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蓋頭下,童櫻有點訝異地眨了眨眼。
這幾日,她也是聽過天下四王的名頭的,只是沒想到他們會在自己的婚禮上出現。
和月王一起來的話?那麼,就是那個定國夫人口中的來帶走她的「他們」咯。
雪傾城的臉色立刻就變了。眼神冷冷看向唱禮官,「繼續。」
唱禮官被雪傾城冰寒的視線一掃,後背立刻出了一層冷汗,連忙回神,繼續婚禮。
「夫妻……」
「停!」唱禮官剛剛喊了兩個字,風王、月王、雪王舉起手,冷冷喝道。
這次,唱禮官臉額頭上都冒冷汗了。
這是怎麼回事?!唱禮官和其餘眾人都是一頭霧水的樣子。
「三位,如果你們是來參加本王的婚禮,本王歡迎,如果你們是來搗亂的,那麼,本王就不客氣了。」
「我們就是來搗亂的,怎麼樣?」花非羽眉毛冷冷一挑,口氣囂張道。
「雪傾城,本王的王妃什麼時候成你的王妃了?」風琉月面沉如水,冷冷道。
「雪兄,趁大錯還沒有鑄成,讓我把櫻兒帶走,我便原諒你。」月之言皺著眉道。
月之言此話一出,風琉月、花非羽和雪傾城全都驚訝地看向他,然後,雪傾城冷笑出聲。
紅色蓋頭下,皺眉聽著。
如此……她和這三王都有關係咯?而其中有一個人說她是她的王妃?
難道是月王?童櫻皺眉思索。
不知道為什麼,童櫻在聽那個聲音說話的時候,心中有什麼東西在湧動,心底有什麼要噴湧而出,卻又瞬間潮水般退去,讓她的思緒瞬間混做一團。
不行,她要看看他們。
童櫻揭開蓋頭,直直望向花非羽、風琉月和月之言。
「櫻兒,真的是你。」風琉月看到露出臉的童櫻,激動地就要上前。
童櫻疑惑地蹙了蹙眉,然後遲疑道:「……你是?」
童櫻看著眼前的男人,清雅得像是謫仙一般,可是,卻憔悴得像是一年沒睡覺。
他給她的感覺好似熟悉,可是,頭腦中卻沒有關於他的任何記憶。
而另一個人,同樣清雅如玉,她頭腦裡有他的容貌。應該就是月王。
童櫻此話一出,風琉月當場愣在原地。
風琉月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童櫻會一臉陌生地看著他。她的眼神,讓她整顆心痛得緊縮。
在來之前,他想過無數種可能性,可是,沒想到她竟然不記得他了。
不知為什麼,童櫻看到面前的男人一臉的憂傷,就覺得胸口悶得想要喘不過氣來。
「對不起,我失憶了,也許我們以前認識,但是,我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童櫻忍不住開口解釋。
「……」童櫻此話一出,風琉月的心霎時像是撕裂了一般,痛得鮮血淋漓,「櫻兒,我是……」
「櫻兒,我來接你回家,你應該還記得我吧?」就在此時,月之言上前一步,打斷風琉月的話。
月之言此話一出,再次換來花非羽和風琉月的愕然,以及雪傾城的冷笑。
「你是我的相公?」童櫻皺眉,遲疑問道。
童櫻此言一出,花非羽和風琉月再次傻了。而雪傾城則臉色一沉,握住了童櫻的手。
花非羽的眸中快速閃過一波又一波複雜的情緒。最終,一抹堅決出現在他眼中。
「櫻兒,你連我也忘記了嗎?」花非羽也上前一步,指著自己的鼻子道。
「……」童櫻看著一身粉衣的花非羽,緩緩搖了搖頭。
她以前這麼牛逼嗎?竟然和四王都認識,而且,其中有三個還說她是他們的王妃,另一個還一副和她關係親密的樣子。
「……」花非羽見童櫻搖頭,心中失望的同時,剛才在心中湧起的那個期望越來越大,越來越大也許,這個時候,他也是有機會的。
失憶的童櫻,對他們四人都沒有多餘的感情,他們站在了同一個起跑線上,如果他現在……
「櫻兒,曾經我們那麼親密,你都不記得我了嗎?壞丫頭,竟然背著我嫁別人?不知道你連我的定親信物都收了嗎?」花非羽一臉壞笑,看著童櫻道。
花非羽此言一出,其他三王愣了,最驚訝的不是風琉月,反倒是月之言。
花非羽冷冷掃了月之言一眼。
連他這個和櫻兒沒什麼男女感情糾葛的人都趁亂打劫了,他這個自從第一眼就愛上她的人當然更有資格了。
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他相信自己一定會後悔一輩子的。
風琉月看著這虎視眈眈的三人,簡直想大笑出聲。
好,很好,竟然一個個的趁櫻兒失憶,玩這一手……
花非羽她還可以理解,但是,沒想到,最先混淆視聽的竟然是雪傾城和月之言。
也許,當初櫻兒失憶,就是他們其中一個搞的鬼,而雪王嫌疑最大。
「你們不要忘了,櫻兒是誰的王妃,是有人可以作證的。風都每一個人都可以打破你們的謊言。」風琉月沉著臉,怒聲道。
「我也一樣。知道你們愛慕我的王妃,但是,你們來我的婚禮上如此胡攪蠻纏真是讓人生氣。雪城每一個人也可以為我作證。」雪傾城也是一臉的憤怒。
「花城的每一個人都可以為我證明。還有櫻兒的武功路數,可是我的,天下沒有人不知道,花國皇室特有的功夫向來傳兒不穿女,傳媳不傳外,櫻兒可還記得自己的武功路數?」一臉自信地說完,花非羽轉向童櫻,一臉坦蕩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