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播放著離開羽之後,我每日每夜聽著的最熱衷的歌曲,燃燒。我一次又一次地在黑暗中,聽著這首歌曲,說不出的熟悉,卻很悲傷。Maria Arredondo的聲線,很迷人,給人一種靈魂上的纏綿。所以,我才會長聽不厭。
「You said you cherished freedom(你曾說過自由至上),so You refuse to let it go (因此你不願被束縛)。」
「Better quit while you-re ahead(感情深入之時 卻是分手之日),Now I-m not so sure I am (然而我卻無法做到)。」
喜歡它,可以說是因為歌詞的緣故吧。因為,它所述的故事,跟我與黑羽間,是那樣的相似啊。
縱使結局無法預測,我仍舊甘願飛蛾撲火。難道,我當初,不也是這樣麼?
拿起玻璃桌上的高腳杯,我毫不猶豫地把紅酒喝了下去。
我不喜歡喝酒,但是,我卻常常喝酒。
臭老哥皺皺眉,看著我,說:「你什麼時候學會喝的酒?」
「很早就會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淡淡地回答他。繼續一杯又一杯,把杯中,像血液一樣暗紅色的液體,喝進口中。
有的人說得對。當你極度悲傷的時候,不要企圖用酒精麻醉自己,因為這樣做,反而是自己更加的憂愁。
正所謂古時候那句詩「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
「不要喝了。」冷翼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我手中的杯子,眼中的心疼一閃而過。他的手依舊冰涼冰涼的,只是,奈何再冷的手,又怎麼及我的心冷呢?
為什麼每個人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呢?
其實,本來我也是一個快樂的孩子的。
炎斯皓,那個沒有煩惱的白癡,真的是快樂得讓人妒忌。
「老大老大,不要傷心了。傷心會變醜的噢。學學本少爺嘛。哈哈,笑起來多好看啊。」剛才還拿著手機打遊戲的「淹死好」這一下一屁股坐到我隔壁,賣乖地笑著。
「喝多,會傷身的。」俊熙哥哥也心疼地說著。
心都沒了,傷了身又何妨?
「為什麼要這樣子作踐自己呢?以前的小雪為什麼不見了?」芊雅帶著哭腔看著我說。
對不起,以前的小雪,早就在5年前的那個雨夜死了。
「你這樣做,又何必呢?好好的一場慶祝會,變得這樣傷感。」臭老哥無奈地歎口氣,獨自喝著悶酒。
我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再次拿起一個新的杯子,倒上新的紅酒,繼續喝。
遺忘不了的都叫難忘,那麼怎麼也無法釋懷的呢?無法釋懷的叫什麼?那份感情,如何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