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師傅不是餓瘦的了,」鳳青音坐下,輕揉著藥藥的頭髮,藥藥小小的吸了一下鼻子, 將自己的頭貼在他的胸前,一雙小手還抓著他的衣服不放。
這種感覺是和景少離不一樣的,他會讓她心疼,身上似乎是有著一種暖流,從肩膀一直滲到心裡,並不強烈,可是, 卻是回味無窮。
景少離。 她都忘記了, 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想過他了。
他現在應該是幸福了吧。
「在想什麼?」鳳於音突然開口,清清淡淡的聲音總是很好聽。
「想離哥哥,」藥藥老實的回答,她偷偷看了一眼鳳青音的臉色,恩 ,沒有變,不過,她卻是捕捉到了他微擰的眉宇,似乎有些不悅閃過他的眼睛。她在他的懷蹭蹭臉,像是一隻錨一樣。
他好像不是那種清心寡慾的人呢。
「師傅,怎麼沒有看到那位安姐姐?」藥藥抬頭問道,她在這裡住了很長的時間了,那個叫安什麼的兄妹,一次都沒有來過。看那女人恨不得吃了她的樣子,不會這麼讓她過舒服的生活吧。
「他們不住在這裡,」鳳青音扶她躺下,又是拿出銀針替她治病。 而藥藥眼前的發現他一晃而過的眼神中,多了什麼,是她從來都沒有看到過的,似乎是這個男子的身上有了熱度,可是,明明還是那樣溫涼的體溫。
「師傅。」
「嗯。」千篇一律的回答,很否和鳳青音向來沉默的風格,就連墨熙都要比他多說幾個字。
師「傅,你為何要對我這麼好?」藥藥又問,這個問題纏了她很久了,按理說,他應該不會再喜歡她的, 畢竟,她對他做了那種事,丟光他的人,也丟光了鳳音谷的,可是,他現在間然用自己的幾力救她,甚至,還是對她很了。
「你是我……」
「我是你徒弟是嗎?」藥藥接過他的話,「這句話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師傅,你能不能說些別的?」藥藥總想在他的臉上看出什麼,可是她卻是失望了,這男子,向來都不會露一點心思在臉上。又怎麼可能會讓她看到。
「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鳳青音好笑的輕輕拍著她的臉,還是和以前一樣。
藥藥皺起臉,「我忘記以前了,」她有些鬱悶,那麼好的記憶,失去了真可惜。
「沒事,以後會想起的,」鳳青音好脾氣的拍拍她的背。自然的伸手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
「師傅 。」
「嗯。」還是同樣的回答。
剛才的那個問題。
「什麼問題?」鳳青音不解。
「就是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我現在可以回答嗎?」藥藥在他的胸前輕輕的哼哼著,因為離的近,所以鳳青音聽的很清楚。
「嗯,說吧,」 鳳青音的雙手輕環著她肩膀,像是哄孩子一樣的哄著她。
「師傅,你是不是喜歡我?」藥藥感覺自己的喉嚨有些干,心不斷的加快跳著,很緊張。
「師傅本來就喜歡你。」鳳於音淡淡的挑眉,似乎並不知道藥藥問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是,」藥藥搖頭,「不是以前的喜歡,是師傅把藥藥當成女人的喜歡?」她試探的問著,還小心的觀察起他的神色,此時,他的雙瞳有著兩簇小小的微光,卻是一閃而逝。
「師傅 。」
「嗯。」
「你還沒有回答我?」藥藥抓著他的衣服,只是,一雙手卻是被他輕易握緊,兩個人的手指緊緊的交握在一起,空氣晨的粘稠度好像也濃了起來,讓她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去呼吸了。
鳳青音的眼睛像是五彩琉璃的寶石一樣,此時閃動跳躍,讓她不由的嚥了一下口水,
絕色,人間絕色。
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好色的時候,可是,現在她竟然想要去咬那張粉嫩的唇,還有那張沒有毛孔的臉。
鳳青音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然後用力的壓下。
不會吧,他要對她做什麼,她目瞪口呆, 她心跳加速,她的手心裡都是汗水,她有一瞬間的想要昏過去。
「躺好,師傅幫你用針。」
藥藥的全身就是被抽光了力氣一樣,軟軟的躺在那裡,「哦……」她長長的哦了一聲,不知道是放心,還是失望。
而他並沒有看到鳳青音輕勾起的唇角,竟然是她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溫情。
藥藥躺好,不敢動一下。不過她的眼睛轉了一圈,那兩個人不來這裡,一定是鳳青音警告過的, 不然以那兩人的性格,不把這裡砸了才怪,她可是記的小白菜說過,那兩人初來這裡時,可是把她欺負死死的。
一針紮下去,有些痛了,不過她卻是咬著被子笑了。有疼的感覺,就證明,她還可以站起來。
「忍著,」鳳青音又是快速的紮了一針,他的臉色微微透著一些蒼白,額間也是有汗水落下,藥藥抓緊身上的被子,一聲也沒有吭過,不過在看到了風青音吃力的樣子時,卻是十分的心疼,。
她想快一點好, 這樣,他就不會這麼辛苦了吧。
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被鳳青音紮了多少針,後來又是給小白菜餵下了一碗黑糊糊的藥,然後眼睛半瞇,就沒有力氣說話了。
「藥藥?」
「嗯。」她迷迷糊糊恩了一聲,想要睜開眼睛,眼皮重的只想打架。
「藥藥,你還喜歡師傅嗎? 」
「喜歡。」
「什麼樣的喜歡?」那道聲音又是傳來,好聽就像是微風一樣,吹有她的身上,雖然還沒有清醒,可介她的心卻是很清楚,他在問什麼,她要回答什麼。
「就是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和景少離比起來呢?」
藥藥翻身,嘟起紅唇,感覺一雙手放在她的臉上,溫涼的體溫格外的舒服。
「喜歡離哥哥,是恩,喜歡師傅,是喜歡。」她的長睫輕輕的顫著,卻是沒有看到那個坐在床塌間的男子,眼中的溫柔如水,他櫻色的唇輕輕的揚了起來。
「記住你的話,藥藥。恩情與喜歡是不同的。」
外面的珠簾輕輕的晃動了一下,完好的掛在門口,外面的暗香浮動。清風飄渺。
她有些不舒服的動動身子, 然後踢了踢被子,如同被一道雷給劈了一樣,她立馬睜開雙眼,外面還是一室的明亮,玉珠做成的簾子不時的輕晃著,隨著玉珠的碰撞聲,就像一產無哥無調的曲子,隨心而彈,靜聽之下,別有一翻風味。
她坐了起來,眼前有著從來都沒有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