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西北終於停下來,十分戲謔看著苗苗笑得燦爛的臉,他問:「你故意的,是吧。」見她越笑越開心,他歎氣,問:「你剛剛什麼意思?」
苗苗終於不笑了,她靠在走廊的牆上找支撐點,她說:「好了好了,我說,我是說,人的一生不是生活強X我們,就是我們強X生活,強X與被強X哪個更讓你覺得舒坦?」
「廢話,當然是強……」秦西北住嘴,不能被這丫頭帶進套裡。
苗苗笑,她接著說:「你看啊,我們不懂事的時候,一直被生活強X著,現在有能力強X生活了,當然要翻身把攻當。」
「你這都是些什麼歪理,什麼破比喻。」秦西北斜睨她一眼,說:「好了,回去吧。」
苗苗甩開他的手,她說:「我不回去,你回去吧。」
秦西北覺得好笑,她終究還是在意的,他說:「你說葷話的時候那麼大膽,這會兒又膽小了,怕看見人家恩愛受不了?」
「放你媽屁!」苗苗怒罵,差點就要跳起來了,她說:「老娘上廁所,便秘,總可以吧。」說完她就衝進了女廁所,留下秦西北愣愣的在那裡,等她也不是,不等她也不好。
最後秦西北沒法,只好給駱東南打電話,通知他過來。駱東南過來的時候,調笑著說他沒膽,女廁所不敢進。
「我沒膽?東南,你六哥五歲開始練打靶!」秦西北搖頭晃腦,輕歎:「六哥的風流史你比誰都清楚。」
「呵……」駱東南輕笑,他挑眉:「六哥?」他嗤笑出來:「秦西北,你那也叫風流,風騷吧。」
「靠,不跟你們玩了。」秦西北甩手離開,往外面走去。
看著秦西北離去,駱東南推開女廁所的門,十分自然的走到洗手池處伸手到感應水龍頭下。水從水龍頭裡出來,駱東南很淡定的洗手,然後對著鏡子整理他的小寸頭。
有女人從小隔間裡出來,看到駱東南,並不驚訝,有的甚至試圖對這個身材很好的男人搭訕。駱東南只是禮貌的婉拒,對那些女孩子笑了笑,揮手和他們告別。
終於,所有的小隔間都沒有人了,只剩一個還緊閉著門。駱東南走過去,抬手敲門,也不說話,只敲門。
「誰啊,有病啊,滾。」苗苗在門裡大罵,十分惱火。
駱東南嗤笑一聲,他清了清嗓子,說:「你是要我滾直線,還是滾圓圈?」
「駱東南?」苗苗認出了他的聲音,她疑惑:「什麼直線圓圈?」
「哈哈……」駱東南似乎心情十分好,他靠在小隔間的門上,說:「滾直線呢,滾了就回不來了,圓圈的話,還能回到原點。」
「去你妹……」苗苗話還沒說完,打開門,駱東南就倒進來,她趕緊接住她,不然兩個人都只能倒進廁所,她又推開他,怒罵:「不要臉,賴在女廁所,滾,直線。」
他長臂一伸,將苗苗拉出來,圈在懷裡,他說:「嗯,滾直線,我來回滾的,又滾回來了。」他摀住苗苗要說話的嘴,笑著說:「知道,你要罵我不要臉,先出去吧。」
「不出去,就不出去。」苗苗推開他,開始耍賴。她嘟著嘴,像個小孩子,本就漂亮的臉蛋加上精緻的妝容,像個洋娃娃一樣。
駱東南欣賞的看著這一幕,也不逼她,就那麼看著她。直到她被看得耐不住了,她大罵:「駱東南,你不要臉,你憑什麼打擾我平靜的生活,你要對顧城東怎麼樣那是你們兄弟之間的事,憑什麼把我牽扯進去,憑什麼?」
她的拳頭開始在他結實的胸膛捶打起來,她實在覺得委屈,第一次想發洩。離開顧城東,她本來想過著簡單純粹的生活,可時不時就會被駱東南拉出來對付顧城東一次。每一次面對顧城東,她就難受一次,她忍耐很久了。
駱東南任她打,打累了她就癱在他胸口,他擁著她,輕聲說:「發洩完了好受些了嗎?」她不言語,他說:「我混蛋,你恨我吧,忘掉大哥。」
苗苗覺得這話不對,她抬起頭來,探索的看著他,她問:「你到底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為你賭一把,苗苗,我知道你放不下他,如果他這次順利和袁媛結婚,苗苗,你就去尋找自己想要的生活,找個好人來愛,哪怕這個人不是我。」他說,手在她背上輕拍。
苗苗撅嘴,她說:「你又不是好人。」
「好,我不是好人,可是你不想賭一把嗎?」他緩緩推離她,眼底帶著堅決,看著她。他很堅定,他賭的不止是她的感情,更是自己的,他要一個心底沒有其他的人的她。
苗苗扭捏著,手在他胸口捏了一把,翻了個白眼,說:「好吧,我確實不甘心,可是,可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顧城東一直只拿我當玩具,寵物,高興了摸摸頭,不開心了一腳踹開,袁媛才是他愛的女人,我還有什麼好的,一個人好好過就好了。」
「最後一次,相信我,絕對是最後一次。」他笑,問:「你是不是不敢?」
「賭就賭,有什麼不敢的,反正我也不吃虧。」她說,說完就往外面走,她說:「你變態麼,一直在女廁所不想出去,出去,出去了。」
呃,好吧,其實是他不想出去的。他笑,跟著她出去,其實這個賭局他早就知道結局了,不是嗎?
只是苗苗和駱東南並沒有回到卡座,而是直接出去了,駱東南送苗苗回家。
顧城東自從苗苗去了舞池沒回來,就一直煩悶的喝酒。聚會散了之後,顧城東載著秦西北送了袁媛回家,然後一雙狼一般的眸子等著秦西北。
秦西北擺手,「大哥,不管我的事,我什麼都沒做。」
「你們到底想做什麼,苗苗她是個好女孩子,你們不要再去招惹她。」他握住方向盤的手指節泛白。
秦西北聳肩,他抬開手:「大哥,到底是在誰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