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軒冷笑,走了進去,彎下腰,將那些碎片撿了起來。
「安公子,安姑娘想要在這鳳青谷做什麼都行,我知道他是師傅的未婚妻子,可是……」墨熙冷起一張臉。,放在袖內的手用力的握緊,其實,他比白軒還想要捧人。他在忍,極力的忍。
「她不應該砸我師妹的東西,我師妹的東西都是屬於我師妹一個人的,她屋裡的一切,沒有任何人有資格動。」墨熙的聲音冷淡無比,句句都是的指責。字字都責備。而他讓開了自己的身子,裡面有那被砸碎的一切,全部的落在了安子銘的眼中。
安子銘無話可說,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一臉無錯的妹妹,他沒有理由去說什麼。
他抱起了安如雲,向著蒼竹樓那裡走去。
「哥,他們的打了我,打了我啊,你就這麼放過他們?」安如雲冷著一張臉,全身上下都是透著一種恨意。
「你讓我如何?」安子銘諷刺笑著,笑她到了現在還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雲兒,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不可理喻了,那人都死了,你何必去砸她的東西,你知道你這樣的伴會將鳳青音推的更遠,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像是安家小姐的樣子,怎麼可能配的上那鳳青音?」
「那人如滴仙一樣,你現在卻是如同潑婦一般,你說,你們之間還有可能嗎?」
安子銘一字一頓的說著,他真的很懷疑,這個還是他以前那個乖巧善良的妹妹嗎,還是那個知手達禮的安家小姐嗎?
安如雲聽的臉上瞬間退去了所有的血色,她捂著自己的胸口,不斷的咳著,心中又恨又怕,她的心很亂很亂,被安子銘說中了她心中最痛那個地方。
她,配不上那個男人,哪怕他們之間其實還有婚約在,可是,她除了那紙婚約還有什麼,還剩下什麼。
鳳青音拔下了最安如雲身上的銀針,什麼也沒有問,他站了起來,將自己銀針收好,,轉身,衣角輕撫過地面,然後淡淡的流逝。就如某些歲月一樣。
不知不覺間,就已經流逝了。
「對不起,青音,這一次是雲兒不對,她下次不會了。」安子銘直到了鳳青音面前,替自己的妹妹道著歉,他是什麼也沒有說,可是, 安子銘知道這裡的所有的一切,都是逃不過鳳青音的雙眼。
「沒有下次了,」鳳青音淡淡的開口,聽的裡面的安如雲拉緊了身上的被子,眼裡透出了一種恐懼, 他是不是生氣,是不是不要他了,是不是要趕他走。她猛然的坐起來,卻是再一次躺下,她的傷不輕。而她卻越發的恨那幾個人了。
「青音,你是什麼意思?」安子銘冷起臉,「我都已經道歉了,我還要怎麼樣,那些東西是死的 ,人是活的, 白軒打傷雲兒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了,必竟是雲兒有錯在先,」就算是他現在心裡再多的不好受,可是還是要維持自己的妹妹才行。
「你認為我想說什麼?」鳳青音反問,不濃不淡的語氣,讓安子銘一進之間也摸不清他在想什麼。是生氣,還是平淡,或者更是,不在乎。
安子銘的唇法動了半天,卻是無法回答,因為他真的猜不透這人,他自付聰明無比,很容易可以動息人心,所以在安家,沒有人可以比得上他,可是鳳青音,卻是他不無法相比的,也是他妹妹不能懂的。 這人看似簡單,其實很難,看似很水,其實很複雜。他冷情,甚至是絕情。而他卻是清楚的知道,這世上只有一個人,他是不同的。
那就是鳳藥藥,只是。這個人卻是死了,而他的心,似乎也是,一起死了。
鳳青音走了出去,身邊的蓮陣陣,腳邊的銀線繡著的朵朵白蓮,似乎是在一朵一朵綻放一般,一兩朵,最後全部的開放。
「藥藥只有一個九歌樓,裡面的東西也只有一件,她不可能再砸一次。」他淡雅的聲音傳了出來,卻是讓安子銘臉瞬間的變的難看無比。
而躺在床塌間的安如雲用力咬著唇,任那種恨在自己的心裡抽枝發芽,然後一發不可收拾。
砸了好,再有一個,她還要砸。
「師傅,我們真的要去嗎?」白軒低頭問著鳳青音,他不知為何這次月齊非要讓鳳青音去不可,而且還是指名的。他們這次來,除了來看師傅,更主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一封信,一封鳳千尋的親筆書信。
說是要鳳青音出使月齊。
「師傅,你早已不在朝中, 這出使之事,似乎另有玄機的,」墨熙也是回道,這件事,是有些古怪。
「去了就知道了。」鳳青音將信裝好,放在了一邊,竟然是那邊主動提出來的, 再多的猜側也不如親身前去。
「可是,師傅……」白軒還想要說什麼,不過卻是看到了那個走過來的人影,真是的,什麼人討厭偏要見什麼人。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次指名青音的,是景王景少離。」安子銘走了過來,對於白軒眼中厭噁心知肚名,可他只能當沒發現的自顧的坐下,這臉皮早就練的很厚了。
「他?」鳳青音想起那個人,他們似乎沒有關係。也未有任何的恩怨。
「就是他,至於他要做什麼,想來也真的只有去了才知道,我們一起上路吧,也帶雲兒回去,她有一年未見家人了,」安子銘拿過了桌上的杯子輕晃了起來,其實他是另有想法。在長輩面前,那時,鳳青音也不好拒絕吧。
必竟人都是有私心的,而他的私心就是妹妹。
「她有傷在身,無法前去。」鳳青音淡淡的說著,只是在陳述一件事而已,安子銘手中的杯子握緊,白軒打時根本就沒有留情,不休息十天半月是無法康復。
如果現在再舟車勞頓,定然會讓病情加重的。
他不是太夫,也不常救人,可是, 應該做什麼,他卻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