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海邊,兩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靜靜的抽著煙,他們彼此最瞭解也最能看得出對方的情緒。
「殺人並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難。」
沈相城淡淡的笑道:「要不要試試看?」
尚方劃開火柴幫他點燃雪茄。
他很久沒碰這東西,味道極怪。
「會為了她再回去嗎?」
尚方眼睛直直注視著他,沈相城倚在車邊歪著頭:「尚方,你在意她可比我多。」
男人低著頭很儒雅內斂:「你只是在意別人對她的看法而已。」
「你很想得到她。」
尚方微微一笑:「你只有跟她說話或者提到她的時候智商才會降低。」
兩個男人相視一笑,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向前方。
開學後安安比之前更加沉默,冷著臉龐誰也不理睬,以前她經常逃課,現在老老實實的呆在教室,按時吃飯按時上下課。
她本來與同寢室的學生接觸並不多,這樣以來更加孤立,這樣一個冰雪美人,吸引不少同系男生的注意。
之前高中的時候因為沈相城這個未婚夫撐著腰,沒有一個人敢喜歡她動她,現在因為個性越來越默然寡言,縱多男生只是趨之若鶩。
天氣非常好,下午沒有課,她照例要去廣場。
先生傳達的意思,是要鍛煉其觀察能力,安安對這方面不是很懂,只是照做。
剛開始對此感覺毫無意義,可站在街頭久了,行人道上路道上真能看出各色各樣各種表情的人。
若是手裡有一把槍,拿出靶子任意指出一個人,彭的一聲開槍,這是件多刺激的事情。
劉承素跟她說,你要把眼前這個不認識的人試想成敵人,惱怒的想你開槍殺死他們,那麼你就成功一大半了。
安安總是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不過目光中男人太過耀眼,開著豪車,摟著一個女人,眼睛雖然近視那麼一點點,她還是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個美女。
呆立到傍晚,她還是決定找他。
安安很客氣的按下門鈴,院內腳步聲飛快,甜甜的聲音喊道:「誰呀?誰呀?」
開門後果真如此,女孩清純可愛到她都有些嫉妒,這雙眼睛是安安見過的最動人最閃爍的眸子。
女孩大眼睛笑的都瞇成一條線:「你找誰呀?」
安安呆呆的看著靈君,一時語塞。
靈君奇怪的看著她:「偶好像在哪見過你呀。」小手揉著腦袋思考著,安安這樣看著她第一次感受到嫉妒這個詞,她好像乾淨的雪蓮,連出口傷都捨不得。
「你是不是找沈哥哥的呀?快進來,快進來。」靈君上前抓住她的手,安安本能撐開。
她說:「哎呀,你就別客氣啦,沈哥哥的漂亮妹妹姐姐我見過好多好多哦。」
女孩長的靈巧手勁不重,安安練了幾個月把式稍稍掙脫她便鬆開手,轉身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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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承素知道她這幾天心情不好,從澳門回來這半月都是如此。
在酒店摔門砸東西,晚上電視機放最大聲音。她自制能力一般,所以他還真怕她做什麼傻事,在門口敲門輕聲輕語:「小柳,沒事吧。」
安安開門,立在他面前:「你有沒有對付過他?」
劉承素笑道:「我面都沒見過,怎麼有本事對付他?」
柳安安讓他進來,手擦著妝容:「你讓先生放心吧,下次我一定會好好做。」
「不用急,你才接觸兩個月,時間尚早,射箭本身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安安轉過頭突然嫣然一笑:「要不,你就真做我男朋友吧。」
劉承素悠悠的站在一旁:「可以試試。」
陌生的手掌滑過她的手心,第一次接觸另一個男人,心裡竟然有點顫動。
他頭輕輕埋在安安頸窩,笑聲很輕:「你很害怕。」
他的氣息沖的她腦袋嗡嗡作響,只覺得鼻中氣息刺激喘不過氣來。
「劉承素,你會不會打我?」
「我怎麼會打你。」
安安似乎想享受這樣的溫存,手放在他身上,兩個人第一次感覺是在彼此取暖。
「你想要我嗎?」
男人鼻孔緊縮,堅硬的胸膛在她腰上慢慢起伏,嘴唇輕輕吻著她頭頂的髮絲,很柔很溫熱。
「柳安安,你可知道我也是個男人,會吃肉,經不起什麼誘惑。」
女人閉著眼睛,手摩擦他的臂膀。
「知道沈相城為什麼對你神魂顛倒嗎?就是你身上這股氣味,惹的任何一個男人都要吃干抹淨。」
安安倚在他胸膛:「你若碰我,怕不怕他殺了你?」
劉承素低頭親吻她的髮絲手臂試探的摟住她纖細腰身:「你說我怕不怕?你今兒要是不耍我,我怕什麼?」
男人猛然抱著這個相處許久只能遠觀的女人,倒在沙發上,她只覺得強烈的恐懼感,頸窩裡男人急促呼吸和濕濕熱熱的口水粘物。
下身已經被某個部位頂住,她只覺得昏天暗地,當他的嘴唇觸碰時從胃裡發出的乾嘔直衝口腔,安安強硬推開他跑進洗手間。
鏡子裡慘白的臉色,難堪到極點,她再也忍受不住,奪門而逃。
這幾日沈相城一直在索馬裡,一則來保全貨物安全運到歐洲,二來就是宣佈下自己的從新歸來。
當地道上人認識他還是六年前那次重大槍擊案,三十多個海盜夜裡對殺獨身男人,全部身亡。當然主要原因是因為這個浪漫多情的男子想一個人晚上在海灘看日出,所以把一群要滅了幾艘不能看日出商人的海盜惹怒了。
結果就是海盜沒看得見日出,因為這次烏龍事件,印度方面還授予他一個勳章。類似於他學的無產階級雷鋒同志。
這次的行動他雖然沒有動手,可卻是站在船上全權指揮,很久沒有這樣熱血沸騰,一個個人在他眼前倒下,這種快感幾乎要大於某些時候帶來的歡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