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能了,好不容易等你回來,我更不會再放手了。」楚子鳴堅定地說。
楊如絮轉回身深深地看他:「楚子鳴,你也清楚我們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是不能不負責的!」她眼前閃過石雅筠一臉的期盼,愧疚不由從心底溢出。
「我連這個都不懂嗎?正是因為我們要為各自的心負責,所以我才等你回來。雖然一直過來都是毫無希望地等待,但是我都從來沒有放棄!」楚子鳴展開雙眉說道:「如絮,我們不要再錯過了。像這次一錯過就是五年,我是不能再等五年了!」
「你知道,我們是沒有緣分的!」楊如絮低下頭,聲小如蟻!
「我們還說沒有緣分?」楚子鳴笑起來:「試想以前我身邊可說圍繞芸芸美女無數,但老天爺硬在茫茫人海中把我們牽扯起來。還說我們沒有緣分嗎?」
楊如絮眼前閃過一抹妖艷的身影:「是啊,像那個戴艾莉!」她意指楚子鳴身邊美女多。
但楚子鳴卻意錯了情:「是吧,你不得不承認我們的緣分不淺吧?不過,你放心!我從沒有把她們放在心上,特別是現在根本都沒有理她們,我只有你!」
楊如絮恍然回神,是啊,男人終歸是花心的,特別像楚子鳴這種優秀的男人,戴艾莉、石雅筠都能隨意拋棄,更何況是她?因為不輕意得到,他們才留戀,但一旦爭取得到了,新鮮感一過就隨手丟棄了。這都是男人的通病!她為石雅筠感到不平,悲傷!
她深深歎了一口氣,沒有了說話的慾望,就轉身動手整理行旅。
「你的東西要得了嗎?可以出去了吧。我累了,想休息一下。」明顯的疲倦和逐客令。
「嗯,那你就休息吧。」楚子鳴突然乾脆道:「如絮,你一定要記住,我是不放棄你了!」身後再傳來楚子鳴臨出門前堅定的語氣。
楊如絮禁不住熱淚再次奪眶而出,她此刻再也沒有心思整理那已打開堆在一起的衣物。感情這東西啊,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再也沒有回來前想像的激動,也沒有爺爺滿園到處走訪的興致勃勃。楊如絮滿懷心事,但又不能在爺爺面前表露,因為她是不能再讓爺爺為她任何的憂慮了。於是全身心投入到陶藝上。現在也不必躲藏了,可以公開身份地參加各種陶藝展覽會和比賽。
陶藝界裡,楊如絮的名氣逐漸提升。特別是受了鍾先程老先生的指點後,不論是技術上還是創意上都有了很大的進步!難怪人們常說:「自己琢磨半輩子,不如高人抬手一指點。」專家畢竟是專家呀!
至於能夠去造訪鍾老先生,是楚子鳴帶去的。回來以後,楊如絮盡量避免和楚子鳴一起公露在外人面前。但去見自己崇拜仰慕已久的鍾老先生,她樂意地一起去了。
在無人的時候,楊如絮常常到媽媽的墓前鞭策自己,以求平靜。
楚子鳴在回來以後,前段時間較忙碌。畢竟幾乎丟下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不能親臨公司,身為大總裁的他當然就應該為此更忙碌了。後來的這段時間,又在為籌建老年人休閒中心而忙。
越來越得到爺爺欣賞的楚子鳴更加信心滿滿,對楊如絮有意的逃避及無聲的拒絕故意視而不見。他再忙也依然會抽出一點時間來陪一下楊如絮,吃飯或在她的作坊裡默默地看她專心製作陶藝,有她在身邊能看到她,他都已滿腔喜悅,充實!再無他求了,而接下來的一切就只等著時機了。
在這中間,也就是回來後的一個下午,袁銘賢突然出現在楊如絮的小作坊裡。
其實楊如絮在回來時,並不是不想到袁銘賢。畢竟在離家之前,她就只有袁銘賢唯一能談得來的朋友。只是她清楚袁銘賢和楚子鳴的怨結,不敢提起,又因為沒有人能問,也就默默地把對他的想念放在心裡罷了。
雖然相互朝思暮想,但兩人的見面,沒有熱情的擁抱,也沒有激動的熱淚。兩人平淡的相見如故,他們淡然地說著這幾年的變化,又談當前陶藝的走勢,他們侃侃而談。
對楊如絮這幾年陶藝的突飛猛進,袁銘賢讚賞有嘉之餘,一再軟佩楊如絮是個有天賦之才,而且大評楊如絮的作品。當然那也只能是自歎不如了,現如今楊如絮的陶藝技能已遠遠超過了一直以來只是以陶藝當作業餘愛好看待的他了。
楊如絮這也才知道如今的袁銘賢是楚子鳴的妹夫了,他們的關係已完好如初!楊如絮終歸鬆了一口氣。
當談到袁銘賢的妻子——楚灩時,袁銘賢滿眼柔情,大讚楚灩的賢惠。
楊如絮誠摯地祝福他們,袁銘賢欣然接受。
石雅筠這個名字最終還是從楊如絮口中吐出了,但她也只能表面問石雅筠的情況。而袁銘賢也已早從楚灩那裡獲得了一些信息,他怕同是一個父親卻從出生到長大都生活在優越、父母都寵愛的環境下的石雅筠觸痛楊如絮,於是就輕描淡寫地回答楊如絮:石雅筠一切都好,不用對她掛心的。而在楊如絮聽來卻以為石雅筠因為沒有得到丈夫楚子鳴的重視,不值得深談。
想到楚子鳴日息夜宿楊氏莊園,楊如絮更加自責了。
這次的見面,楊如絮多了一份欣喜,但也自責更深一層。
後來,袁銘賢竟又帶著楚灩來看望楊如絮一次。看到大肚便便的楚灩一副甜蜜孕婦的幸福態,袁銘賢對妻子的款款深情,楊如絮才稍微欣慰了一些。
在袁銘賢夫婦來看望楊如絮不久,楚灩就臨產了。楊如絮不敢更不能去探望了,她只怕踫見她一直認為無顏面對的石雅筠和楚子鳴的媽媽林姨,甚至送個禮物,她都不敢送給,只能電話祝賀袁銘賢得個胖小子和母子平安。
始終認為自己是同父異母的妹妹婚姻破壞者的楊如絮矛盾著、煎熬著。
而這一切,對已認為能說服了爺爺就信心滿滿的楚子鳴一點都沒有覺察到。他甚至認為等待的時機就要成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