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洗漱完,我們就趕快回去吧。盡量在太子爺發現之前,離開這裡。」小菊一邊疊被子,一邊憂心忡忡地叮囑。
「嗯……」童櫻爽快地應她。
反正,昨天她已經達到目的了,她打算先看看效果,然後再做打算。
洗漱完,出了內室,童櫻看到兩個丫頭正在擺放餐具。
「公子,請用早餐吧。有什麼吩咐,奴婢二人就在門外候著,喊奴婢就可以。」見童櫻出來,兩個丫頭對童櫻福身行禮。
「不用了,你們去忙吧,這裡有我伺候就行。」小菊連忙對兩個丫頭揮了揮手,大聲道。
開玩笑,如果等會兒她家小姐又開始胡言亂語,豈不麻煩?!
「這個……」兩個小丫頭很是為難。
「好了,你們去忙吧。」門口傳來白逸軒笑盈盈的聲音。
「是,主子。」兩個小丫頭對白逸軒恭敬地行了一禮,然後快速離開。
童櫻望向門口,發現白逸軒正笑盈盈地站在門口,在他身邊,站著氣質華貴的月光美男——月之言。
「我來為太子妃送行。」白逸軒一邊進門笑呵呵道,「還有,關於你為月之言贖身的事,我已經跟他說了。」
說完,白逸軒看向身邊的月之言,神情似笑非笑。
白逸軒溫柔如水的眸中閃過一抹淡淡的無奈,溫和看向童櫻。
「在下謝過太子妃了。其實,太子妃不用為在下如此費心。」月之言溫和道。
「月公子不必放在心上,我從來不喜歡欠人人情,既然月公子曾為我療傷,那麼,我當然要報答月公子了。」童櫻語氣淡然道。
「好了,不說這麼多了,能認識就是緣,我們一起用早餐吧。用完早餐,我派人送太子妃回去。」白逸軒一邊招呼,一邊落座。
用過早餐,謝絕了白逸軒要送她的好意,童櫻帶著小菊離開憐柳樓。
出了憐柳樓,童櫻並沒有立刻搭馬車離開,而是決定逛一圈兒再離開。
童櫻此舉再次把小菊急得想喊娘。
「月兄,有沒有很感動?風國的太子妃竟然會為你贖身。」白逸軒站在二樓的窗口,看著在街上悠閒遊逛的童櫻,笑嘻嘻道。
「好了,不要開玩笑了。」即使是反駁的話,月之言也說得溫柔如水。
「呵呵,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姑娘,竟然以為你堂堂一國皇子需要贖身,呵呵呵……」白逸軒望著童櫻的眼神越發的玩味。
「……」月之言沒有說話,只是望著童櫻的眼神多了一層深意。
風月街。
「好了,我們回去吧。」終於,慢悠悠地在各家妓館、小倌館前逛了個遍的童櫻滿意了,終於在小菊的哀求聲中打算打道回府。
***
一回風尚學院,童櫻就看到一群群人往一個方向湧去。
人群中,有人看到童櫻,眼神立刻變得奇怪,還有人一邊看著童櫻一邊竊竊私語。
難道和我有關?童櫻蹙眉。
「櫻兒。」遠遠地,童櫻聽到有人喊她。
童櫻抬頭,就看到花非羽臉上帶笑,快速向她走來,瞬間就到了她面前。
「發生什麼事了,你知道嗎?」童櫻對那一群群行色匆匆的人群努了努下巴,低聲問道。
「唔……」一抹奇怪的光在眸中一閃而逝,花非羽微笑道,「去看看不久知道了。」
童櫻看著花非羽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越發的狐疑。
當童櫻跟著人群來到廣場上的時候,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看著她的眼神有點奇怪了。
因為廣場的中央站著兩個人,其中一個人和她關係匪淺,是她的親姐姐。
而另一個,也與她關係匪淺,她的情敵……
文雅。
二人面對面站著。
童蓉一身紅衣,已經沒了前幾日的頹廢,不可一世地高昂著頭。
文雅一身素淡的白衣,低低垂著頭,形容憔悴,一副憂傷不已的樣子。
二人都沉默著不說話。
而此時,廣場上已經裡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很多人了,可是,因為眾人都認識花非羽,不敢擋他的道,所以,童櫻跟著花非羽一隻往裡邊走去,馬上就到了人群的最裡邊。
可是,人群中央的童蓉和文雅依然沉默著不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小雅,你把我們叫到這裡,到底為了什麼事?」突然,一個冷清中帶著威嚴的聲音傳來。
而這個聲音,童櫻貌似有點熟悉。
童櫻驚訝地轉頭,然後就看到有十幾個人排開人群,走了進來。
其中,有三個人,童櫻認識。
一個是太子風琉啟,說話的正是他;另一個是童櫻靈魂出竅的那晚在靜王府見過折扇男,此時正用一把折扇敲著手心;還有一個則是……
坐在輪椅上的靜王風琉月。
童櫻目光一凝,心中的疑雲越盛。
「多謝太子、靜王能來,也多謝各位同學能來。」文雅先是對風琉啟和風琉啟恭敬地福了福身,然後對眾人福了福身。
「我今日把大家叫到這裡來,是想當著大家的面,請求童蓉表姐看在家族親緣的關係上,不要毀我姻緣。童蓉表姐,拜託你了。」
說完,在眾人的驚呼聲中,文雅在童蓉面前緩緩下跪。
童櫻驚得嘴巴大張。
這文雅唱得是哪一出?!童蓉破壞她的姻緣?!童蓉什麼時候和月哥哥扯上關係了?
或者她說的是太子?!不過,這個不可能。文雅和太子的關係還是秘密。文雅不會當眾提出,讓自己有絲毫把柄落入世人手中。
「文表妹,你這是幹什麼?!月哥哥只是要娶我做側妃而已,對你的地位沒有任何影響!你今日用如此手段逼迫與我,倒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