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生日快樂,我愛你。」
摟著她的脖子,陸天揚又說了一聲,隨後頭一歪,沉沉的睡了過去。
「喂,陸天揚,你醒醒,醒醒啊。」
使勁的搖晃著他,霍歡的臉都綠了。
什麼跟什麼啊?他向另一個女人表白,為什麼她要像個傻子似的坐在這裡,難不成是在給他做見證啊?見證他的愛情是多麼的可歌可泣。
「別搖了,他已經睡著了。」
不知何時,馮遠航已站在了他們的身側,看看陸天揚,又看看霍歡,一道無聲的歎息就這樣從唇間逸出。
「是你」
抬起頭看著他,霍歡淡淡的笑了,「你怎麼來了?」
「剛剛天揚和我在一起,看他醉醺醺的出來,怕他出事所以就跟著出來了」
在她的對面坐下來,馮遠航靜靜的看著她,再次見到霍歡,心裡說不清是一種什麼滋味?有點欣喜,有點惋惜,可是更多的卻是遺憾吧。
「哦,醉死他算了。」
霍歡沒好氣的說道,一邊說著,猛地往旁邊一推,登時就看見陸天揚的身子斜斜的向一旁的沙發上倒去。
「今天是曉月的生日,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喝醉,只是沒想到今年他喝醉後想到的人居然是你。」
馮遠航淡淡的說道,那沒有一絲波瀾的語調裡聽不出一點情緒。
「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特別榮幸?」
狠狠地瞪了一眼旁邊睡得像個死豬一般的男人,霍歡咬牙切齒的說道,就差沒上去踹兩腳了。
「呵呵」
看著她,馮遠航無聲的笑了笑,不過下一刻,他驀地瞪大了眼睛。
「天揚,天揚他……」
指著陸天揚,他不敢置信的說道,怎麼可能?不應該的啊。
「怎麼了?你遇見鬼了?」
斜睨了他一眼,霍歡沒好氣的說道,一驚一乍的,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自己摘下的眼鏡?」
馮遠航一臉狐疑的問道,按道理來講,這種幾率幾乎為零的啊。
「難不成還是我摘的?說實話,對他那雙貓眼我的興趣不是太高。」
揉揉眉心,霍歡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覺得腦門一抽一抽的疼。
「你看到了?」
眉尖微挑,馮遠航緊跟著又問了一句,那是不是真的代表她在天揚的心中是特別的。
「對啊,又不是第一次看到,早沒新鮮感了,不過,他的眼睛確實漂亮。」
霍歡實事求是的說道,話說回來,也很少有男人長得像他那麼妖孽的。
「呵呵,你還是第一個這麼說的女人,想當初,天揚的這雙眼睛可迷死了不少女人呢。」
說這話的時候,馮遠航的聲音很輕很淡,因為當初的自己也就是因為愛上了那雙眸子進而才愛上他的吧,即使明知道這是一段不可能有結果的感情。
「是嗎?怪不得拽得要死。」
霍歡一臉不恥的說道,看看他那驕傲的像個公孔雀似的,一看就知道被女人給寵壞了。
「你真是個奇怪的女人。」
聽到她的話,馮遠航轉而靜靜的看著她,剛剛她那語氣應該是不屑的。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習慣了就好。」
霍歡淡淡的說道,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隨遇而安有什麼不好。
「是嗎?」
馮遠航淡淡的應了一聲,「你的心裡就一點都不好奇曉月是誰?如果你想聽的話,我不介意講給你聽。」
「不好奇,好奇心可是會殺死一隻貓的,何況我只有一條命,我還等著好好留著享受我的美好人生呢。」
聳聳肩,端起桌上的酒杯,她淺淺的喝下了一小口,含在嘴裡半天才嚥下去。
「你和她真的有點像,怪不得天揚會喜歡你。」
看了她半晌,馮遠航得出了一個這樣的結果。
「我和誰很像?你口中的曉月?」
搖晃著手中的杯子,霍歡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是,一樣的隨性,彷彿天塌下來都沒關係。」
說這話的時候,馮遠航突然知道了為什麼第一次見她就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的原因了。
她和曉月像的不僅僅是容貌,更多的還是那種遺世獨立的氣質。或許這也就是天揚之所以挑上她的原因吧。只是這句話他很聰明的沒有說出口。
「呵呵」
唇角微揚,霍歡無聲的笑了笑,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是可以被複製的,如同沒有誰可以真正解得了誰的相思和寂寞一樣。
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馮遠航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心中始終有一個疑問在盤旋。
「我們見了這麼多次面,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
他狀似隨口問道,按照正常思維的話,在知道自己耍她之後,她不應該這麼無動於衷吧,還是她真的是聖人?
「你不說我怎麼知道?」
斜睨了他一眼,霍歡涼涼的說道。她總不能像個花癡似的跟在他後面問他的名字吧。
「你……你說什麼?」
馮遠航驀地睜大了眼睛,看向她的眼神活像在看一頭怪物一樣,「原來你壓根不知道我是誰?」
「你很有名嗎?我為什麼要知道你是誰啊?」
將垂落下來的髮絲攏到耳後,霍歡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難道說繼陸天揚之後,她又遇到了一個極度自戀的公孔雀?
「你……我……」
聽到她的話,馮遠航登時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軟了下來,「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很傷人自尊心的?」
「哦,這樣啊。」
說話間,霍歡將手中的酒杯放在桌上,然後雙手合十,一本正經的看著他,「那麼,先生,請問您高姓大名啊?」
「呃?」
看著她的反應,馮遠航神情一怔,不過隨即又笑了起來,「免貴姓馮,名遠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