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僵直站著一動不動。
沉默了好一會她開口說:「輔導員打來電話,說軍訓這半個月要住校,下午我就搬過去了。」
語氣很平淡沒有一丁點的表情和口氣。
沈相城躺在床上抽著煙說道:「想滾哪滾哪,用不著跟我報告!不過提前告訴你一聲,逃走的話別怪我打斷你的腿。」
安安手拿著易拉罐靜默幾十秒,轉過身腳步移動:「謝謝你。」
軍訓的時候天氣正巧非常熱,安安只帶了幾件T恤短褲,就算全是軍裝臉頰還是被陽光曬紅通通的。
她越發的自卑沉默,對所有的接觸新事物都很冷漠。
雖然長的美貌,可這穿上統一軍裝也看不什麼個什麼模樣來。別人瞧著這個女孩,每天獨來獨往沒一個伴侶。
她的錢是父親入獄前高中時候給的,錢不多,一兩千塊錢。一個學期這麼多錢只能慢慢的用。
每次獨自一人安靜的坐在角落裡,吃的東西特別少,心事重重的樣子,所以所有人對她印象都不深。
十幾天安安本來極為白皙的臉紅紅黑黑,軍訓的時候很多父母親友都會買些東西相送,別人一起嬉鬧護爽的時候只有她一個人坐在操場樹蔭下等著上課。
帽子總是壓得很低,頭髮全部捲進去,默默在草地上靜靜發呆。
拉風的法拉利遠遠就發出鳴笛聲,車師很好沒有撞到圍欄上停在安安的身邊,這車子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男人一身正裝下車,他長得高大魁梧,英挺不拔,沒有任何修辭,語氣很清淡就開口:「柳小姐,晚上先生要你回去。」
安安眼睛透過陽光仰視這個男人,第一次見到他腦海中已經覺得很長時間以前的事了吧。
她面無表情並未起身:「知道了。」
尚方眼神很快掃了她全身形態。
「柳小姐這幾天好像過的並不是很好。」
安安第一次露出除了平靜以外的表情,乾笑一聲:「你錯了,我可是過的好的很,簡直要樂不思蜀了。」
尚方天生冷情並未再說言語過激的話,至今在安安眼中他都是風度翩翩一本正經,永遠的西裝革履的男人,比沈相城多一點柔情,比丁明峻多一絲坦然安靜,這樣的人再冷漠可還有人情。
他拿出一沓鈔票,安安看了一眼並沒有接手。
男人沒有過多的語氣:「我只是還債,18個月前你借我一千,今日連本帶利一起給,誰也不欠誰。」
安安終於起身,立了一會兒伸手從中抽出兩張:「你先幫我保存著,需要的時候自然會跟你要。」
尚方一眼便看出這個女人的想法。
如今活到這個地步心裡還埋著小小的自尊心,外人看來這自尊又是多麼的廉價與可笑。
他並未戳穿女孩單薄的臉皮,收起這一串誘惑冷聲說:「柳小姐想拿便拿,任何時間都可以。提醒你一句,晚上別忘了先生的邀約。」
晚上本來有聯誼會,尚方早就幫她請了假,安安換了一身簡單的便裝,這等普通的裝束那身材和樣貌馬上突出起來,只是安安還未踏出校園就開始瘋傳話化學物理系來了個大美女,被法拉利接跑了。
不知腦子怎麼回事,這段時間短路黑戶的她對這件事就是轉不過來,坐上公車又下去回到學校。
穿上軍裝,在整個系聯誼的時候鼓起很大的勇氣走到台前,大聲說:「法拉利男人不是我的情人,我是他的債主,他今天是來還錢的。」
好吧,化學物理系來了個大美女,而且身價上千萬!法拉利都是浮雲。
她的名聲就因為尚方的到來什麼都沒有就做一炮而紅,全校皆知。
第二天下午站軍姿的時候輔導員走過來喊她出來,安安跑過去,不用說某人來親自迎接了。
其實這大學已經非常不錯了,安安的分數能上這個學校絕對是壓分過去。
接她的人依舊是那個冷淡的男人。
安安只說一句:「晚上下課我立馬回去。」轉身離開——
女孩子青澀的身體躺在床上,沒有一點遮掩。
就算很久很久以前兩個人有過不合意的接觸,那股發自身體內的排斥與疼痛至今還歷歷在目,此刻光著身子還是羞澀難抑,憤恨彼處。
女人從開始進家門就被一聲去洗澡斷絕了所有的狡辯與解釋。
頭髮濕漉漉的躺在床上,男人俯視看著她的眼睛。
「你好像並不是很聽話。」
安安手擋住他下去要覆蓋的胸膛,幾乎是哀求:「你不能這麼對我。」
沈相城抽出皮帶換做長腿壓制她亂動的下身。
他語氣輕佻:「明天要不要去看看你父親怎麼樣了?」
身下的掙扎立馬不再動彈,一雙透亮的眼睛裡全是絕望與難堪。
沈相城扯掉衣服,手滑過她的柔膚。
「你看看你這個樣子,躺在身下都讓我倒盡胃口。昨天在學校不還活蹦亂跳,怎麼一到這就沒了聲響?」
女人眼神空洞無力,這模樣就是一個具屍體,毫無溫度氣息。
手慢慢游在私處,那一方地方早就被他調情到潮濕一片。
「沈相城,你今天若碰我,明天我就殺了你。」
沈相城捏著她的下巴,突然恨意勃發,脖頸青筋都跳出來,直衝沖的擠進身軀。
「想我死的時候可真願喊這個名字!」
安安抓住床單,這種巨大的衝擊幾乎透不過氣來。
女人不知何處發出這麼大的力氣扔來枕頭,頭髮的散亂散發出一種說不出的性感。
沈相城雙眼對視著這張臉突然抽身,迅速穿上睡衣起身離開。
一切好像糟糕透了。車庫裡響出鳴笛聲,男人開車離開。
忍了這麼長時間,她終於爆發,摔掉整個臥室所有的東西。
然後趴在床上失聲痛哭。
很久很久以後,沈相城生病,所有人都讓安安過去,她冷情的半點情分都沒有。丁明峻就跟她說起這件事,說那一晚沈相城真是開心的不得了。安安習慣沈相城這幸災樂禍,他卻說:「柳安安,你tm摔東西城哥有那麼賤開心嗎?是你丫還有人性知道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