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春天,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a市的天空萬里無雲,故地重遊,景色依舊人不復。
安語笑拖著行李,自嘲一笑,向滄家走去。
這裡比上次來乾淨多了,也多了一絲人氣,只是往日的歡聲笑語再也不會回來了。
她只是掃了幾眼,並沒有停下腳步,漫無目的的在街上遊蕩著。
第一次約會的沙洲;
第一次見面的校園;
第一次接吻的辦公室。
原來,不知不覺中,柳曄然已經侵佔了全部的記憶,與她的生命息息相關。
路邊轉角後,安語笑在一間廢舊的小屋邊停下腳步,推開它塵封已久的門,打開了她那段最為痛苦的記憶。
這裡,是滄家破產,滄父身亡後,柳曄然奪走她初夜的地方。
回想起當日柳曄然的粗暴,安語笑不禁搖頭失笑,真難想像一貫儒雅高貴的男子在床上竟是這般禽獸。
接下來,該怎麼過?
忽然一下子沒有了目標,她今後的生命都用來懷念過往嗎?
安語笑不得不承認一點,她想柳曄然,無時無刻不在思念。
安琪兒已經步入了巔峰,但她不是商人,更無意於商場,再大的誘惑對安語笑來說都不重要,雨跡還有個願望去找落雪,她安語笑呢?去找柳曄然嗎?
怎麼會呢?
過程太過輕鬆,輕鬆的讓人難以置信,想像之外的順利,更是讓她沒有成功的快感。
這一切順利的就像柳曄然拱手相送的禮物,但如果是,與她而言就只有諷刺了,只有難以熄滅的怒火——
安語笑關上門,漫無目的的遊蕩。
旁邊走過一男子,在路過安語笑身邊時,忽然回頭拉住她叫到:「是你!」
男子一副無框眼鏡,齊耳的碎發,女人都少有的白皙皮膚,唇角帶著斯文有禮的微笑,拉著安語笑手的力氣很大,不似他文弱外表,目光灼灼,神色有些激動。
安語笑皺眉,暗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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