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後來晚上經常有課,加上他突然忙起來經常開會,幾個星期都不來一次,安安便一直在自習室到關門再回去,這樣就錯過了下班高峰期,也不用在小區見樓層上的人。
這裡和一般家沒有區別,廚房,洗衣機冰箱都有,只是這些東西像是堆積的儲存貨物,從來沒有被開封。
安安本來準備考六級複習英語的,但一碰到床就累的不行。昨晚被消耗的太多,幾乎沒有合眼。現在還腰酸背痛,全身不舒服。
她解開格子短袖領口幾個扣子舒舒氣,垂目休息時才發現胸前全是青紫的淤青,還有一排牙痕。牙痕是沈相城咬的,什麼時候她都有點記不得了,只覺他像困住多天的猛獸一樣,自己就像他的獵物,不停吞不停的咬,一直到血淋淋沒有氣息。
安安覺得噁心極了,光著腳跑下床去洗手間,擰開淋浴調到最大,涼水澆得腦袋嗡嗡作響,不過這樣也好,讓她清醒清醒,也讓她不再抱有一絲幻想。
手機在桌子上發出粗重的震動聲,他以為是沈相城連忙抓住浴衣披上去接電話。
來電的人讓她覺得愕然。
安安來到餐廳時陳志東已經在門口等著,他又胖了,大概這兩年過的很好。
他見到安安很熱情,笑著走過來不停的說長高了漂亮了。
一兩年的時間人能變成什麼樣?她冷著臉沒有說話。
還未中午,人不多,他們進來咖啡廳走到靠窗邊坐下。
陳志東很客氣的客套著,安安覺得無聊直接說道:「你有什麼話直說吧。」
陳志東臉色有些尷尬,但隨即笑了笑說:「那我就不繞彎子了。」
說著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桌面,「我在日本賺了些小錢,不多,希望你收下交交學費買幾件好衣服,也算我替你爸爸照顧你。」
安安皺眉,更覺得可笑,立馬起身離開。她以為這個世上最無恥的人是沈相城,今天才發現還有更加卑鄙的人。
陳志東也不著急攔她,只管說道:「當年的事情你年紀小,不懂事。你現在也是大學生,你父親做出那樣的事情法律改怎麼判刑你應該很清楚。」
安安止住腳步只覺全身發抖,指甲幾乎掐進甲肉,又返步回去坐下,冷聲道:「我爸是不是罪有應得我心理清楚,你就覺得自己乾淨嗎?你做的那些事就是一百條命也不夠償還。」
陳志東臉色發黑,哽咽不知如何回答,良久低聲問:「沈相城找過你?」
安安看著窗外說:「不用你管。」
陳志東露出一點笑說:「安安,你是我侄女,叔叔跟你爸相處十幾年的時間,我怎麼能害他?沈相城是個怎麼樣的人我比你清楚!」
安安輕輕說:「他爸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