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建開車，好長時間，來到一雅靜的地方，綠樹掩映裡一座精美的小樓。
「我仿若回到了歐洲！」史密斯讚歎，「優雅別緻。」
「還很浪漫，就如您的作品！」舒玉說，「我仿若回到了家鄉，綠水青山裡若隱若現的小樓。」
「哈哈，好好，看來你們兩個都滿意。」林子建訂了餐桌，在綠樹下的噴泉旁。
「是西餐還是中餐！」舒玉問。
「要什麼都有！」林子建接過菜單，「你們隨意點。」
「來到中國，我想嘗遍中國美食，你們點！」史密斯胃口很大，「只要是中餐就行，最好像舒玉做的那味。
「舒玉，你呢？」
舒玉從菜單上看到了幾個典型的四川菜，看著史密斯拿定了主意。
「你們有專做四川菜的廚師嗎？」舒玉問侍者。
「有！」
「請他過來好嗎？」舒玉說。
「可以！」
一會兒侍者領著廚師過來了。
「我不照菜單點行不？」舒玉問。
「好吧，我試試看。」廚師的口音稍微有一點兒四川方言。
舒玉很興奮，聽到這種聲音她就激動。
「聽好了，師傅。一辣一酸一甜，一道又酸又辣，最後是不辣不酸不鹹不甜一小碗。配料不限，二葷三素。」舒玉一口氣說完，期待著。
「行！」師傅笑了。
林子建看著史密斯驚愕的樣子忍不住也笑出了聲。史密斯對舒玉豎大拇指，同時又搖頭。
「怎麼了？」舒玉問。
「我的弟子太刁鑽！」史密斯說。
「我還沒派顏色，比如說一白二黑三紅四綠，還沒派做法，比如葷菜，要先蒸後炒的，先煮後炸的，一煎二熬三回鍋的。」
史密斯出神地凝視著舒玉伶俐的小嘴，她背後濃厚的綠葉勾勒出一個淺白的身影，雖然單薄卻玲瓏有致，如綠草叢中怒放的一朵小花，嬌俏溫婉裡透著靈動與調皮。
每每她無意間閃現的真性情總讓人心動。
「吃中國菜要喝中國酒嗎？」林子建問。
「我，紅酒！」史密斯說。
「我也要紅酒，你呢？」林子建問舒玉。
「我？飲料，果汁吧，橙子果汁。」
「不！」史密斯說，「紅酒吧，舒玉小姐要學會喝紅酒，品香檳，吃西餐，行嗎？」他加了一句。
「也行！」舒玉最好說話了，特別是史密斯的建議。
中餐加紅酒，真是很奇特的搭配。
「導師，敬您！」林子建舉杯，「您不僅是我的導師，還是我的財神！」
「我也敬您，導師！」舒玉也舉起杯，「人生路上遇到您和師兄，舒玉幸運之至！」
史密斯不客氣地和他們碰杯：「林給我提供了舞台，舒給了我靈感，我也要謝謝你們。」
「有你們兩位加入我團隊，對明天我充滿信心。」林子建心思靈動，打起了小算盤，「舒玉，導師誰給你引薦的？」
「師兄！」
「工作機會誰給你提供的？」
「林總經理！」
「我是你的貴人吧？」
「是！」
「這就好，有導師作證！你今天得給我簽合同。」林子建早有準備似的從包裡拿出一紙空白文書。
「我不已是你的員工了嗎？還簽什麼合同，記著我的三金和養老及時交，工資獎金不能拖延。」舒玉看著他煞有介事的樣子好笑。
「不是工作合同，是終身契約書。」林子建很心虛。
「終身契約書？」史密斯搶過文書，「林，你這個騙子，導師我不做你的幫兇。」
「導師，給我！」林子建還想搶過來。
「不能給你。」史密斯把文書握成一團塞進腰裡，「舒是自由的，會越來越自由，你不能折斷她飛翔的翅膀。」
「史密斯！」林子建有些著急，「我只會給她安插翅膀怎會折斷她的翅膀。這次工作結束後，您想帶她到歐洲留學我提供全部資金，凡是她生活工作需要的一切我都無條件支持，這些都會寫進合同裡，最重要的是，有了我的幫助，舒玉馬上就能獨立，她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方式，不再受任何人的約束。」
「你需要嗎？他說的這些！」史密斯徵求舒玉的意見。
他的條件確實很誘人，他給的舒玉都需要。
舒玉猶豫，史密斯以為她動心了，不停地搖頭。
「終身契約？怎麼回事？」舒玉問。
林子建馬上來了精神。
「很簡單，只要你保證今後不脫離雙木公司就行！」
「這麼簡單？」舒玉懷疑。
「就這麼簡單！」林子建肯定。
「不簡單！」史密斯還是反對，「舒，自由比任何條件都重要。像我這樣，自由設計師。」
「導師！」林子建發現選錯了機會，如果沒有史密斯在會很順利，「您不是說舒玉專攻室內是個錯誤嗎，她想成為您那樣的建築設計師，要學的東西很多，要走的路很長，我絕對給她鋪平道路。」
「不好！舒，你自己決定吧！」
「我想想吧！」舒玉沒有直接回答，「我知道導師和師兄都是為我好，但我還沒有那麼長遠的規劃。」
史密斯很快被一道道美味的中餐征服了。
「味兒真烈！」史密斯把形容酒的詞用上了。
「川味麻辣是誤解，其實甜算都很地道，特別是大餐，辣在前，酸隨後，甜收尾，一頓下來，感覺很舒服，不只是辣！」舒玉解釋著很自豪。
「和舒做的不一樣。」史密斯品味著。
「我做的都是家常菜，以養生健胃為主，不是這樣的大吃大喝。」
「午餐吃太好，下午沒精力工作了。」史密斯摸著肚子。
「下午你們倆都放假，休息休息！」林子建自作主張。
林子建的電話突然響起，是林子打過來的。舒玉做史密斯助手後，林子一直給哥哥做秘書，暫時沒物色好的人選。
「林子，什麼事？」林子建問，「哦，是丁宇先生啊。要我帶他們回去，你有重要的會議？」
林子建掛機後仍莫名其妙，他怎麼理直氣壯命令自己帶員工回去。
「我，我是他手下嗎？」他問。沒有人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