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歡淡淡的說道,從來她都不願意作為誰的替身活著,過去是這樣,現在、將來同樣是這樣,既然如此,那就好聚好散,何苦自己為難自己呢。
「該死的」
聽到她的話,陸天揚狠狠地咒罵了一聲,握住她胳膊的手使勁的用力,那強勁的力道似是要將她揉進骨子裡才甘心。
她是不是就認定了他現在不能動她,所以才這麼說的。
「和女人比力氣的男人還叫男人嗎?淡定點,不是誰的力氣大就代表誰的話是對的。」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張扭曲到變形的臉,霍歡一臉嘲諷的說道。怎麼以前沒有發現這個男人竟然也是個野蠻人。
「你給我閉嘴。」
陸天揚真是快被她的話給逼瘋了,在她沒有說出更多讓他抓狂的話之前,他一把將她摟進了懷裡,在她錯愕不已的神情中,唇就這樣如狂風暴雨般襲上了她的唇瓣。
「唔唔唔……」
用力的搖晃著頭,霍歡使勁的推搡著他,怎奈那樣微薄的力道在他的面前無異於是螳臂當車,趁著她呼氣掙扎的空檔,靈巧的舌宛如一尾游龍堂而皇之的侵入了她的領地,肆意的舔舐那裡面滿腔的花蜜。
神智漸漸逃離,只有那酥麻的感覺慢慢的席捲全身。
托住她的後腦勺,陸天揚更加用力的加深了這個吻。
多日來的害怕、恐慌、疼惜、不甘一股腦的湧了過來,盡數釋放在了這個綿密悠長的吻裡。
許久許久,直到兩人都快要因呼吸不暢而窒息的時候,陸天揚驀地放開了她。
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身體腫脹的就像是要炸裂了一般,心中有一個念頭在瘋狂的流竄著。
他想要她,現在,立刻,馬上。
「歡歡,以後不許再說出這樣傷害我的話知道嗎?」
他喃喃的說道,出口的聲音一片瘖啞。
「野蠻人,你是吃生肉長大的嗎?」
身子仿若一灘水般軟軟的靠在他的懷裡,霍歡少氣無力的說道,在那樣瘋狂地掠奪中,她的心竟然又一次瀕臨到了淪陷的邊緣。
「做我的妻子,等著我,我會給你一場盛大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陸天揚的妻子,我這一生最愛的女人。」
陸天揚一迭聲的說道,這一刻,他知道自己是真心的,因為是那樣的害怕會失去她。
「婚禮?」
心頭一驚,霍歡驀地推開了他,臉上的神情在瞬間變了數變,最後換上了一臉調笑的表情,纖細的小手在他的臉上隨手摸了一下,然後一臉很可惜的咂巴了兩下嘴。
「嘖嘖,真是可惜了這張臉,接吻的技術真爛,是我見過的男人裡最爛的你知道嗎?」
她狀似隨意的說著,順手扯過一旁的抽紙用力的在嘴上擦了幾下,活像上面沾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似的。
「霍歡,你……」
雙手緊緊地握成拳狀,深深的吸進一口氣,陸天揚直接無語了。
「我什麼我,我是來找你離婚的,不是來找你重續前緣的,陸天揚,你也看到了,我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合適的,所以在彼此鬧得更難堪之前,放手吧。」
臉上的潮紅悉數退去,霍歡很平靜的說道。至少在孩子平安的來到這個世界上之前,她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你就那麼想離開我?」
眼睛死死的盯著她,陸天揚咬牙切齒的說道。
「對,你是一個不曾出現在我記憶中的人,你的存在只會給我更大的困擾,所以放我走吧。」
霍歡盡量好聲好氣的說道,只要陸天揚能放她走,就算讓她從此吃齋念佛三年她都願意。
「放你走?」
看著她,陸天揚突然笑了,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掃過了她殷紅的唇,「就那麼想離開我嗎?」
「對」
像是為了驗證自己的話似的,霍歡用力的點了點頭。
「那好,我告訴你,離開我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離開之前,你要把欠我的錢一併還給我,否則,你休想。」
眉頭緊蹙,陸天揚使出了最後一記殺手鑭。
「我欠你的錢?多少?你開個價吧。」
霍歡的表情淡淡的,只要能離開他,就算付出太多,她也願意。
「連本帶利五個億,當然了,這還是打了折扣的,其實這點小錢我也是不放在眼裡的,只要你乖乖的坐著天地集團少夫人的寶座,那五個億我們就一筆勾銷。」
看著她變化多端的臉色,陸天揚的嘴角露出了一抹陰謀即將得逞的笑,別說五個億,就是五千萬,她也拿不出來,據他得到的消息,霍氏集團已經啟動了破產程序。
「好」
沉默良久,霍歡終於從唇間迸出了這個字。
看向他的眼神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他是商人,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本也無可厚非,可是為什麼她的心裡會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
「你答應我了?」
兩手按住她的肩膀,陸天揚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興奮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對了,你餓不餓?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你看看你最近都瘦多了,遠航到底是怎麼照顧你的,回頭一定要找他好好算賬。」
「陸先生,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輕輕的拿開他的手,霍歡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一顆心突然變得沉甸甸的。
「誤會你的意思?歡歡,老婆,我怎麼好像有點聽不懂啊。」
一瞬間,陸天揚臉上的笑也悉數隱去了,心裡隱隱有著一種不太好的感覺。
「我說我願意還你那五個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