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施主如此執著,是想知道何事?貧僧不妨與你直說,你看這裡所寫,是記載了一場浩劫,書寫之人強烈希望帶來那場災難的人,能遭到詛咒,他回憶說,曾在他的衣服上用血寫字,希望他的兒子活不過二十歲,孫子活不過三十歲……怨氣極重,但是詛咒卻是不存在的。再看這裡所寫,若干年後,書寫之人明白,他根本沒有那個能力,去對他人施咒。只能以沉痛之心,去詛咒帶來災難的人。施主所要的答案,是否已經明朗?」
「你的意思,是這本日記,根本不存在什麼真的詛咒,更別提什麼破解詛咒的方法?這只是一本普通的敘述事件的日記本?」顧曼寧有些質疑的開口。
慧空大師不語,只是輕輕搖了搖頭,繼續閉上眼睛,口中念誦著經文,轉動手裡的佛珠,紋絲不動的坐在那。
「好,如果是這樣,也無妨。慧空大師,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慧空不做聲,良久之後,他才道:「施主,請回吧,貧僧不送。」
顧曼寧站了起來,打了一個電話,之前守在門外的那名保鏢模樣的男人進來了,一進門,他忽然從腰間掏出一把槍來。
直指慧空的頭。
「慧空大師,我無意冒犯,只是想請你幫一個忙而已,這個忙,你幫了,就是普度眾生,不幫的話,這個寺廟裡的一百多僧人,會因此喪命。需要考慮一下嗎?」
慧空緩緩睜開眼,再次搖了搖頭,口中念了一句:「阿彌陀佛。」
「很簡單,你既然懂這種奇怪的文字,替我重新寫一本。」
顧曼寧眼神堅定,這一次,她已經做出了決定。
寧斯遠,這次回來,我才發現,倘若失去你,才是我這一生最大的遺憾,我再不會犯傻,一定會牢牢抓住你,不惜一切代價。
……
N市,因為西米露的父母嚴詞拒絕了寧老爺子的邀請,不得已,寧老爺子只得親自登門拜訪。
卻不想,吃了個閉門羹,西重風帶著梁婉月外出旅遊去了,鐵了心不願意見寧文山。
寧老爺子是何許人也,幾時遭受過這樣的對待。沒想到為孫子操辦婚事的時候,出現這等事。
西家對他們寧家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由得暗自著急。
不過寧老爺子很有耐心,大有三顧茅廬的決心,一次失敗了,他便派人守在西家,等西家二老一回,他準備再次上門拜訪,務必說動西米露的父母為止。
西米露一邊陪著寧老爺子,好言相勸,一邊暗中打電話給梁婉月,報告寧老爺子的動向。
如此一來,西父西母一趟旅遊,耗費了半個月的時間,也未見回來的意思。
寧老爺子坐不住了,某一天忽然站起來,宣佈了十月十日為寧斯遠和西米露準備婚禮,既然西家二老不現身,她女兒的婚禮,他們總會回來吧?到時候來個先斬後奏吧!
「爺爺,十月十日?那不就是一個星期之後!爺爺,要不然等我爹媽回來再商量看看?」
「米露啊,你不要怪爺爺,該有的禮數,爺爺一定給你們辦的妥帖,一樣都不差你。只是這與你父母的見面,爺爺想過了,婚禮上見面,也是一樣的。爺爺年歲已高,最近感覺有點力不從心,再不將斯遠的婚事辦了,萬一哪天我兩腿一蹬,升天了,豈不是終身遺憾!」
西米露滿頭黑線,老爺子就會自我臆想,他身體那麼棒,哪會那麼輕易升天啊!
這下怎麼辦才好?難道真的要嫁給寧斯遠,其實最近吧……他表現的……也還好,起碼沒有對她動手動腳,不僅如此,好像一下子變了一個人,特別是那雙眼睛!怎麼看怎麼跟從前不一樣了。
究竟是哪不一樣了呢?
夜半時分,西米露仍在想這個問題想不通。
「咚咚!」有人敲門,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寧斯遠,專在半夜時分,來檢查她有沒有睡著。
如果她睡著了,他會直接破門而入,上床,抱著她,一夜睡到天亮。
如果她沒睡著?沒睡著她也會裝睡著……不然,她有點心虛,寧斯遠是不會對她動手動腳了,她卻總想著將最後一次給用了,好脫身。
西米露與平時一樣,閉著眼睛裝睡。
寧斯遠從背後將她抱住,頭靠了過來,緊貼著她的脖頸,才滿足的呼出一口氣。
他的手伸了過來,撫摸著她中指上的戒指,輕扯嘴角,喃喃道:「西米露,我一連陪睡了大半個月,算作求婚了,好嗎?你一定沒見過這樣的求婚方式吧?光陪睡,卻什麼都不做,心裡一定很感動吧。如果感動的話,就趕緊嫁給我吧,再這樣光抱著,什麼都做不了,我會……虛火上身的。」
西米露心裡偷笑了一聲,心道:「最好那把虛火能將你燒死!」
誰叫他打著那樣的心思呢,想耍賴,不想兌現當初的承諾,死活扣住那個視頻,當做籌碼威脅她。
西米露想不到什麼有效的辦法……啊,對了!
要不然這樣試試看呢?
西米露佯裝在熟睡中翻了個身,語不成句的說著夢話。
「禽獸,我想……你,唔唔……好……忽服,我要。」西米露故意說的很含糊,小臉蛋糾結在一起,好像做春夢的樣子,慾求不滿的弓起身子。
寧斯遠怔怔的看了她三秒鐘,一下子坐在了床上。
呼吸有些不穩,她這是在做夢?夢中在想他!
寧斯遠忽然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感動,雖然她喊著禽獸,可是他聽起來卻是那麼親切,這個詞,也只有被她喊出來,才會讓他產生這樣的感覺吧。
「米……米,你真的想我?」寧斯遠有些語無倫次,明知她正熟睡呢,與她對話,豈不是白搭,可是他仍是一陣難以自制,喉結劇烈的滾動了一下。
他又何嘗不想她呢!
這麼多天,只能抱,不能做,他的身體已經抓狂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