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那不是真的!喂……喂!」西米露無奈的看著手機被掛斷了,蔣樂和閻紹宸去了海邊度蜜月,原本要一兩個月才回國,這下好了,她究竟是聽誰說的她要奉子成婚了?!
西米露緊緊撰著手機,恨不得將手機給捏碎了,目光移向已經悠閒坐在沙發上的寧斯遠,是他跟閻紹宸說的羅?
「這樣盯著我看,是不是發現,其實絕世好男人,還沒有絕種啊,這兒現成有一個。」她那個鈴音還真是古怪透頂,寧斯遠不屑的瞇瞇眼鏡,準備閉目養神。
西米露也學他瞇了瞇眼睛,語氣陰森的說道:「寧斯遠,你該不會得了妄想症吧?李醫生剛檢查過,我根本沒有懷孕!你居然亂說……說我和你要奉子成婚?」
「遲早的事,用得著大驚小怪嗎?閻紹宸去度蜜月,不忘記隔三差五的刺激我,我只好跟他說,我最近就要奉子成婚了,誰知道他信了呢,算他有遠見。」寧斯遠說完,慢悠悠的拿出手機,撥弄著。
西米露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好,說吧,你盡情的妄想去吧!她不跟禽獸一般見識。
「主人,那只禽獸又來電話啦!主人,禽獸來電,接不接,主人,接……不接……」
西米露的電話,在手裡劇烈震動著,一邊有個奶聲奶氣的童聲唱著這樣的鈴音。
寧斯遠人已經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他一手指著西米露,一邊將手機扔到了沙發上。
西米露愣了一兩秒,才反應過來,寧斯遠居然無聊到,面對面打她的手機?望著他那張因憤怒而漲紅的臉,一時無措。
寧斯遠拎小雞一樣,將西米露拎了過來,按倒在沙發上,咬牙切齒道:「你、居、然、為、我單獨設了彩鈴?!」他原本想再聽一邊她手機鈴音那首「往傷口上撒鹽」,調侃她幾句。沒想到,竟然聽到了「禽獸來電」!
「救命!福姐救我,爺爺救命啊!」寧斯遠直接壓在了她身上,不知道要幹嘛,整個人就壓著她,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這是客廳!人來人往的客廳!
「少……少爺,老爺子讓我提醒你一下,辦事,可以去房間裡。這樣影響不好,傭人們一會還有事要做,來來往往的,怕少爺你不方便。」福姐現身,卻只是低著頭,不敢看兩人火熱緊貼的場面。
啊!寧宅裡都是幫兇!幫兇!她早該意識到,沒人會幫她的……都巴不得她被這只禽獸吃干抹淨,再生個小禽獸……呸呸呸!她的兒子怎麼會是禽獸……啊,她要瘋了,她不會有兒子!娘哎……是不會有寧斯遠的孩子!
真的要瘋了。
寧斯遠將她懲罰式的扛在了肩上,直接走到院子裡,扔進了車上。
將跑車車篷封上,他那輛拉風的跑車,成了一個密閉的小轎車。
他不會連抱她上樓都嫌費勁吧?居然帶到了車裡!
西米露雙手摀住嘴,不要,她不要在車上,玩什麼車震……唔唔,她是不是很壞?可是面對寧斯遠的時候,她只能想到這些,腦筋根本轉不靈了,她給禽獸帶壞了……
寧斯遠沉著臉,坐在主駕位上,發動引擎,車bio的一下就開出了寧家大院……
眼角餘光掃過她緊張不已的小臉蛋,寧斯遠止不住的大笑起來。
「帶你去一個地方而已,你再往座椅旁邊縮,信不信我打開車門讓你掉下去?」
這個女人,想入非非的本領越來越見長。
以為他只會撲倒她,幹那些事嗎?
今天心情似乎不錯,可以去一個地方,寧斯遠自我嘲笑了一番,他居然會有心情帶女人去那,十幾年了,那裡,一直只有他一個人。
……
遠離N市幾千公里的一處偏遠寺廟內,顧曼寧戴著墨鏡,穿著灰色風衣,手裡拎著一個包出現。
進入寺廟的時候,她猶豫了一下,終是將墨鏡取了下來。
她身後跟著一個男人,身形粗獷,看起來是個保鏢。
她跨進門檻的時候,手朝身後擺了擺,那保鏢似也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跟她一同進去。
這處寺廟相對大城裡的金碧輝煌,要顯得簡陋了許多,但是這兒似乎有股說不出來威嚴之感,歷盡歲月洗禮的木欄台柱,香火供奉的金身大佛,昭示著這兒的神聖。
顧曼寧不信鬼神,也不會拜佛求神。直接越過廟宇,來到後堂。
坐在了一名手持佛珠,閉目唸經的僧人面前。
「請問是慧空大師?」顧曼寧開口。
那僧人眼睛未睜,繼續轉動著手裡的佛珠,仿若沒有聽到。
顧曼寧也不急,她從包裡拿出那本犯舊的日記本,放在小桌上,說:「大師,我帶來了一樣難解的東西,還望大師予以解答。」
過了一會,那僧人,總算止住手裡轉動佛珠的動作,眼睛依舊沒有睜開,只是雙手合揖,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施主,這東西血腥味太重,貧僧勸誡施主,遠離此物。」
「大師,我本無意冒犯,但是還請看過這本子上寫的是什麼,再做勸誡不遲。」顧曼寧將那本日記本往慧空大師的面前推了推。
慧空大師睜開了眼睛,看見桌子上的放置的那本泛舊日記本,眼中略作遲疑,還是拿了起來,細細翻看了一遍後,臉色有些沉重。
「施主,這本子裡面是一個傷心之人寫下的心事。大致的意思,是對一段往事的回憶。」
「敢問大師,有沒有提到什麼詛咒?或者破解之法?」
慧空大師搖了搖頭,道:「詛咒二字有提到,但是裡面說的很詳細,那只是這本日記的主人一時的宣洩。這本日記裡面,充斥著恨意。而這失傳的文字,曾是西族所有,想必,跟西族所遭受的那場劫難有關。」
「大師,你確定這只是一本記載往事的日記本?既然裡面提到了詛咒二字,還望大師詳細與我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