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二弟什麼時候和雪王這麼熟了呢?」就在這時,一個頗顯熱絡的聲音插了進來。
三人轉頭去看,就看到了一身大紅喜服的風琉啟。
「皇兄,恭賀新婚。」風琉月首先站了起來,對風琉啟抱拳躬了躬身,然後解釋道,「臣弟和雪王在一次吃飯的時候見過一面,今天是第二次見面。」
「是嗎?看你們聊得挺歡的嘛。」風琉啟「哈哈」笑道。
「風太子,恭賀新婚。」雪傾城對風琉啟拱了拱手道,「因為靜王妃曾幫過本王一個忙,所以,這次見了,特地過來感謝。」
風太子這個稱呼,讓風琉啟的臉色僵了一下。
這個大陸上,風、花、雪、月四國,其他國家的皇位繼承人都為花王、雪王、月王,只有他被人稱作風太子。
而那個曾經被稱作風王的人,是他的二弟風琉月。
這也是他為什麼一直不願意放鬆對風琉月的警惕,哪怕風琉月常年病怏怏的,哪怕風琉月從來不結交大臣,他還是無法放鬆警惕。
據說,風、花、雪、月四國的皇位繼承人是被上天選定的,這些人一生下來就有某種特殊的異能。
風琉月曾經可以御風為劍,只是後來據說大病了一場後就消失了這個異能;花王可以控制動植物為己所用;雪王可以冰凍任何東西;月王的異能則是治療,據說一個人非自然死亡不超過三天,月王就可以起死回生。
風琉啟每次一想到自己是個不具備異能的皇位繼承人,心中有一種不安定和危機感。
「是嗎?不知弟妹幫的是什麼忙?」風琉啟看了看童櫻,然後看向雪傾城。
「私事而已。」雪傾城淡淡應道。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風國的太子並不具備該有的異能。
所以,在其他國家的太子在風琉啟面前,風琉啟總是若有似無地感覺到他們的優越感,也總是或多或少地有一種被輕視的感覺。
現在聽雪傾城這麼說,風琉啟好像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一樣,再次感覺被輕視了。
心裡雖然不舒服,但是風琉啟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依然一副笑盈盈的樣子,「那我就不打擾三位了,我去招待一下其他的客人。」
「皇兄慢走。」
「風太子慢走。」
風琉月和雪傾城同時道。
風琉啟笑著點了點頭,然後轉身往其他桌而去,在轉身的剎那,臉色陡然沉了下來,陰得怕人。
風琉月三人剛坐下,就有人過來打招呼,當然,多是衝著雪傾城來的。
然後,花非羽來了。
花非羽算是姍姍來遲的,還是知道童櫻會來才來參加的。
因為童櫻已經一段時間沒去上課了,他都有將近十天沒看到她了。
「櫻兒,最近在忙什麼?都不來上課。」花非羽對風琉月和雪傾城點了點頭,就看向童櫻,皺著眉問道。
「這是秘密,不告訴你。」童櫻皺了皺鼻子道。
其實,童櫻這幾日在忙著訓練那三十五個奴隸。這三十五個奴隸不知是無處可去還是以為她是騙人的,總之一個都沒離開。
童櫻從第二天就開始訓練他們了。那三十五個人雖然大多數是老弱病幼,但是,她有信心將他們訓練成一流的殺手。
殺手,有時候不單單靠身手的,有智慧的靠智慧,手快的靠速度,力氣大的靠力氣,長相和善的靠偽裝……
只要懂得善加利用他們自身擁有的條件就好了。
花非羽聽童櫻說是秘密,也不生氣,只是在她身邊落座。
其實他已經大概知道她在忙什麼了,她身邊一直有他的人跟著。
「花王,幸會。」雪傾城對花非羽拱了拱手。
花非羽淡淡瞟向雪傾城,也快速地拱了拱手,隨意道:「你怎麼來了?」
如果雪傾城別人覺得傲慢的話,那花非羽就是那個傲慢的極致。
「和花王一樣,來風尚學院學習。」雪傾城微微一笑,回道。
這是他前幾日臨時起意的一個決定。
「哦……」花非羽淡淡應了一聲,他對雪傾城的事不感興趣。
「櫻兒,明天吳道子先生要來上課,你去不去?」
「啊?!當然去。」童櫻想也不想就點頭。
「花王殿下,平日裡多謝你對櫻兒的關心了。」風琉月自然接話。
「她是我的師妹。」花非羽含笑的眸中閃過一抹寂寥。
「是啊,月哥哥,他是我的師兄,是自己人啦,你不用和他這麼客氣的。」童櫻挽住風琉月的手,笑嘻嘻道。
「不可以這麼理所當然的。」風琉月笑著搖頭歎息,眸中有無奈也有寵溺。
「花王,雪王,靜王,靜王妃,幸會。」正說話呢,四人聽見一個聲音傳來,本以為又是什麼官員過來打招呼,抬頭去看,就看到了一個溫和優雅如月光的美男子。
「月之言?!」童櫻脫口叫了出來,「你怎麼回來這裡?」
他不是小倌嗎?怎麼會參加皇家的婚禮?哦,對了,他已經不是小倌了,已經被她贖身了。
「你們認識?!」風琉月、花非羽、雪傾城同時轉頭驚愕地看著童櫻。
「是啊,我去風月……呃……」童櫻突然意識到什麼,驀然住嘴,咬著手指頭忐忑地看向風琉月。
「嗯,靜王妃曾經幫我過一個大忙,是我的恩人。」月之言溫和地笑了笑,接口解釋。
風琉月看著童櫻的眼神已經是完全的不可思議了。
她這王妃是什麼體制啊,專門結實一些大人物,而且……
還幫大人物的忙?!
算上他的話,這個大陸上最厲害的四個人已經被她全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