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後一次問你,真的要離開我?」
死死的盯著她的眸子,陸天揚一字一頓的問道。
「是,真的要離開。」
像是為了響應自己的話似的,霍歡又一次點了點頭。
「好……好好好,你走吧,走吧,我看離開了我你能過得有多幸福,走啊,滾,滾……」
陸天揚頻頻的後退著,直到身子抵住牆壁無路可走,他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轉過身,他大口大口的呼著氣,感覺胸口處就好像是壓上了一塊大石,連喘口氣都覺得如此的困難。
「天揚」
「滾啊滾啊……」
突然間,陸天揚像是發瘋了似的,將桌上的東西一股腦的推到了地上,有幾個文件夾還差一點砸到霍歡的身上。
見狀,馮遠航連忙擋在了她的面前,「天揚,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怎麼樣?滾滾滾,都給我滾。」
說話間,陸天揚又抓起旁邊的一個電話向前方扔了過去。
「哎吆」
下一刻,一道慘叫聲從門口傳了過來。
「天揚,你這是怎麼了?」
不顧那驚天動地的慘叫聲,將皇甫烈往旁邊一推,關曉月走了進來,及至看到一旁的馮遠航和霍歡時,眸子裡有著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滾,滾,都給我滾,滾出去。」
陸天揚仍在歇斯底里的大喊著,那無理取鬧的模樣像極了要不到糖吃的孩子。
「沒聽見嗎?天揚讓你們出去。」
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關曉月向陸天揚走了過去,不顧他的掙扎,將他用力的摟進了懷裡。
「好了,沒事了,我在這裡呢,我讓他們離開,讓他們全都走,好不好?」
雙手輕輕地拍打著他的背,關曉月柔聲的安慰道。
看向他們的那雙眸子卻分明有著一絲恨意一閃而過。
「霍歡,我們走吧。」
無聲的歎了一口氣,馮遠航轉身拉著霍歡的手向門口走去,就在他們剛剛走到門口的時候,陸天揚的聲音再一次從身後傳了過來。
「我告訴你霍歡,我是不會簽字的,除非我死了,否則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腳步一頓,緊接著,霍歡又大踏步的向前走去。
看著這一幕,使勁的跺了跺腳,皇甫烈也轉身走了出去。
「天揚,好了,沒事了,有我在呢,我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關曉月喃喃的說著,心裡卻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慢慢的蔓延開來。
陸天揚那激烈的反應恍惚間讓她想起了以前,她離開的時候,陸天揚也是這個樣子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他更加的隱忍罷了。
猛地推開她,陸天揚背過身去,深深的吸進一口氣,然後緩緩地吐了出來。
「怎麼?你也是來看我的笑話的嗎?」
他的聲音沒有一點波瀾,如果不是那滿屋子的狼藉,誰又會想到剛剛在那裡瘋狂發作的人是他。
「在你的眼裡我是那樣的人嗎?」
一邊說著,關曉月從身後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打電話你一直不接,不放心,所以就過來看看。」
「現在看完了嗎?如果看完的話你可以走了。」
輕輕地掰開她的手,陸天揚淡淡的說了這麼一句。
「天揚,你……」
聽到他的話,關曉月一下子愣住了。雖然知道他的心情不好,但是這樣的話從他的嘴裡說出來總是傷人的,下一刻,她的眼圈紅了,隨即豆大的淚珠就這樣落了下來。
「在我說出更難聽的話之前,你離開吧,還有,以後不要再出現在這裡了。」
陸天揚淡淡的說道,一道無聲的歎息過後緩緩地閉上了眸子。
「為什麼?傷害你的人是那個女人,不是我,為什麼要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
關曉月大聲的說道,因為愛他,她回來了,可是她看到的是什麼,得到的又是什麼。
他還叫陸天揚,但是他的心早就變了。
「想知道為什麼是嗎?那好。」
說話間,陸天揚從西裝的口袋裡掏出了一枚耳環攤在了掌心,「這個你認識嗎?」
「咦,這個怎麼會在你這裡?我前幾天不小心丟掉了,原來被你給撿到了,你說你怎麼也不早告訴我一聲啊。」
不疑有他,關曉月的臉上是滿滿的笑,伸手就要過去拿,卻被陸天揚一閃身給避開了。
「你確定這枚耳環是你的,對嗎?」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陸天揚一字一頓的問道。
「是啊,怎麼了?這副耳環是我最喜歡的一副,不信,你看看後面,那裡還有我們名字的縮寫呢。」
關曉月興高采烈的說著,將耳環轉過來給他看那上面花體的英文字母縮寫。
「我最後一次問你,這枚耳環真的是你的?」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陸天揚咬牙切齒的問道,生怕錯過了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天揚,你弄疼我了。」
用力的甩開他的手,關曉月沒好氣的說道,「本來就是我的,怎麼樣?」
直到這時,她才隱隱的感覺到一絲不對勁,天揚的反應是不是太激烈了?不過就是一枚耳環而已,至於他如此認真嗎?
「好,真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