所在。夢裡我好像來過這裡,背著一個女孩子不停地走,就像是這樣的夜晚,但我看不清那女孩的臉,只記得她的氣息。」

    他停住了,不敢往下說。那氣息就是她身上的氣息,所有的不敢肯定,但這一點不會錯。恍若是在夢裡,真實的夢裡。

    「你夢過這裡?」舒玉問,口氣不善。

    「我不騙人。」丁宇知道她的想法,「不確定,好像是這裡。」

    「丁宇,不要試圖走進我的心裡。我知道你可能瞭解一些我的事情,但你不瞭解我的感情,這種笨拙的語言今後還是不要說了。」

    丁宇看看四周,月光下的樹木,樹木下的小草,小草裡的小花,還有這個女人,真實得像個虛幻,可虛幻又是那麼真實。

    我來過這裡嗎?我第一次來,怎麼好像在這裡生活了很久,是前世不是今生。

    弄不清這裡是她的世界還是夢裡的世界。是夢到了她的世界還是她的世界來到夢裡,只因為真切地感受了她的痛,所以把她的世界變成自己的夢了嗎?

    「舒玉,我能背背你嗎?」夢裡最觸目驚心的一幕,那個女人是她嗎?

    「不!」舒玉拒絕,他怎麼能提出這樣無禮的要求,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難道他真的以為他能左右人的情感,可以任意進入他人的回憶和世界,他不知道什麼是尊重嗎?

    「舒玉,求你了。幫幫我找回心中的感覺,無數次夢裡我都在這裡,我想知道我為何會做這樣的夢,我真的來過這裡嗎?」

    「丁宇,我們是朋友。我再一次提醒你,不要打擾我的生活,不要干擾我的世界,不要以為你什麼都能。」

    「我沒有。」

    「很感激你陪我來到這裡,僅此而已,丁宇,我們回去吧!」他的出現打斷了舒玉的回憶,本來想在這裡一晚上直到月光消失月亮落下,但現在什麼心情都沒有了,除了擔心嘟嘟一個人在屋裡。

    「我在這兒走走!」他不想回,眼光留戀著周圍,太熟悉了。會有這麼奇妙的相似嗎?是我走進了誰的夢裡,還是誰闖進了我的夢裡。

    「你隨便,我回去了。」舒玉頭也不回走出好遠,實在忍不住,他第一次來這裡,蟲子的鳴叫更增加了夜的寧靜,如果不是熟悉這裡的一切,會感到很瘆人。

    「走吧!」她催促。

    「我真想在這裡走走。」

    「我等你,我們一起回去。」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不知他怎麼找到這兒的,但回小屋的坡路不好走。

    他遲疑著追了上來,和舒玉保持最近的距離走在她身後。

    就是這個背影就是她,我看到了什麼,明明那麼親近。我背的那個女孩,背著她就有了全世界的那種感覺,看不見臉,但是她,就是她,明明是她。

    「玉兒!」他從後面抱住她,和著周圍的青草味,她的氣息更濃烈,找到了,就是她,夢裡苦苦尋覓的人,夢裡佔據全部身心視若生命的人。

    無法拒絕內心的感覺,舒玉定定地站著,苦苦掙扎著。只要回身抱住他,所有的煎熬都可以解脫。可是,王呢,王的感覺在漸漸遠去,他的壓力實實在在,心在渴望著,身體卻不能動。我在背叛王嗎?和王共同擁有的星空夜晚要和別人分享嗎?王,你在看著嗎?你傷心嗎?不知不覺間我背叛了你,首先是身體,然後是靈魂。我快要不屬於你了,我害怕真的害怕,我快要不能控制,不,我已經不能控制了。

    我的身體背叛了我的心,我的靈魂也要背叛我的心,情感,我們生死不渝的情感跑哪兒去了,王,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只要扭轉身,我就屬於他不屬於你了。你想要我怎麼做,快告訴了。

    星兒無語,風兒無語,樹葉巋然不動,世界靜止了,心跳停止了,思維也停止吧。就讓我擁有這片刻的安慰,只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夜色好似淡了,月色更明亮,照進內心的角落,所有的齷齪都無可遁形,心中的那個人,身邊的那個人,他們是誰,我更需要誰。

    不想背叛王,可是,更想安慰他,他的渴望真真切切,拒絕他,比他更難受。

    他的懷抱溫暖踏實,王,是你的懷抱嗎?分明就是你,可為什麼是他,分明不同的兩個人,可為什麼不能拒絕,不能拒絕的相同的感覺。

    「玉兒!」他呼喚著,還是那樣緊緊抱著她,他的痛苦和滿足都融雜在聲音裡,讓舒玉心碎。

    對不起,恕我不能,我不能在只屬於我和王的世界裡給你什麼。我的心走得夠遠,遠得我自己都不能觸及,我不能連同這最後的一點兒美好都破碎。

    「玉兒!」他只是喊,好像是在夢裡,太美好的夢不願醒來。

    哪一雙星星是王的眼睛呢?

    「丁宇!」她終於能夠推開他,終於和他保持了距離,終於,她扭轉了身。背著月光的他五官模糊,輪廓清晰,一瞬間,她徹底亂了。

    分明是王,就是王。

    奶奶曾經說過。靈魂可以附體,如果太過思念的話,人的靈魂會借助他人的身體來見親愛的人。

    他剛才喊什麼,玉兒,是玉兒,他不是丁宇,他是王,只有王才會的深情呼喚,從他的口中發出,太神奇了。

    「是你嗎?」舒玉的聲音顫抖,心兒要跳出胸膛,「王,真的是你嗎?」

    她癡癡的眼神讓人迷醉不能自拔,渴望的不就是她這樣的眼睛嗎?只要跨過王這道坎,所有需要的都能滿足,他想知道,他迫切想要知道,做她的王會有多麼幸福。

    「是我。」鬼差神使,他喃喃說,直直迎著她的眼神,這一刻,他真的變成王了。

    她緩緩來到他懷裡,輕輕摩挲他的臉,他的眼,他的唇。

    「王,你真的回來了。借助他的身體,借助他的眼睛,你看到我了嗎?」她在他的眼睛裡尋找,尋找王的靈魂。

    「看到了。你真漂亮!」

    「我還是你的玉兒嗎?」舒玉想知道他看到的是誰,他有沒有看到她的心。

    「是的,你永遠都是我的玉兒。」

    舒玉偎依進他懷裡,環抱住他,閉著眼睛貪婪地尋找他的味道,從他的臉龐到他的脖子再到他的胸膛,乾涸的心田有了泉水,升起了叮咚的旋律,像以前那些夜晚,她幸福了。

    「看到我們的孩子了嗎?嘟嘟,我聽你的,就叫嘟嘟。還記得你為何給孩子取名叫嘟嘟嗎?」

    「看到了。嘟嘟,你嘟嘴撒嬌的樣子。」心裡是這麼想的,丁宇就這麼說。

    她燦爛地笑了,漾起滿臉的甜美。

    「你放心。兒子會健康長大,我會把他養得和你一樣健壯。」舒玉喃喃不停地說,匯報嘟嘟的成長,訴說自己的思念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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