曄無情再也忍不住,輕輕的走到床前,伸手輕輕的撫上宓兒柔嫩的粉頰,熟悉的溫度和味道,讓夢中的宓兒不由自主的偎了上去,一行清淚順著惹人憐愛的眼角緩緩的留下,曄無情忍不住心裡一疼,輕輕的為她擦去,柔聲呢喃著道:「你這淚可是為我流的嗎?如果是,我就原諒你,明日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宓兒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日早晨,青雲和紅裳早在昨天晚膳之前就趕了回來,一直守在宓兒房間,見宓兒醒來紫月連忙去準備膳食,而青雲則扶宓兒起來梳洗,一邊兒為宓兒梳洗一邊道:「昨天下午沈隨傳來消息,他們找到一個隨侍郡王的近衛,據他所說那一日他們快接近墨璃的時候,遭到一夥身份不明的人的偷襲,好在郡王事先已經料到他們此行不會那麼順利,特意多帶了些人,可是那些人卑鄙的將郡王坐的船鑿沉,在船沉之前,郡王已經下令將船全速開向附近的小島,可未等到小島,一個巨浪打來,就將船打沉了,後來發生什麼事他也不知道了,只知道醒來的時候趴在岸邊的岩石上,身邊沒有一個人,沈隨和福叔分析郡王他們也可能流落在附近的荒島上了,可如今咱們的人力有限,只能一個一個的找!」
宓兒聽到這裡鬆了一口氣,輕聲道:「如今有消息就好,那個侍衛既然沒事,相信以父親的功力和水性更不會有事,如今雖然流落荒島,但以父親這些年的經驗,短時間內應該沒事,通知沈隨全力尋找!」
青雲點了點頭道:「奴婢也是如此認為,沈隨他們會在今晚返航,回來補充一些給養,順便在請一些當地的人做嚮導,如此一來就會事半功倍,找起來會更容易些!」
宓兒點了點頭對著青雲道:「母親那裡可有什麼消息?」
青雲小聲道:「國主命人傳過話來,一切以大局為重,只要墨璃的要求不過分,一切全憑公主做主!」
宓兒點了點頭道:「你可將絢玉的事情稟明母親了嗎?」
青雲點頭道:「公主放心,國主那裡早已知曉珣氏的狼子野心,早已經做了準備!」
宓兒點了點頭,兩人說話兒間,紫月已將早膳擺好,宓兒已經病了好幾日,這幾天不是病著就是在船上,根本沒有好好的用過膳,紫月特意給宓兒,做了一些有營養又愛吃的膳食,主僕幾人這幾日難得用的如此好。
剛用過早膳,門口傳來一個恭敬有禮的聲音:「啟稟月眠長公主,國主聽說公主在王府做客,特意前來探望,王爺聽說公主今日已經大好,所有人已經在正殿等候,特派屬下來請公主過去!」
宓兒一愣,這墨璃到底是何用意,母親那裡尚未有什麼表示,他們的國主倒是率先登門拜訪,倒真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可如今自己已經是過河的卒子,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這裡,宓兒對青雲點了點頭,青雲站起來走到外面,見來人正是那一日給公主安排馬車的人,青雲總感覺這個人對公主異常的尊敬,逐對他也格外有些好感,一福身客氣的道:「多謝官爺前來通傳,煩請官爺回去回稟,我們公主馬上就過去!」
玄武面具後面的臉一頓,但願皇后一會兒不要讓皇上主子失望,否則、、、、、、!玄武點了點頭,對著青雲有禮的一拱手,有禮的道:「如此屬下在格外等候。」說著轉身出了聽濤閣。
宓兒在室內早已讓紅裳和紫月收拾妥當,換上了一件比較正式的素色宮裝,繁複的宮裝倒讓蒼白的病顏有了幾分顏色,柔弱中更顯嬌艷,宓兒命令紫月將自己的秀髮綰起,梳成已婚婦人的髮髻,才領著幾人出了聽濤閣,在玄武的引領下一路朝正殿而去。
走了約有一柱香的時間,宓兒等人來到正殿,這幾日宓兒一直病著,根本沒有心思留意周圍的環境,今日才發現墨璃遠比想像中要強大富有,僅僅是一個攝政王的府邸,已經是如此奢華,宓兒斂眸掩住眼底的震驚,緩緩走進殿內。
只見正位上坐著一個十多歲的少年,這個少年宓兒記得,那日在客棧裡就有他,沒想到他就是墨璃的少年國主,他的身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靜美溫婉,而溫婉中又帶著睿智,看服飾應該是國主的母親,那個叫流雲的男子坐在右下首,幾人皆一臉笑意的看著宓兒,只有左下首,那個戴著面具的男子,看不出任何情緒,宓兒能感覺到他身上幽冷的氣息,還有隱隱的熟悉,宓兒心裡暗自搖頭,自己怎麼可能對他有熟悉的感覺。
宓兒收斂心神,對著幾人微微福身,有禮的道:「月眠甄宓參見墨璃國主和國後,還有兩位王爺,多謝兩位王爺前日相助之恩!」
流雲和曄無情都沒有說話,小國主也是一臉笑意的在一旁看人鬧,國後看著宓兒溫婉的道:「公主不必客氣,賜坐!」
宓兒再次一禮,大方的坐在了事先為她準備好的椅子上,見宓兒坐定,國後再次開口道:「久聞月眠出美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公主能來我們墨璃,實在是墨璃的榮幸!」
宓兒淡淡的一笑,謙虛的道:「國後過獎了,宓兒實不敢當,能有幸來到墨璃,有幸見到國後芳容才是宓兒的榮幸!」
墨璃國後但笑著點了點頭,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曄無情,然後對著宓兒道:「公主此行的目的兩位王爺已經和本宮說過,烏蘇國主殘暴不仁,如果看著他獨自坐大,恐非四海之福,所以墨璃也早有此意,就算公主不來,這幾日左攝政王也準備去一趟月眠,和貴國國主商量此事,不想跟公主不謀而合,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