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楚子鳴對爺爺施什麼法子,在幾天後的一個晚飯時候,爺爺突然詢問楊如絮要不要回莊園看看。語氣雖然宛轉但滲透著迫不及待!
楊如絮雖然心裡早就有所意料,但還是忍不住被嘴裡的湯水嗆得她連聲咳嗽,不會那麼快吧?她疑惑地看向楚子鳴。無奈後者視而不見,只對她聳了聳肩,意指他不作參與,其實內心也正迫切地等待她的回復。
楊如絮迅速思前想後了片刻,知道這一去,也難得有回來的機會了,但這裡也並不是她們爺倆永久居住的地方,而莊園才是他們的家。這五年的離開只不過是一時的逃避,爺爺終歸還是要魂歸故里的。
在四柱熱烈的目光注視下,楊如絮無奈地點了點頭。
這一點,點出爺爺的激動嚮往,點出了楚子鳴的欣喜若狂。
相信那晚是他們三人共同的不眠之夜,各懷情結。
定日程,訂機票,楚子鳴幾乎一夜之間一氣呵成。
來不及和農場裡的工人一一告別,楊如絮在楚子鳴的督促下,簡單地收拾行旅。和來時的情形差不多,只不過心情不同罷了。這次怎麼有著被押回的感覺?
消息也傳得飛快,楊如絮祖孫倆要回鄉的消息一夜間傳遍了整個農場。工人們來不及上門話別,只好不約而同地到路口送行。他們捨不得楊如絮祖孫倆走,雖然從祖孫倆來的那天,他們就知道也看得出楊如絮是隻鳳凰,遲早會有飛走的那一天。雖然早有心裡準備,但他們離開的這一天也來得太突然太快了。
不捨的話語,惜別的擁抱,熱情的贈送特產。感動的場面,讓楊如絮祖孫倆熱淚漣漣,連楚子鳴也感動得不忍心面對。
「老師!」小芳和同學們叫了楊如絮一聲,就再也說不出別的話語,他們幾乎哭成一片。小孩比較難於控制自己的感情啊,惹得楊如絮也哽咽著說不出話來,只能緊緊地擁抱著每一個學生,為他們一一擦去腮邊的淚水。
是啊,五年的朝暮相處,已深深地培養他們間的親人的感情。是他們陪著楊如絮祖孫倆走過最痛苦的時光,是他們給他們祖孫倆親人的感覺,使得他們祖孫倆在這個農場裡,從來沒有過寄人籬下的感受。他們的關懷遠遠地超過了朋友、親人的情意!
「我還會回來的!」臨上車時,楊如絮對學生說道。
「真的嗎?」學生們抬起滿是淚痕的純真的臉。
「真的!我可以代老師向你們保證!」楚子鳴在旁忍不住插嘴向孩子們保證,他也在心裡琢磨著以後是會帶楊如絮回來的,但那時只是回來探望了。
「那好,老師,我們等你回來!」學生們幾乎異口同聲地期待。
「一定,一定!」楊如絮連連點頭保證道。
終於依依地上車了,載著感動和期待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