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現在,恐怕走不了……」
容尚搖搖頭。
對方既然敢堂而皇之地闖入京都大酒店,並且在所有媒體面前揭露這件事,就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此刻,袁公館只怕早已經被封死,連一隻蒼蠅,估計都沒辦法活著出去!
「為……為什麼?」
容兒不解。
明明對方的人馬上就要來了啊,他們如果不現在離開的話,不是等著被抓嗎?
袁家……會受到牽累嗎?
「外面,肯定都是對方的人。」
容尚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其中透露遲來的複雜,根本就不是一個十五歲男孩兒應該有的。
「那……那該怎麼辦?」
容兒急,不斷地走來走去,宛如熱鍋上的螞蟻。
「容小姐,不好了,你弟弟在袁公館的消息,似乎被人知道了。現在袁公館外,到處都是警察。只怕你弟弟……走不了了!」
洛二小跑進客廳,對著焦急的容兒稟報。
為什麼容小姐弟弟在袁公館的事情,會被洩露出去呢?
「怎……怎麼辦?」
容兒一手牽著容尚纖細而不失寬厚的大掌,根本就是六神無主啊!
「姐姐,你先坐下,不要急,讓我想想辦法。」
容尚拉著容兒在沙發上坐下,澄澈的眸,透出犀利的光。
如今,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了,那麼,只能呆在袁公館。只是,要怎樣才能不讓對方的人發現呢?
滴答滴答滴答……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轉眼,已過去半小時。眼看著,秦嶺一行人,慢慢朝著袁公館逼近。
「容小姐,他們……到袁公館的大門了。」
洛二一瞬不瞬地盯著別墅的監控視頻,沉靜的側臉,竟然沁出絲絲密密的汗珠。
難道,袁家就要如此毀於一旦了嗎?!
「姐姐,你呆在樓下,不要慌,我先去上面。」
容尚看著不足兩百米就到客廳的眾人,毅然決定上樓。
樓下,是肯定會被發現,興許去樓上,還有一絲希望。
「可是?……」
樓上有什麼區別嗎?對方那麼多的人,雖然袁公館不小,但是遲早也是會被對方發現的啊!
「沒有時間了,你一定要鎮定,不要露出馬腳,知道嗎?」
容尚抬起衣袖,擦掉容兒臉頰上的汗珠,起身,飛快地朝著二樓走去。
「叮咚……」
容尚的身影剛消失在二樓的轉角,急促的門鈴,應聲想起。
「誰啊?」
容兒深吸一口氣,極力控制住聲音中的顫抖,起身,朝著大門走去。
幾乎是顫抖的,容兒的雙手,放在門把上。
「嗤啦……」
「你……你怎麼回來啦?」
容兒驚訝地睜大眼睛,語氣滿是驚訝。
事實上,她是被面前的人山人海的警察給嚇的!
怎麼會這麼多人?方才在電視上,不是……不是只有現在的一般嗎?
「你……你不是訂婚嗎?怎麼會突然……回來?」
容兒大大的眼,清澈得如沉浸在冰湖中的水晶,空靈通透。任誰,看了此刻的容兒,都不會懷疑她是在刻意掩飾自己的擔憂吧。
「沒事兒。」
袁慕容上前,輕輕摟緊容兒的身子,寬大的手掌,包裹住容兒嬌小的手心。
她嚇壞了吧,手心裡都是汗。
只是,容尚……
「搜!」
秦嶺冷笑地看了袁慕容一眼:哼,當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如今,都死到臨頭了,還不忘癡纏,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是,督察!」
一群人,如洪水一般,湧進別墅內,袁慕容牽起容兒,朝著客廳的沙發走去。臉上,絲毫不見一絲慌亂。
「袁少還真是艷福不淺呢!一邊是還未過門的駱家千金,一邊是嬌艷欲滴的容小姐。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秦嶺背著手立在不遠處,雙眼戲謔地看著沙發上膩在一起的兩人,忍不住諷刺。
當年,袁肅為了一個女人,差點跟袁家鬧翻。如今,袁少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公然將小情人養在袁公館。可惜,袁少不從政,否則,就這一點,就可以讓他永無翻身之地!
「秦督察謙虛了。」
袁慕容虛偽一笑,轉頭,「管家,上茶!」
他怎麼就忘了,還有秦嶺這隻老狐狸呢?難怪,那次突襲的人很奇怪,他當時就有懷疑,動手的人不是父親。如今開來,是這個老傢伙呢!
半響
「督察,到處都已經搜遍了,但是,沒有看見那個毒裊的影子。」
絡腮鬍子湊到秦嶺的耳邊,小聲嘀咕。
怎麼可能呢?明明外面都是他們的人,裡三層外三層地圍著,他敢保證,那個毒裊一定還在袁公館內。只是……
為什麼會搜不到呢?!
「什麼?」
秦嶺臉上得逞的笑容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耐。
一群飯桶,活生生的一個人,難道還能夠在袁公館裡不翼而飛?
找不到,怎麼可能找不到?!
「我們的人四處都已經搜過了,沒有發現犯人的蹤跡。」絡腮鬍子硬著頭皮重複,疑惑地眼眸不停轉動。
為什麼,他們會找不到人呢?!
「四處都搜過了嗎?有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再去給我仔細地搜一遍。」
秦嶺厲聲,犀利的眸,射出狠毒的光芒。
今天,就算是把袁公館給掀個底兒朝天,他都要找出那個死刑犯。否則,他十幾年的計劃,不是都白費了嗎?
「秦督察,不要急,慢慢搜就是。」
袁慕容嘲諷地看著秦嶺,眼中閃過一絲算計的光。
老不死的,都快鑽土了,還不消停。如果今天不能抓住他的把柄,秦家,就等著走向破滅吧!
「哼!」
秦嶺冷冷吐出一個鼻音,端起茶几上滾燙的茶,一口飲盡。
「啪!」
下一刻,秦嶺手中的茶杯摔碎在地。
「媽的,怎麼這麼燙?」
該死的,這茶都已經放了一刻鐘了,為何還是如此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