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容兒好好地,如今成了這樣,我問一句怎麼了?」米迷甩開駱司傑的手,有些生氣地吼道。
容兒一個好好的姑娘,如今毫無生氣地躺在病床上,難道就因為他是袁少,做錯事就不用負責的嗎?
袁慕容厲眸一掃米迷,然後恍若未聞地走到容兒的病床上坐下。
他是做錯了,但是,沒必要跟一個不相干的女人解釋!
「袁少你……唔唔……」
米迷心中的火,噌噌噌地往上冒,只是,她還沒有吼完,就被駱司傑摀住口鼻,拖出了病房。
「傻女人,不要命了嗎?大哥是你惹得起的人嗎?」
病房外,駱司傑一把將秘密推在牆上,氣急敗壞地吼道。
如果她不是容兒的朋友,不是他的女人,就剛才的兩句話,以後想要在Z國立足,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駱司傑你放開我,放開!……」米迷掙扎,奈何男女的差距擺在那裡呢,怎麼掙得開?
「閉嘴!」
「我偏不!駱司傑,不要以為你們有錢人就了不起,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們也是人生父母養的,也知道受傷。容兒現在都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了,我不過就是關心一下容兒情況,他不理不睬的,是什麼意思?」
米迷氣極,一口氣吼出心中的委屈,不僅為容兒,也為她自己。
難道,做情人就要忍氣吞聲嗎?
「女人,你給我冷靜點,容兒現在的情況,也不是大哥希望看到的。我知道你是關心容兒,但是,那些話該問,那些話不該問,你應該心裡有數。」
「呵呵呵……」米迷苦笑,看著駱司傑的眼神有些冰冷。她說話沒有分寸,是嗎?
他不就是嫌棄她的身份低,在他們這個圈子裡沒有發言權嗎?
她懂!
「駱司傑,放開我!」
容兒驟然冷靜下來,語氣沒有一絲溫度。
既然他覺得自己給他丟臉,她有何必死纏著他不放,她米迷可不是容兒哪般懦弱的人。他們當時的協議,可是只有一周,而今天恰好是最後一天。
大不了橋歸橋路歸路!
「米迷,你不要給我耍小性子,容兒的事情,大哥會處理好的,你不用操心。」
駱司傑有些生氣,覺得米迷有些蠻橫不講理。
「你覺得我是在使小性子?」米迷反問,一把推開駱司傑,苦笑著反問:「你知道我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嗎?」
「就是答應做你駱司傑的情人!」
米迷說完,然後朝著走廊的電梯跑去。
沒有尊嚴,沒有自我的日子,她收受夠了!
駱司傑皺眉,並未追上米迷。他還是第一次如此遷就一個女人,居然給他蹬鼻子上臉,以為他駱少真的是缺女人?!
病房裡
「大哥,我們談談。」
陸離率先開口。
他和容兒的關係,如果不解釋清楚,只怕容兒以後還會受傷。
「好!」
袁慕容起身,抬步走出病房。
走廊的盡頭,袁慕容拿出褲兜裡的煙,順手遞給陸離一根,而後拿出ZIPPO打火機,「啪」的打開點上。
「大哥,還記得一年前在高爾夫球場,我說過自己喜歡上一個女孩子嗎?」
一年前,他們兄弟幾人一起聚在高爾夫球場打球,無意間聊到這個話題,但是,陸離就表明,自己有喜歡的女人。只是,具體是誰,陸離並沒有明說。
袁慕容吸一口煙,深邃的眼睛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麼。
「沒錯,她就是容兒!」陸離沒有隱瞞,而是直接挑明。「一年前,西西考入京大,然後認識了容兒,還認了她做妹妹,甚至開玩笑地說,想要容兒做她的大嫂。」
陸離笑了笑,似乎是回憶起了陸西當時調皮的俏臉。
「開始的時候,我並未傷心,只是一笑置之。但是,久而久之,西西在我面前踢得多了,我開始慢慢關心容兒的事情。可是,半年前,西西突然出國留學,我便失去了容兒的消息。其實,早在看到容兒的第一眼,我就動心了。可是,容兒當時太小,我也忙於自己的事情,於是就這樣拖著。」
大哥,如果我知道等待是訣別,那麼我一定在認識容兒的第一天,就將她保護得好好的,然後待她長大,做一個幸福的,我的新娘!
然而,這句話,陸離永遠都不會說。
「再次見到容兒的時候,是在帝宮的拍賣會上,可是我卻沒有認出她。」陸離苦澀地勾起唇角,也許是他們沒有緣分吧,所以老天才會安排他們錯過。「直到第二天,在帝宮的大廳,我們擦肩而過,我才認出她來。然而……她已經是大哥的女人了!」
「我承認,當時想要不顧一切,將她帶離大哥的身邊,但是,最後我放棄了。在兄弟情與容兒之間,我還是選擇了前者。我喜歡容兒,儘管不能做戀人,可是,我想要保護她,以一個大哥哥的身份,僅此而已!」
之後,陸離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遠方,偶爾抽上一兩口煙。
如果不是袁慕容,容兒她是不可能放手的!
「容兒我不會放手,即便你愛她。離,忘了吧!」
袁慕容猛抽兩口煙,然後掐滅煙頭,朝著病房走去。
陸離並沒有轉頭,而是繼續望著遠方。從容兒跟了袁慕容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知道自己和容兒是不可能了。即便袁慕容放手,容兒也不可能在接受他。
袁慕容回到病房的時候,裡面並沒有人,駱司傑似乎也已經離開了。輕輕地走到容兒的病床上坐下,拿起容兒的左手放在自己的大掌中。
笨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傻呢,是在怪我誤會你了嗎?
袁慕容輕輕撫摸著容兒裹著繃帶的手腕,心揪痛不已。她的手,細細柔柔的,她怎麼捨得狠心地在上面劃上一刀啊?是有多痛,是有多苦,才讓她想到了一自殺來逃避現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