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還需要一些機緣巧合,才能真正運用。」月之言有點心虛,藉著下床的動作,避開童櫻的目光。
「啊……」原來如此。
確實是,她只是簡單做了個夢,就領悟了月光祝福,確實這速度快了點,需要一點時間熟悉,也無可厚非。
那她以後勤加運行體內的白光就是。這樣,應該可以吧?
「現在知道真的是月光祝福,我也放心了。等我熟練了之後,就為你治療。」童櫻喜滋滋地起身,「我們出去用早膳吧。」
走到門口,童櫻拉開門,然後就看見門口站著三個人,一臉的不滿。
「到底是什麼事啊?幹嘛神秘兮兮地拉他進她房間?」花非羽皺著眉道。
「秘密。」童櫻眨了眨眼,一臉神秘道。
既然還無法施展,那麼,還是先不說出來的好。
其他三人雖然不滿,但是也沒有多加追問。
同往常一樣,童櫻該吃吃,該喝喝,該玩玩,一天就這麼輕鬆過去了。
到了晚上,童櫻沒有同往常一樣一上床就睡,而是仰天躺在床上,試著運行體內的白光,可是,同早上一樣,依然是運行到某個關鍵處,就無法繼續了。
童櫻也不氣餒,一而再再而三地練習。她相信,多試幾次,就可以了。
夜越行越深,突然,童櫻不厭其煩,一次又一次地運行著體內的白光。
突然,她感覺窗口輕輕一響,一股陰風撲面而來。
童櫻停止運行白光,沒有睜眼,只是全身關注地感受著來人。
來人開始在她床邊嘰裡咕嚕念著她聽不懂的咒文。聽聲音,童櫻知道是凌天伐。
心中雖然疑惑,但是,童櫻卻暗暗感覺著自己的身體,沒發現任何不妥之處,於是就任由他念下去。
她倒想看看,他在玩什麼花樣。
「童櫻,本座命令你,你以後就是本座的奴婢,本座的一切命令,你必須執行。」一段長長的咒文後,凌天伐沉聲道。
「是,主人。」童櫻緩緩坐起身,雙眼呆滯地下床,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恭敬道。
雖然不懂暗術,但是,中了暗術的人應該有什麼表現,她還是略知一二的。
夜正長,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就陪他玩玩吧。
反正,她也要試試她那丹藥的效力呢。
「跟我走。」凌天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然後轉身往外走。
童櫻開始呆滯地穿外衣。
「不必穿了,就這麼跟著走。」凌天伐皺眉,轉頭看著童櫻命令道。
暗術有一個優點和殘忍的地方,那就是被暗術控制的人還有以前的部分記憶和思想,連生活習慣都完全保持著,但是,對於控制者的命令卻沒有能力反抗。
等於變成了一個有思想的牽線木偶。
童櫻蹙眉,眼中閃過一抹掙扎,但是,穿衣的動作卻繼續。
面上雖如此,可是,心裡卻罵開了:你妹的。雖然我們是對手,但是,你丫也不能沒有一點紳士風度啊。讓姑奶奶穿著裡衣滿大街溜躂,也太缺德了吧?
穿好鞋,童櫻才重新呆滯地看向凌天伐。
凌天伐的眉頭皺得更深。
確實是個不簡單的人。被他用暗術控制後,還可以保留些許反抗能力的,她是少數幾個人中的一個。
「走。」凌天伐皺眉說了一句,然後從窗口躍出,往皇宮外激射而去。
童櫻一邊在後面跟著,一邊察看著四周有無不一樣的黑霧,發現凌天伐沒對其他人下手後,才放心地繼續跟了去。
出了皇宮,就發現凌天伐上了一輛馬車,然後站在前轅上看著她。
童櫻也不遲疑,也往馬車掠去,然後隨著凌天伐進了馬車。
隨著車伕的一聲「駕」,馬車快速啟動。
而童櫻就坐在凌天伐對面,雙眼呆滯地看著對面的他。
饒是凌天伐這個殺人如麻的大魔頭,也被童櫻雖然呆滯卻好像暗藏犀利的目光盯得內心煩躁。
「閉眼。」凌天伐惡聲惡氣道。
童櫻眼中閃過一抹掙扎,然後閉上眼睛,暗自運行體內的白光。
她剛才就看到凌天伐身上若有似無圍繞的黑霧,而她體內的白光,貌似可以克制他的黑霧。
等會兒她試試,可以趁機練習一下實戰技術。
她現在一點都不擔心四王。
反正,她知道花非羽在她身上下了追魂香,他們遲早會找到她的。
而且,在人家麗城作客,也不能把麻煩引到人家家裡啊。
馬車快速行駛,童櫻倒也頗為依然自得,一直坐在馬車裡就行運行體內的白光,直到馬車停止。
「主子,到了。」馬車外,車伕恭敬道。
「嗯。」閉目養神的凌天伐睜開眼睛,然後率先鑽出馬車,然後頭也不回地對童櫻道,「跟上。」
童櫻緩緩睜開眼睛,低垂雙眸,遮住眸中的清亮,跳下馬車。
暗自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已經到了空城,而她面前,就是一個月來過的「凌府」。
「進來。」凌天伐大步往府裡走去。
童櫻在後面姿勢僵硬地跟著。
童櫻突然想到了一個月前,多麼相似的場景。當然,結果也會是一樣,她會勝。
不,也許會有點不一樣,她會讓他們輸得更慘。因為她領悟了月光祝福,雖然現在無法用來攻擊,但是,她篤定,凌天伐也傷不了她。
「蔓如,我把她帶來了。」凌天伐帶著童櫻走入文雅的房間,然後一臉柔情地文雅道。
童櫻看著一月不見的文雅,不由再次在心中冷笑一聲:這場景還真是相似啊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