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不行就不行!」他霸道地又奪過來。
林子建搖頭,無奈地說:「我來的不是時候。舒玉,你隨便吧,我告訴他們記在我賬上,我先走了。」
林子建離開,他盯著他的背影恨恨的。
「不是警告你不要摻和我的事嗎?」舒玉也來氣,「你讓師兄多難堪!」
他很無辜地攤開手,又搖搖頭。
「這裡不好,我們換個地方!」他要走。
舒玉不聽他的,拿起剛才的衣服裝了起來。
「你聽話不行嗎?」他很生氣。
「如果要我聽話就好好做,不要讓人難堪!」舒玉不想多說,逕直朝電梯走去。他追上來,諷刺道:「你的白馬王子走了,生氣了?」
「我們回去說!」舒玉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
「這可是你說的。」他不知聽成了什麼。
孫奶奶住進了嘟嘟的房間照顧嘟嘟。舒玉在睡前找到了蘇敏。
「伯母,孫奶奶和嘟嘟都住進來,節省我很大一筆開支。我照顧您,不能再要您的工資了。如果您答應,我們就住下來。」
「這孩子太見外了!」蘇敏拉住她的手,「第一天工作還順利吧。」
「很好!」舒玉說。
「那就好。安心工作吧,不要為了照顧我耽誤前程。你真不要工資伯母不是節省一筆開支嗎?」蘇敏說話總是讓舒玉很安心。
回到臥室,丁宇正斜躺在她的床上看書。
「你在看什麼?」舒玉跑過去奪。
「剛翻開,還不知是什麼東西。」他躲閃著,不讓舒玉抓住。
「拿過來!」舒玉看到了,是放在枕頭下的記事本,剛剛整理東西時拿出,沒來得及放好。
「不!有本事搶啊!」他把本子壓到身體下面,躺著翹起了二郎腿。
「丁宇,別玩兒了。按年齡,我叫你哥呢。我們國家講究禮儀輩分,你看你成什麼樣!」舒玉站在床邊,她不敢撲過去。
「老太婆!就知道說教,一點兒情趣沒有!」他掃興地坐起來,拿出本子放在了舒玉眼前,「給你!什麼年代了,還記事,老掉牙的習慣。」
「丁宇,能不能好好和我說話,用你的本性和我說話,好嗎?」舒玉想說他本性很好,就是太頑皮了。
「我愛你!」他突然說,表情像真的。
舒玉愣了愣。
「舒玉,我愛你,如果一天看不到你,我就會像花園裡被連根拔掉的草。知道嗎?」他更是一本正經。
他在幹什麼呢?這樣的語氣還真不習慣。舒玉眨著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哈哈,很可笑吧!是不是很可笑!」他笑得躺倒床上,「是你要我好好說的。在女人跟前我只會好好說這個。」
「丁宇!」舒玉放鬆了,原來這些刻骨銘心的話也可以用這種方式說出,他真是什麼都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活得太嚴肅了。
「給,收起來吧。女人的日記不能隨便看,看後要負責。我可不願對你負責,沒有一點兒情趣的女人,太累!」他把本子重又舉到舒玉眼前。
舒玉拿住了本子,他卻沒有鬆手,用力一拽,舒玉順著本子倒在床上,壓在他身上,他順勢一聳,舒玉被翻在床裡面。
他伸出手就向舒玉脖子裡抓,撓罷了脖子撓腋窩,舒玉忍不住四處躲藏。
「不會笑的女人,看你笑不笑!」他笑得前俯後仰,手卻不停。
舒玉最怕別人撓癢癢,笑著蜷縮成一團。
「別撓了。丁宇,求你了,別撓了。」幾次下來,舒玉覺得對他發火不起什麼作用,只得改變了策略。
「好,不鬧了。」他直起身,打了打手。
舒玉剛起身到一半,他突然又出手了,舒玉驚叫一聲,無處可躲,躲到了他的懷裡。
「別叫,小心牆外有耳!」他摀住了她的嘴,順勢用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
快住手!舒玉用眼睛瞪他。
他看著舒玉的眼睛,越看越深,深得不能自拔。鬆開手,鼓動的唇壓過來,壓下來。他粗重的呼吸撲到舒玉的臉上,舒玉莫名地呼吸也急促了。
心像小鹿般跳,此時他做什麼都無力反抗,也無意識反抗。
他只是把唇伸進她的脖頸間深深呼吸,然後轉身跳下床,頭也不會回地走了。
好一會兒舒玉才清醒過來,剛才發生了什麼?天哪,我在幹什麼。為何每到他捉弄的關鍵時刻都沉陷,太丟人了。
短信來了。
「不要多心!無關愛情,無關風月,只是朋友間的平常遊戲!」
朋友間的平常遊戲?你這樣的朋友還真是少見。
電話又響了。舒玉遲疑著要不要接,有什麼可說的。電話持續了好一會兒,斷了,又響了,不依不饒的。
舒玉拿過電話,忙接通,是冷雪的。
「幹嘛呢,為何不接電話!」冷雪的聲音氣急敗壞。
「我,我在洗手間。」舒玉撒謊說。
「回來,快回來,馬上回來!」冷雪大聲叫。
「怎麼了?姐,明天不行嗎?」舒玉不想驚動大家。
「不行!」
「可是,大家都睡了。」舒玉聽聽外面很靜。
「我就在丁家門外。你必須馬上下來!」
「好吧!」舒玉知道冷雪的脾氣,是說到做到想幹什麼必須幹什麼的人。
舒玉輕輕打開屋門,嘟嘟的屋內已熄了燈,丁宇屋內也沒有燈光。她躡手躡腳下了樓,偷偷地來到門外。
冷雪的車正對著大門停靠。
看見舒玉,冷雪從車裡下來,手裡拿著一張報紙。
「你看看!」她把報紙甩在舒玉的臉上。就著車燈舒玉看到報紙的頭版一副巨大的照片,再仔細一看,照片上兩個人正在親吻的樣子。
「怎麼了,姐!」
「你再仔細看看!」
鏡頭是側面,兩張臉正對著好像親得很甜蜜忘情。
舒玉看大標題。《酷吧酷吧》。
冷雪把舒玉拉到車裡,打開了車內燈,舒玉看完了圖片配的文字。
「你怎麼解釋?」冷雪問。
「不是真的。是粘貼的鏡頭!」舒玉說,「根本沒這回事!」
「沒這回事怎麼會鬧得滿城風雨,你看你們的衣著,還有,你們怎麼會一起跑到廣場上去?」
舒玉耐心地解釋,她不想冷雪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