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的行程?」
明天,袁慕容原本是要去會見HK的市長,討論愛情島地皮購買計劃。商人嘛,有了政府的支持,才能暢通無阻不是?
在Z國,這是特有的商業文化,大家心知肚明。
「全部取消!」
袁慕容果斷地說道。
地上死的,他不急於一時,反正那麼大一個工程,能夠吞下的公司,國內屈指可數,他壓根兒就不擔心。
「是,總裁!」
秘書點頭,心中卻是想著,到底何方神聖,竟讓向來以工作為重的總裁丟下工作,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去呢?
他真是好奇呢!
袁慕容坐的是下午一點的飛機,到達京都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接近五點的樣子。驅車從機場到袁公館,中途耗費了四十多分鐘的時間,所以回到袁公館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半了多。
袁慕容顧不得脫衣服換鞋,逕直朝著二樓的臥室走去。
「吱嘎……」
臥室的門被袁慕容猛力打開,看到容兒虛弱的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袁慕容的心,那叫一個揪痛!
怎麼一天不見,她就能將自己折騰成這幅半死不活的模樣?
「容兒?」
袁慕容走到床邊,輕喚了一聲。
可是……
容兒長長的猶如蒲公英一般的睫毛顫了顫,眼睛卻是沒有睜開。
她已經想起所有的事情了,包括認識袁慕容以來的一切。心酸的,掙扎的,委屈的,甜蜜的。然而,最後停留在她記憶裡的,只剩下了濃濃的心死!
他們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吧!
「容兒的情況怎麼樣?」
袁慕容轉頭,問一旁的霍京。
「她是由於驚懼過度,然後才導致發燒昏迷等一系列連鎖反應的。現在燒已經退下去了,只要好好休養兩天即可。注意最近不要讓她在受寒,也不要吃一些刺激性的食物,最好是臥床休息!」
容兒現在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大大的泡沫一般,經不起任何的折騰,否則會留下很嚴重的後遺症的。
「她手腕上的傷口癒合得還不錯,對於血液的接受也十分良好,情況應該比我預想的要好。」
霍京沒有想到,容兒的身體對於駱司傑的血液竟然一點兒排斥都沒有,就像是自己身體裡的血液一般,很是奇妙!要知道,一般沒有近親關係,這樣的情況,幾乎是不會發生的!
「嗯,我知道,今晚留下來吃個飯再走吧。」
正好是晚飯時間,袁慕容想著霍京忙了一個下午,留下來吃個飯,省得回去麻煩。
「不了慕容,醫院裡還有一台手術,我得過去看看情況。」
他當時接到劉嫂的電話時,正有一台手術要做,可是容兒出事兒,他想都沒想的,就將手術重新安排了人進行,現在,他總得過去看看情況如何不是,否則怎麼對齊醫生這個聖神的職業?!
「嗯。」
袁慕容瞭然的點頭,然後送霍京出門。
容兒睜開眼睛,看著袁慕容的背影,心思複雜。
她為什麼要記起他們的種種啊?如果一直不記得該有多好,那樣她的心就不會像現在這麼痛了。
快要窒息!
愛情,是一種慢性毒藥,無味無色,中毒的人,就像是陷入沼澤之中,越是掙扎,陷得就越深,越來越不能自已。
袁慕容返回臥室的時候,看到容兒長大著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很是入神。甚至,連他進去了都沒有發現。
「在想些什麼?」
袁慕容坐到容兒的身邊,抬手很是自然地摸了摸容兒的額頭。
嗯,已經完全退燒了!
「沒……沒想什麼。」
容兒嚇了一跳,結結巴巴地回道。
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容兒假裝翻身,避開了袁慕容放在自己額上的大掌。
她現在還沒有想好應該如何來面對袁慕容!
不生氣是假,可是,她有什麼資格生氣呢?一個他隨時都可以丟棄的情人,可以跟自己的金主甩臉色嗎?
不可以的吧!
袁慕容明顯感覺到了容兒的排斥,皺了皺眉。「容兒,昨天接電話的是HK市場部的經理,我們在一起不過是討論新開發案的問題,並非你所想的那樣,不要胡思亂想!」
袁慕容解釋,語氣難得的柔軟。
容兒會吃醋,說明心中有他,是個好兆頭。
只是……
袁慕容哪裡知道,容兒生氣的,豈止是昨晚的事情,更大一部分的原因,是在醫院時的絕望——
他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
「我知道。」
容兒牽強地一笑,有氣無力地閉上了眼睛。
她真不想這個時候面對他,覺得心痛!
袁慕容奇怪,他怎麼感覺容兒好像刻意躲著他一般?不是跟她解釋過了嗎,昨晚不過是一場誤會?!
「容兒,昨晚的事情我已經給你解釋過了,你自己要鑽牛角尖兒的胡思亂想,我也無能為力。」
袁慕容的語氣,有些冷。
本來公司的事情就忙,這兩天飛來飛去的,累得要命。容兒一出事兒,他就急巴巴的趕回來,還不是擔心她出事兒?如今,她還一副不待見他的樣子,真以為他寵著她,她就可以翻天了?!
袁慕容抽回自己的手,然後起身朝著浴室走去。
他回來衣服沒換,澡沒洗,幾乎是一刻都沒有耽擱,如今,容兒的排斥,確實讓袁慕容窩火。
「我……」
容兒張了張嘴,然而看著袁慕容大步離開的背影,餘下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
問什麼他每次都是這樣,一句話不合他的心意,一個動作令他不高興,就立刻翻臉?
她真的是承受不了袁慕容的陰晴不定!
「彭」
浴室的門,被大力的一把關上,隔開了容兒悲慼的視線。
他們的關係,就像是這一道門,開啟的時候,兩人的可以親密到不可分割。然而,關上的時候,卻被阻隔成兩個世界。
她在門外,而他在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