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再次別具深意的看了兩人一眼,宓兒沒有想到墨璃會如此開門見山,心裡一鬆,如果能給母親聯合到這樣一個強大的盟友,一切難題都會迎刃而解。
宓兒淡淡的一笑道:「國後睿智,宓兒佩服,早已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如此一來聯盟已經是水到渠成的事兒,這樣的好事兒真是兩國之福,海上各國之福了!
墨璃國後粲然一笑,一臉笑容的盯著宓兒的美顏,喜悅的道:「我這裡還有更好的事呢!公主可願一聽?」
宓兒不明白她要說的是什麼,但出於禮貌,宓兒淡淡的道:「國後請講,宓兒洗耳恭聽!
國後輕笑著道:「如此也好,此時本想過幾日見到你們國主再提的,可既然今日已經說到這了,咱們海上女子又不拘泥於小節,本宮就直接說了,我墨璃的左攝政王對公主一見鍾情,欲娶公主為王妃,如此不僅英雄配美人,更可以使兩國的關係更緊密,豈不是更好的事兒!」
宓兒臉色一白,怎麼也沒有想到是這樣的事,但依然有禮的道:「此事恕我不能答應,多謝王爺錯愛,我早已羅敷有夫,身為人婦,還請王爺另覓佳人!」
墨璃國後沒有想到宓兒會如此直接的拒絕,今日早上流雲來求自己的時候,自己並不是很願意,自己的妹妹一直對左攝政王有意,自己也想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無奈流雲死磨硬泡,自己才勉為其難的答應試一試,一見面才知道自己的妹妹跟人家根本沒法比,難怪一向清心寡慾的左攝政王會執意讓她提親,還特意讓流雲說服自己,由自己來提,本想著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怎麼也沒有想到宓兒會如此說。
墨璃國後聽宓兒如此說,才發現宓兒挽著已婚婦人的髮髻,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看來是我唐突了,居然沒有注意到公主已經已婚!」
宓兒見國後如此說,連忙搖頭道:「不知者不怪,國後不必介意!
此時一直沒有開口的流雲道:「此事我與左攝政王早就知道,那日絢玉就說過,公主已經和那個人分開,再沒有關係了,不然絢玉也不會深夜再三的糾纏與公主,左攝政王對你一往情深,並不介意!」
說著,還對宓兒曖昧的眨了眨眼睛,宓兒聽流雲如此說,心裡一痛,臉色更加蒼白,但神色一肅淡然而堅定的道:「諸葛王爺雖終年流連花叢,但根本不明白男女之間真正的情愛,有的夫妻可以同床異夢,貌合神離,終日雖近在咫尺,兩人的心卻遠在天涯,可有的感情不在乎人是否在一起,只要心在一起,哪怕此生不再相見,卻也是地老天荒!」
宓兒說完,強自穩住情緒,抬頭看著流雲一臉愣然的看著自己,而墨璃國後則一臉心有慼慼焉,宓兒再次開口道:「聽聞國後與世子一直是鶼鰈情深,世子體弱,本不欲迎娶國後,但國後執意嫁與世子,世子不幸西遊後,國後又獨自撫養幼主,其堅強隱忍讓人佩服不已,想來國後應該能明白宓兒的意思!」
墨璃國後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流雲偷偷的看了一眼曄無情,見他還是沒有什麼反應,他到底還要人家怎麼樣阿!既然他不說話,那自己只有繼續演下去,流雲輕咳了一聲,再次對著宓兒道:「本王知道公主出生在璘月,想法和我們有些不同,可咱們海上民風開放,不似璘月有那麼多的繁文縟節,只要是身邊兒沒有男人的女子,咱們都可以追求,咱們左攝政王既然對公主一見傾心,自然也可以,你們月眠的西海王不也是如此嗎?」
宓兒聽他一再提起此事,還有意無意的提到絢玉,秀眉微微一皺,眸底有著深深的厭惡,冷聲的對著流雲道:「諸葛王爺既然屢次提及絢玉,想來也應該記得本公主是如何對他的,王爺應該不會如此健忘才對,請王爺以後還是不要再提此事為好!」
熟悉宓兒的人都知道,宓兒動怒了,宓兒性子冷靜溫順,很少會如此冷言冷語的和人說話,若不是流雲一再提及,在這樣關鍵敏感的時候,宓兒怎會如此!
誰也沒有想到看似柔弱的宓兒會如此強勢,流雲和墨璃國後等人皆有些愣然,正殿內的氣氛瞬間有些尷尬,宓兒心裡有些後悔,不為別的,宓兒怕因此會影響兩國結盟,到時會讓母親為難!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左攝政王,也就是曄無情,戴著面具的臉微微轉向宓兒,幽冷的眼神襯著邪異的黑玉面具,更顯主人的深沉和可怕,宓兒的心微微一顫,這個男人好危險!
正想著,左攝政王幽冷的開口:「看來月眠並沒有誠意聯盟,否則怎麼會連這樣簡單的要求都會拒絕,本王看聯盟的事還是就此擱置吧!」
宓兒怎麼沒有想到這個墨璃的左攝政王,會將話說的如此直接,如此明目張膽的拿著聯盟的事要挾自己,看來是吃準了月眠如今內憂外患,少不了他們墨璃這個強大的盟友,宓兒也在此刻徹底明白了母親的艱辛,我為魚肉,人為刀俎的滋味真是不好受,這就是一個民族懦弱的悲哀!宓兒知道這墨璃左攝政王才是真正的主人,剛才左攝政王如此說,墨璃的國主和國後沒有一點反對,看來此事要難辦了!
曄無情殘冷狂妄的態度讓青雲等人一怒,紅裳最是沉不住氣,公主何時受過這樣的侮辱,紅裳正待上前,卻被青雲制止,宓兒眸色一沉,神色一厲,冷聲道:「恕甄宓愚鈍,左攝政王能否把話說的在明白一些?」曄無情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宓兒,面具後的臉上浮起一抹興味,一隻抑鬱的心情好了很多,饒有興致的對著宓兒道:「本王的意思就是,本王若是想要得到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