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玩牌嗎?」他問,輕輕捻起她的小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摩挲著。
小落歪著頭看他,想了想,說:「我不太會,你教我?」
顧城西的牌技小落在外婆那裡是見過的,相當精湛。顧城西點頭,推了以為少爺起來,擁著小落便坐下。小落觸不及防,已經被他固定在腿上了,這麼多人,她也不好掙脫。
北北看了一眼顧城東,他明顯對於苗苗和出現表示十分驚訝。不過苗苗的眼神卻是淡淡的,只看了他一眼點點頭算打過招呼了,便轉頭看著牌桌。
「四小姐,那位美女,過來我們重新開一桌。」少爺A說,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苗苗那目光太過灼熱,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那是什麼意思。
苗苗今天的裝扮很簡單,素色羽絨服,運動鞋,馬尾辮。淡妝,讓人看了覺得活力十足,像個剛念大學的學生。
「三家怎麼玩?」北北擺擺手,倒也拉著苗苗過去。
苗苗手裡還提著裝衣服的袋子,都不是什麼定好的品牌,幾百塊一件的衣服。以她現在的經濟實力,只能買這個檔次的。
少爺A身邊的女伴看到苗苗手裡拿的袋子,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她往少爺A懷裡靠了靠,黑色皮衣包裹的完美身材,凹凸有致。
「我記得今天駱少校輪休,不如四小姐你打電話……」
「不用……」顧城東打斷他,他笑著說:「袁媛去陪他們玩吧。」
袁媛有些為難,她想在他身邊坐著,因為顧城西坐在他們對面。她說:「我不會玩。」
「沒關係,反正是玩玩。」他笑著將自己的錢包遞給她。
顧城東本來是不滿少爺A要叫駱東南,因為他來了,準會讓他難受。本來是不想苗苗和駱東南見上面,誰知道他對袁媛那樣輕柔的話語,再一次讓苗苗的心狠狠的痛了。
於是……
「碰……」「槓……」「胡……」在苗苗的扮豬吃老虎下,一把又一把的攔截了自己下方袁媛的牌時,袁媛怒了。
「你到底會不會打牌啊,屁胡還胡,知不知道我馬上自摸清一色了?」袁媛拍桌而起,每次自己的牌都被她劫了,心情十分鬱悶。
苗苗很委屈,她眨巴眨巴眼睛,長長的睫毛輕顫,低聲說:「我不太會,屁胡不能胡麼?」她驚訝的看著北北,然後把已經倒下的牌立起來,說:「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那個,那我不胡了,你胡吧。」
「算了算了,你胡吧你胡吧。」袁媛被她那句『我不胡了,你胡吧』惹怒了,分明是種施捨。她哪裡需要她來施捨,笑話,不過是一句牌而已。
北北想,苗苗太壞了,分明就是個牌精,還裝初學者。「給錢,給錢……」北北甩手將紅果果的票子遞給苗苗,說:「願賭服輸,打牌要有牌品,牌品不好人品也不能好到哪裡去。」
「呃……」苗苗委屈狀,將錢收好,然後說:「我不是牌品不好,我只是不知道,那個……」她轉過頭去看袁媛,說:「你是不是也該給我。」
袁媛氣,翻開顧城東的錢包,裡面的現金已經輸完了。她無奈,只好拿出自己的錢包,扔了錢給苗苗。苗苗倒不介意她的態度,小心的收好錢,今天已經贏了好幾千塊了。
這邊梁少輝心裡十分緊張,就怕吵起來了。牌局是他湊的,要的就是玩得開心,要是玩的不開心了,他豈不是弄巧成拙。
看到那邊火藥味被壓了下來,他放心不少,於是玩笑調節氣氛。她對著北北說:「聽說四小姐和卓少這個月二十四號結婚,兩位的結合可謂是鸞鳳和鳴啊。」
「梁少輝,你學過語文沒,什麼鸞鳳和鳴,你他媽才鸞鳳和鳴,你全家鸞鳳和鳴。」北北罵,對梁少輝翻了個白眼。
梁少輝很無辜,不過是一句恭維的話,怎麼就討罵了。他委屈的看著三少,三少一手玩牌,一手調戲自己腿上的人。那雙白皙的手,圈住小落的腰,在她腰間挑逗式的摩挲。
小落看梁少輝可憐,只好提點:「鸞鳥是雄性,鳳鳥也是雄性。」
梁少輝汗,這算什麼解釋,自古以來鸞鳳和鳴不都是這麼用的麼。
顧城西的手在小落腰間捏了一把,在她耳邊低聲說:「不要和沒文化的人浪費口舌。」
梁少輝對小落投去感激的目光,隨後問:「三少和美女說情話呢?」
「不是……」顧城西挑眉,小落急忙否定,她說:「他只是說,你沒文化。」
……
「沒有其他的了麼?」梁少輝十分不死心,總想從美女口中聽到一句好的。
小落想了想,輕笑一聲,拉住顧城西撓癢癢的手,說:「唔,他還說,別和你浪費口舌。」
梁少輝欲哭無淚,此時顧城西的牌已經推倒,他說:「清一色對對胡加三番,給錢。」
當晚收場的時候,苗苗挽著北北,開心的在街上晃悠。但是後來,北北被家裡的電話召喚走了。苗苗十分開心,將自己贏來的錢存了一部分,留了一部分。
「美女,去哪裡,我送你?」一輛十分騷包的白色跑車停在苗苗身邊,原來是少爺A。
苗苗退了一步,經過顧城東之後,她不想再沾染這種少爺。她笑著說:「我已經到了,不過還是謝謝的好意。」
「這裡?」少爺A環視了一周,十分逗趣的說:「你不會睡在廣場上吧。」
「嗯,我在肯德基上班,今晚夜班,所以我要進去了,拜拜。」說完,她轉身就跑,卻沒跑掉。
少爺A拉住她,嘴角噙著一絲笑意。苗苗怒了,她說:「在我的膝蓋溫柔的問候你的命根之前,你最好放開。」
「哈哈……」少爺A笑開了,她很有趣,他挑眉說:「我對你很感興趣,我知道你缺錢,你是個聰明人,也知道我能幫助你。」
苗苗徹底怒了,甩開他的手,說:「在我的柔荑輕輕的愛撫你猥瑣的臉龐之前,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