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習慣在異鄉看夜景,不過這聲音太刺耳動聽,刺耳到小身體受了刺激。
早上天大亮,丁明峻就在門口敲門聲音性感低磁:「城哥,碼頭出了問題,現在馬上就要過去。」
任他再敲門裡面都沒了聲音。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人家都已經到了地點商議事情,丁明峻頓時覺得自己太那個啥,義正言辭的來幫他搞定事情,卻不想來風花雪月呢。
丁明峻回到房間跟靈君好一番親熱。不過沒忍住住她哇哇大叫:「哥哥,哥哥,偶不行了,你再嘿秋我就看不見明天的太陽了。」
昨天看見這個小身影,靈魂都快要出竅,他都不知道女人用什麼樣的方法找到這裡來,那雙大眼睛浸的淚水快要了他的命。
所以呢,一時沒忍住,這一夜就溫存到連呼吸都要用力。
丁明峻吻了下她的額頭:「以後沒哥哥的允許絕對不能來找我,不聽話我就滅了你。」
「偶害怕啦,偶以後絕對不會不來找你。」
「那哥哥現在要去賺錢,你在這呆著等我好不好,等賺完錢帶你去馬爾代夫看看日月潭。」
靈君看著他的眼睛,要系小時候課本上木有教錯,日月潭不是在馬爾代夫,不過她還是很歡快的答應:「行,你出去吧,偶在這等著你,可要早點過來。」
事情解決的並不容易,幾個中國國人穿插在街頭十分引人注目。
目標鎖定在船上,本來整件事已經掌握在預料之中,貨物交手的船上已經被沈相城安排了內線,還有扮演的船夫。
遠處狙擊手已經做好準備。
丁明峻穿著英俊,瞇著眼睛扛著槍在暗處房間轉來轉去,當然這個時候想想昨晚的事還是能覆蓋無聊的等待中的。
所有人靜觀事變時,尖叫的一聲女子聲音打破沉寂的平靜。這聲音直接引發丁明峻的發狂。
這個時候還管什麼時機,衝出破房隱蔽處拿著槍獨鬥。
靈君全身被綁,嘴粘住腳步。
黑頭大吼:「丁明峻,你們不要逼我。你要錢可以,要多少我都可以給!可這些貨我必須運到中國,否則我會被先生殺了命,死無葬身之地!你不放我走,我就殺了她!」
丁明峻頭腦發熱再看見靈君嚇的臉都要綠了。
「放下武器,快放下!不然我就殺了她!」
他腦袋瞬間要想很多東西,可是看見這個女人馬上心理防線就坍塌。
遠處嘴角含著煙的男人已經扣住板槍,槍口瞄準黑頭的腦袋。
「彭」一聲,男子應槍倒地,靈君順過甲板落入海中。
接著槍聲震耳,沈相城眼中注視的男子不顧一切的跳進海中,他從樓頂走下來。
急救這事丁明峻不是不懂,而是這個人讓他的智商化為零。他稍微把了下脈像,看看臉色,手壓在胸脯,順道說句:「愣著做什麼,快做人工呼吸。」
本來這是危機關頭,不想這個古靈精怪丫頭直接在人工呼吸的時候伸出舌頭重重的吻住丁明峻。
沈相城本來還看脈相,頓時覺得無語。
丁明峻緊張的胸膛起伏,眼睛看著她笑的如小花貓,又好似做了件驚世駭俗的事情需要表揚一般。
心臟跳的如同擂鼓,臉貼在她的胸部躺在地上不再說話。
這樣的情景讓沈相城如同重磅炸彈,透不過氣來。這樣的情景是他這輩子都沒有經歷和擁有過的。
沈相城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彷徨失措,他完全理解了丁明峻當初會那樣信誓旦旦的說,屈尊於現在。這個現在是值得他屈尊的。
為了金錢權力甚至升職又有什麼用。
就算這次剿毒立了大功,升了官帶來什麼?
錢已經買不到僅有的快樂,哪怕一絲絲的情緒,就算生氣難過也好。
唯一寄托的便是她。
安安沒有手機,他轉機到香港的時候,去電子商場逛了逛,本來是想看看手機,奈何售貨員精準的英文給他介紹,現在學生人人都有筆記本電腦,他向來對學生需要什麼沒有抵抗力。
沈相城逛商城的機會不多,每次過來逛到圖書文具處,看見這些都會買來一大堆鉛筆彩筆書本,一大堆圖書。
好在那個小女人很買他的情,無論是名著還是物理化學理論書本抽空真會去看。
以前每次週末去看他都會見她低著頭坐在窗前課桌上寫寫畫畫一些東西,有時候吵架多了,還挺享受回憶這段安靜的時刻。
回國內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司機早早就在機場等著。
離開的時間太長,老爺子肯定是要押他進宮審訓。
看見安安是因為主道太擁堵轉角小道中,沈相城眼睛幾乎要移不開那個身影。
他擺擺手,司機便停住車。
「跟林先生說,明天我一早就過去。」
沈相城的話不容置疑,司機不敢說什麼。
他提出禮物走到路邊露天火鍋盤。
遠遠就聽見安安爽朗的笑聲,背面她紮著馬尾,黑色緊身的小短衫,淺藍色的牛仔褲,一直在和旁邊的女孩咬耳朵歡快的說話。
「我能坐下嗎?」
正在吃熱火朝天的姑娘們全部抬起頭看這位英俊逼人,仰視這個邪魅透出狂妄的男子。
安安趕緊嚥了嘴裡的牛肉卷,眼睛都要瞪下來:「你……你怎麼跑出來啦?」
老闆娘搬來一個凳子,沈相城坐下來。
幾個女孩眼睛全是毫無顧忌看著他,接著開始嘰嘰喳喳討論起來。
小娜擠了擠安安笑瞇瞇的說:「還吃呢,也不給我們介紹介紹這位怎麼稱呼,難不成還是傳說中的大叔?」
安安只顧著低頭吃東西,恨不得鑽進桌子底下,丫怎麼就跑出來了,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這樣的表情把沈相城鬱悶了,難不成他很讓她在這些同學面前丟人?
安安飄了眼沈相城,咳咳擦擦的說:「大叔,大叔,我大叔。」
「咦~~~~」
慧慧上下大量翻沈相城笑道:「安安,你剛才見到他臉都紅了,侄女見了大叔能臉紅,你開什麼玩笑。」
不知怎麼的,安安覺得她這個笑賤賤滴。
拆穿還是其次,主要腳下已經被某人襲擊了。
安安連忙扣除嘴裡的食物說:「嗯……怎麼說呢,肯定是大叔,但是有那麼一點男朋友的性質。」
沈相城咳了一聲,她立馬不再說話。
「我說呢,咱們系草追你都不看他一眼,原來你是這口味啊,大叔年齡這麼大,安安你是不是那個什麼啊?」
安安連忙擺手:「我們就是……就是……怎麼說呢,就是小時候鄰家妹妹仰慕大哥哥……然後妹妹長大了,哥哥」
她還未說完旁邊的小娜便接話:「變禽獸了。」
全部人哄堂大笑。
沈相城向來不太合群,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融洽,不過這群女學生說話沒什麼顧忌,這話說出來他都忍俊不禁了。
不過安安卻拚命的點頭,像是直接戳到她的興奮點一樣。
慧慧嘻嘻笑起來:「我瞧這情形,這變禽獸不是大叔,是你這個蘿莉吧。」
「不不不不,俺不是禽獸。」她想了想覺得這話大為不妙,她是不是禽獸這個問題其實一點不重要。因為某人萬一在晚上真的禽獸,那可就瞎了。
連忙改口:「我是禽獸,我是禽獸……你們隨便吃,今天咱們白兔大叔請客,行不行?」
沈相城面色冷峻慣了,只不過比較驚奇柳安安生活中竟然是這種面相說話方式。
他低著頭挑了幾根青菜點點頭:「好。」
一群人歡呼著要兩個人喝交杯酒,安安囧了囧,眼睛眨巴看著沈相城。
當然此刻沈相城同學心裡那是相當興奮,因為從緬甸過來,沈同學心裡生理上受到巨大的刺激。
於是很不要臉的且口氣無可奈何的回答:「嗯,恭敬不如從命。」
沈相城雖然生性冷漠,卻極為耐心,加上一群女孩子全部恭說,他們倆男豺女犛,女流氓男紳士絕配。他心裡說不出的開心,這話在今天說出來怎麼這麼動聽!
於是他假裝接電話出去,隔了二十多分鐘回來,每個人買來一件禮物。
他非常有度而且有禮貌:「這次來的比較匆忙,下次有時間一定全部補上。」
事實證明,自古以來馬屁和禮物就是神奇一樣的東東,幾個女孩迅速便轉移了陣地拍著胸脯保證。
「帥哥哥,乃放心,以後安安敢跟別的男生說一句話俺們就殺了她。」
嗯,沈相城很有模有樣的點點頭。
這頓飯吃的很開心,兩個人似乎重生一般,第一次這樣相互認識和瞭解。
這樣稍稍一用心男人就融入進這個氣氛。
安安喝起啤酒來沈相城眼睛都快驚出來,沒想到她酒量這麼好。對面的幾個女孩一人乾了三杯。
這種情況他自然是不好說話,她第一次豪爽成這個樣子,沒有一點點形象,真正純粹的小女生。
聚餐吃完後,幾個女生拿起包哼著歌曲大聲說話聊天。沈相城付完帳之後,扣住安安有點暈乎的腰身。
小娜長得胖胖,眼睛大大的,笑起來讓人感覺世界都是溫暖的,彎彎的像月牙一樣,可愛極了。
她手搭在沈相城的肩膀上說道:「沈相城,你可得對安安好一點,她這幾天可是天天對著你的照片流口水。平時這麼冷冰冰的一個人,花癡你這個男人到癡迷的程度,可見愛之深吶。」
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這麼隨性的拍他的肩膀,可這群歡快單純的女學生幾乎讓他放開了所有的防備。
是的,沒有一絲一點的顧忌和防範心理。
胳膊下的女人掙脫開他的挽錮,跑出去摀住小娜的嘴:「亂講,亂講,我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事情,表誣陷我……」
幾個人嬉鬧很長時間,又在公園裡鍛煉會身體,當然這身體是玩蹺蹺板神馬的,偶們的沈相城同學只能當做搬運工看著她們的包包。
新鮮感懷念是有,可素這麼被勞力當作,他心中小宇宙還是很想爆發。
要知道,他這樣安安分分紳士風度的做事只是為了更好的辦事,辦什麼事呢?
嗯……如果按照沈相城整日看的新聞聯播套路或國家實行的三步走戰略是這樣滴。
第一步,哄這個女人開心。第二好好回憶回憶過去,展望下美好,第三,也就是最後的目的,獎賞自己多天為活動的二弟。
過程很難熬,結局卻很美好。
想到結局,突然純情的沈相城身子一震,起身走了過去。
「天有點晚了,你們衣服穿的單薄,不如這樣,我去酒店給你們開幾套房間,先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請你們再出去玩。」
這話說的大實話,周到又客氣,絕對不似要趕走急切的語氣,滿滿的關心和大方。不過初秋晚上天氣確實陣陣涼意,女孩們本來吃飯都是沈相城請的,雖然看他也是人模人樣不像多窮的人,可全都絕對難為情,安安極為大方挽留她們住宿,女孩們就是不聽,非要坐車離開。
折中的辦法便是沈相城替她們打了兩輛的士,早早提前付好錢。
因此沈相城在幾個女孩中受到極大的良好的口碑。
安安站在路口目送出租車離開,消失在夜空中。
「吃錯藥了?」
安安扭過頭看他,可能剛才幾個人太吵把他都給吵出汗來,沈相城手拐著脫掉的西裝出口便露出原形。
本來還真幻想成追風少年,木想到……
「你才吃錯藥了。」
她口氣清淡並無吵架的情緒,幽幽的說:「你今天是不是想要我了?」
「你說呢?」
「現在能做也是運氣。」
沈相城牽著她的手走到護城河坐下,他抽出一支煙的時候,安安也捏出來一支。
「柳安安,你可不是好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