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為我證明。還有櫻兒的武功路數,可是我的,天下沒有人不知道,花國皇室特有的功夫向來傳兒不穿女,傳媳不傳外,櫻兒可還記得自己的武功路數?」一臉自信地說完,花非羽轉向童櫻,一臉坦蕩地問道。
「櫻兒體內有我的精神力,她只要閉上眼,就可以真切地感覺到月光的波動。天下人也知道,月王向來只消耗精神力治療至親至愛的人。」月之言也緩緩開口,口氣溫和,語氣堅定。
童櫻傻眼了,在場的所有眾人傻眼了,雪國的帝后傻眼了。
童櫻:我以前竟然是個禍水嗎?
眾人:這個小小的丫頭,竟然被天下四王撕破臉齊爭奪。她雖然長得很美麗,但是,也算不上傾國傾城。那麼,就是手段厲害了?
「櫻兒,不要理他們,他們是以前追不到你,所以來搗亂的。我們繼續婚禮。」雪傾城轉向童櫻,一臉憤憤然道。
「雪傾城,你不要欺人太甚。」其餘三王齊聲怒喝。
一旁的冰夢瑤聞言,眼中閃過一抹得意,湊到主位上的冰雲曦跟前,低低開口:「姐姐,這個女人一定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你看,竟然和四王都有染。」
冰雲曦的臉色沉了沉,轉頭看向身邊也是一臉沉怒的雪御尋,低聲道:「皇上,臣妾建議,這婚禮可以取消了。」
「嗯。」雪御尋冷冷應了一聲,然後起身,沉聲道,「今天的婚禮取消吧,大家都散去吧。」
說完,雪御尋轉向雪傾城,「城兒,你跟我來御書房一趟。」
「父皇……」雪傾城皺眉,帶著焦急和請求。
「皇后,你也一起離開吧。」
雪御尋沒去看雪傾城祈求的神色,轉頭招呼了冰雲曦一聲,就大步離開了,連背影都怒氣勃發。
「皇兒,聽你父皇的話,天下女人多的是,不必和其他人爭一個……女人。」
童櫻明白,中間的那個停頓,是某些不好的形容詞。
不愧是賢德的皇后,連罵人都是不帶髒字的。
隨著帝后的離開,雪國的大臣和宮女、太監雖然想要看熱鬧,但是,因為有雪御尋的口諭,沒人敢不聽,於是,很快地就離開了。
沒多久,偌大的大殿裡,就只剩下少數幾個人。
除了四王和童櫻外,就只剩下他們身邊的近侍了。
童櫻看了看彼此對峙的四人,眨眸想了想,然後盈盈一笑。
「這麼說,你們都是我的戀人咯?」童櫻掃視著四人道。
「是。」四人幾乎是同時點頭。
「那怎麼辦呢?我現在失憶,在我記起所有事之前,我不會和你們任何一人在一起,我怕會影響我的判斷。」
「櫻兒,不可,你會有危險的。」花非羽和風琉月同時道。
童櫻瞟了二人一眼,然後看向雪傾城和月之言。
「櫻兒,我不介意等你記起所有事。」雪傾城眉眼冰冷,淡淡道。
「我倒是一個建議,我們四個可以陪著櫻兒一起,直到她記起所有的事。」月之言的眸光動了動,然後緩緩道。
「沒問題。」花非羽率先應道。
「……我不怕你們。」雪傾城想了一瞬後,語氣孤傲道。
只有風琉月哭笑不得。
童櫻是誰的王妃,本是四人心知肚明的事,可是,其他三人都昧著良心說這樣的話,讓他真是一股氣憋在心裡,卻又發作不得。
「……希望你們可以一直這麼坦然。我同意你們的決定。」風琉月冷冷道。
一旁的刀已經完全傻了,一直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沒想到竟然如此不簡單。
見過禍水,沒見過如此禍水的。
***
秋陽高照,和風徐徐。
雪國南邊的官道上,一輛馬車徐徐前行。
馬車兩邊,四個風姿各異,卻全都俊美非凡的男人騎在馬上,護衛著中央的馬車。
馬車裡,一個精靈般的女子懶洋洋地靠在榻上,一手葡萄,一手糕點,吃得不亦樂乎。
不用問,這一行人就是四王和童櫻。
「主子,您想到,我們要去哪裡了嗎?」刀在前面駕著馬車,不知第幾次問童櫻這個問題了。
前幾次,裡面的老人家都說不知道,他只能每行到一個岔路口就問一次。
「你看著辦吧,我還沒想到。」這次的回答,和前幾次一模一樣。
刀摸了摸額頭上的汗,看了看旁邊神色全都臉色陰鬱的四王,覺得壓力山大。
「櫻兒,去花國吧。你還記得嗎?我說要教你花巫術的,結果你就失蹤了。」花非羽移近馬車,敲了敲馬車壁道。
「花國不是去過了嗎?櫻兒自然要跟我回風國才對。」風琉月冷冷接口。
「櫻兒,雪國有很多漂亮的地方你還沒去過呢?我帶你去吧。」雪傾城絲毫不想讓。
「櫻兒,也許,去月國也不錯,也許在那裡,你會想起什麼也不一定。」
馬車裡的童櫻為難了。
就是他們四個爭來爭去的,才讓她不知道去哪裡嘛。因為去哪裡都不妥嘛。
「有沒有一個是你們說的這四國以外的地方?」童櫻思索半晌後,開口問道。
「……」馬車外,四人沉默了。
四國以外的地方,四人開始思索。
「……天國。」四人沉默半晌後,四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這兩個字。
馬車裡的童櫻聞言,差點從軟榻上滾下來。
他們是在開玩笑,還是在詛咒她上西天?
「……我說的是個能去的地方。」童櫻怒了,撩開側邊的簾子,對外怒吼,然後對上了風琉月和花非羽的錯愕的眼。
「……自然是能去的地方。」兩人愣了愣,同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