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落無力的垂頭在書桌上,工作啊,不好找。想找和自己專業相關的,可大部分有性別要求。小落無力捶桌面,這工作都找了幾天了,還是沒著落。
顧城西最近比較忙,他們大部分時間是打電話聯繫,見面都很少。小落也不太願意出門,想著父親的建議,她更加堅定了要早點找到工作。
「葉子,出來玩吧。」北北一通電話打過來,召喚她。
小落撅嘴,她說:「不要……」
「什麼不要,又不是在床上,就算在床上你說不要也無效,快點出來。」北北妙語連珠,她說:「我還約了苗苗,咱們三人多久沒逛街了。」
小落想了想,最終還是答應了。她很久沒見苗苗了,也有點不敢見。上次苗苗被顧城西坑了,送到駱少校家裡去,她怪不好意思的。苗苗後來打電話怒罵了她一頓,隨後她幫她找了住處算是贖罪。
梁少輝從他老頭那窺探到顧城西即將進入省委組織部,便巴巴的聯繫他。本來平時也是一起玩的,只是現在和以前不太同了。
「三少,出來打牌。」梁少輝訂了牌局便給城西打電話。
「不空。」顧城西想也不想便拒絕,他確實不空,以前他討厭政治,現在要接觸,他有很多東西要瞭解。
這幾天他的時間幾乎用在看資料上了,每天傍晚眼睛疼的時候,他總會讓人開車送他去見小落。牽著她的手在她家樓下走一走,也是一件很愜意的事,安靜美好。
他正要掛電話,梁少輝趕緊叫:「誒,別掛呀,我訂好了牌局,你不來就差一個,要不你約四小姐來替你,我剛剛可是給她打了電話,她說陪朋友逛街,三少,四小姐的朋友都是 美女吧,我讓她帶過來。」
顧城西鳳眸微瞇,取下眼鏡,看著窗外淡淡的說:「我等會兒就過來。」
顧城西到了會所包間之後發現,梁少輝十分用心,牌搭子都是省裡高官子弟。不過顧城西不喜歡的是,每個人身邊都坐著一兩個女人。這個圈子他不是第一天踏入,自然知道這些女人的身份。
名模,演員,或者小姐,形形色色。不過顧城西進來後,倒沒有女人往他身邊貼。他是出了名不玩女人的,沒人敢觸這個霉頭。
「三少,來了啊。」梁少輝笑嘻嘻的上前,遞上一直煙。
顧城西拿著煙往鼻子上嗅了嗅,他很謹慎,管家子弟總有些愛沾毒品。梁少輝笑,然後打燃火為他點煙,「我知道三少不玩這套,也不敢給您。」顧家的家教有多嚴格,這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的。
顧城西笑了笑,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嘴角,說:「輝少,今天好興致。」
梁少輝在監察廳工作,為人處世十分圓滑討巧。他父親的官位並不高,可憑著他自己的打拼和討好,一步一步爬到現在的位子十分不容易。
「藉著三少的由頭,這二位才能請得出來。」梁少輝笑,馬屁拍盡。
顧城西會過來,為的就是防著北北那個沒長腦子的真的把小落帶過來。這樣的環境,她一定厭惡,可是他們生在這個圈子裡,不能逃避,他便陪著她面對。
「開始吧,一會兒大少也過來。」梁少輝笑著為顧城西倒了一杯極品鐵觀音。
果然,牌打了幾圈,顧城東和袁媛就到了。袁媛看慣了這種情景,倒只是緊緊的挽著顧城東。看到顧城西後,她猶豫了再三,還是不敢走到他身邊去。
這樣的環境下,那個妖媚的男子獨自坐在那裡,淡定的玩牌。也不知道為什麼,顧城西周圍好像凝聚這一種氣場,讓人不敢靠近。
「老三,難得啊。」顧老大調侃,帶著袁媛站在顧城西身後,認真看牌。
一圈結束,顧城西讓顧城東上,自己走到窗邊抽煙。有人推門進來,清亮的嗓音一聽就知道是北北。
「輝少,我來了。」北北笑著進來,帶著苗苗和小落,後者進來的時候明顯皺了一下眉,止步不前。
小落一進門就被窗邊那個男子吸去了目光,他站那裡,即便是這樣嘈雜的環境下,他依舊顯得有些清冷。他笑,滅了煙,向她走過來,她不前進,他便往她靠近。
「哇哦……美女。」有人起哄,梁少輝吹了口哨。
袁城北看見顧城西的臉色陰沉了下去,一巴掌拍在梁少輝後腦勺上,罵:「吹個毛,想死就說話,四小姐我送你一程。」
梁少輝摀住後腦勺,十分委屈的看著北北,說:「四小姐,下手這麼狠,不行,我要和你打一架,來,一決雌雄。」
顧城西低聲說:「都把煙滅了。」某男十分護短,因為某兔不喜歡尼古丁瀰漫的環境。
他牽著小落,不顧眾人的注視,走到窗邊去,擁著她。他問:「逛街買東西了嗎?」
「沒有……」她說,看到他笑起來魅惑眾生的樣子,反而忘記了此時此刻的環境,她想起什麼,轉身去梁少輝說:「其實,你們不用決雌雄的,本來就是一雌一雄。」
梁少輝作哭泣狀,他大呼:「不厚道啊。」此時被人用雌雄說明性別,很有一種被人比作畜生的恥辱。
北北翻了個白眼,淡淡的說:「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雌。」
「嘿,四小姐果然和卓少校混多了,真毒舌。」梁少輝笑。
他偷瞄了一眼顧城西,他的眼光全在那個靈氣逼人的女人身上,多麼不相配的一對,雖然都是絕美,可一個脫塵,一個邪魅。搖搖頭,心裡後怕,三少陰冷,得罪了他,可能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很明顯那位出塵的女孩是三少的女人,他剛吹了口哨,會不會被滅口?
「呵……」顧城西笑,他說:「想去看兔兔嗎?」週遭的一切都化為虛幻,他看不見。
小落本來很心動,可想到麼次看兔兔的結果都是某狐吃某兔,她果斷拒絕了。她說:「我相信你把兔兔照顧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