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櫻看著一月不見的文雅,不由再次在心中冷笑一聲:這場景還真是相似啊相似。
「童櫻,你沒有想到,你會中招吧?」文雅看向童櫻,眼神得意。
「你太自以為是了,以為這世上沒人制得了你,但是,你別忘了,這是凌府,豈能容你來了之後安全地走出去,不送你點東西,豈不是毀了天伐的威名。」
文雅眼睛裡閃著怨毒的光,惡狠狠道。
童櫻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個痛苦的眼神愉悅一下她,就聽到了童櫻接下來非常惡毒的話。
「天伐,讓她自己撕爛她那張臉。」
這個惡毒的女人!就不能換個新鮮的想法嗎?每次都是這樣。
「聽到了?自己撕爛你的臉。」凌天伐轉向童櫻,陰森森吩咐道。
「是。」童櫻呆滯地應完,然後慢慢地舉起手,然後慢慢地……輕輕一彈。
一副淡淡的幽香從她指尖綻放,好像是少女袖間香粉的香氣。
凌天伐目光一怔,然後快速後退,怒氣沖沖地看著童櫻:「你……」
「已經晚了。這麼近我都無法得手,我就該羞愧死了。」
「你們還是不長進啊。以為這樣就可以制住我嗎?第一次不可以,第二次不可以,第三次當然也不可以。」童櫻冷冷看著二人,譏諷道。
「你們以為只有你們會留一手啊,我也不是傻子,憑什麼要放過你們。」
「唔……從現在開始,我數七下後,你會成為我的傀儡。」童櫻笑瞇瞇地看向凌天伐,「你信不信?」
凌天伐臉色一白,他信。因為,現在,他的腦袋已經開始暈眩。
「一,二,三,四,五……」
童櫻看著凌天伐的目光越來越絕望,嘴角的笑容越發明媚。
「……六,七。」童櫻看著凌天伐呆滯的目光,打了一個響指。
「好,凌天伐你聽著,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主人,你和你的所有屬下都要效忠於我。不可違抗我的命令。」
「是。」凌天伐呆滯應道。
唔?這麼說,是成功了?童櫻有點愉悅地側了側頭。
那麼,測試一下吧。
如果這個人肯在她的面前殺了文雅,那麼,就說明他是真的被她控制住了。
「凌天伐,我現在命令你,殺了蔓如。」童櫻指了指文雅,冷酷道。
「你……」文雅氣得渾身哆嗦,然後看著漸漸向她逼近的凌天伐,眼中閃過慌亂,然後,望著凌天伐向她舉起的手,漸漸變得絕望。
「天伐,我是蔓如啊,我是你最愛的蔓如啊。你醒一醒。」文雅抓住凌天伐的手臂,淚流滿面。
凌天伐的眸中閃過劇烈的掙扎和痛苦。
「殺了她。」童櫻冷酷如殺神。
文雅和凌天伐的目光都變得絕望。凌天伐的手掌在文雅天靈蓋上方,緩緩下壓。
噗!凌天伐的手掌重重拍向文雅的頭頂。
紅色的血從文雅的頭頂流下,文雅帶著絕望的表情,緩緩向後倒下。
童櫻看著,突然生出一絲不忍。
被自己的愛人殺掉,這種事,連她這種冷血的人都覺得殘忍。
不管他現在是不是裝的,但是,我決定相信他。
其實,童櫻相信凌天伐還有另一個原因:這一個月,她曾經試過藥。結果是成功的。
只是,凌天伐的能耐深不可測,她不敢托大而已。
現在,他既然可以親手殺了自己的心上人,她可以暫且相信她。
至於以後,她可以慢慢改善她的丹藥,慢慢探他的底。
「你在原地呆著吧。我有事會吩咐你的。」童櫻看了凌天伐呆滯中帶著絕望的表情,冷酷地轉身就走。
出了凌府,就看見一輛馬車急急在大門前停下。
四王一臉焦急地從馬車上跳下。
「你為什麼又一個人亂跑?」
「你知不知道凌天伐的功夫很邪門?」
「你能不能讓我們省心點啊?」
「有沒有受傷?」
四個人四句不同的話,同時在童櫻耳邊炸響。
童櫻無辜地眨了眨眼,然後伸手在四人面前轉了一圈兒:「自然是沒事的。你們竟然不相信我。」
「真的?」風琉月皺了皺眉,抓起童櫻的手,就去探她的脈象。
然後轉頭對其他三人點了點頭。
「凌天伐呢?」花非羽一臉殺氣問道。
「被我制住了。她以後是我的奴隸。」童櫻一臉驕傲道。
「啊?!」眾人訝然。
「為什麼?」雪傾城接口問道。
「還記得,我給他吃過一顆丹藥吧。就是那顆丹藥。」童櫻高昂著下巴道。
「不會吧?世上有這麼神奇的丹藥嗎?」花非羽愕然。
他知道花巫術修煉成功後可以。但是,普通的丹藥,他想都不敢想。
「好了,這裡不是談話的地方,我們上馬車,慢慢談。」風琉月接口。
「我們馬上回麗城吧,」月之言一邊上馬車一邊提議道,「我們匆匆離開,早點回去才好,免得麗國的人擔心。」
「好。」童櫻利落跳上馬車。
她很好奇老夫人和她娘的關係,在弄清楚之前,她還打算多呆一些時日呢。
再說,那裡又是一個天堂一樣的地方。
回了麗城,發現一個女將軍正等在城門外。
「幾位沒事吧。」女將軍對武二年行了一禮,然後關切問道。
「沒事,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童櫻對女將軍道歉。
「童姑娘不必客氣。靜心公主因為擔心你們,也跟來了。下官正猶豫,要不要跟去空城一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