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隨連連點頭稱是,然後再次一禮,領著眾人離開了酒樓,樓下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宓兒上了馬車,眾人上了馬,一路向花都而去。來到鎮外青雲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將沈隨叫到馬車前,焦急的道:「情況到底如何?」
沈隨對著車裡的宓兒恭敬地一禮,鎖眉道:「如果真的如他們所說,情況恐怕真的很嚴重,他們說烏蘇再次給月眠的長老閣施壓,必要時不惜動用軍隊,珣氏也已經正式表明了態度,如今已經是劍拔弩張,一觸即發,只不過他們還有些師出無名罷了!」
宓兒坐在車裡,心霍的一沉,自己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發展的會如此迅速,宓兒知道這些消息絕對不會是危言聳聽,商人雖然看似普通,消息卻最為靈通,想要在異國經商,就更要有上層的關係,這也是宓兒的多寶閣這些年無人能及的原因,有月眠國主在,還有什麼是辦不了的!
宓兒沉思了一會兒,對著青雲道:「如今咱們只能盡快趕回花都,但這種情況我實在不宜露面,如果讓人發現我的行蹤,只會給母親帶來麻煩,所以你要想辦法讓我和母親見上一面,而且還要避開所有人的耳目,尤其是珣氏!你先行去安排吧!」
宓兒知道青雲此去說不定會有危險,可如此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青雲神情肅穆的道:「請公主放心,奴婢一定不辱使命!」
青雲說完剛要走,旁邊的沈隨霍的跪在地上道:「青姑娘且慢,閣主可否聽沈隨一言?」沈隨的話語裡有著焦急與擔憂。
宓兒有些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如此焦急,但還是道:「有什麼話你儘管說!」
沈隨深吸了一口氣,抬頭對著馬車道:「不知閣主可能信得過沈隨,此事沈隨去辦比青姑娘更合適!」
宓兒這才明白,難怪這一路上總覺得沈隨和青雲似乎走的近了一些,未等宓兒開口,青雲已經急道:「你胡說什麼,此時事關重大,你不要亂來!」從青雲的語氣裡可以聽出兩人平日的關係似乎很不尋常。
宓兒暗歎,自己真是糊塗,青雲也老大不小了,和藍衣一樣二十有一了吧,可此時實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如果等這件事了了,自己真的應該成全他們。
宓兒無聲的一歎,對著青雲道:「讓他說完,他應該不會信口胡說才對!」
沈隨見宓兒如此說,急忙道:「如今情勢如此緊張,花都一定異常危險,各路人馬一定虎視眈眈,青姑娘以前是國主的人,很難躲過那些人的眼線,到時恐怕、、、、、、、、!」
未等沈隨說完,青雲已經跪在地上神情肅穆的道:「青雲的一切都是國主給的,為了國主青雲可以犧牲一切。
沈隨在一旁有些生氣的道:「你如此莽撞,就算犧牲性命也於事無補!」青雲還想在說什麼,卻被宓兒制止。
宓兒對著沈隨道:「你繼續說下去!」沈隨連忙接著道:「此事沒有比屬下更合適的人選了,屬下是璘月商人,以這個身份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花都,行事起來要比青姑娘方便很多。只要閣主拿一個能夠讓國主相信的信物就可以!」
青雲不再說話,沈隨的話的確很有道理,看來公主和自己的確是關心則亂,居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兒,宓兒思索了一會取出了隨身的玉笛,遞給沈隨道:「一切小心,見機行事!」
沈隨抬頭對著宓兒鄭重的道:「閣主放心,屬下一定會不辱使命!」
宓兒點了點頭,沈隨起身叫上兩個人,翻身上馬,在馬上回頭深深的看了一眼青雲,青雲的眼裡也有著難辨的情緒,沈隨撥轉馬頭,帶著兩個人率先朝花都而去。
宓兒等人隨後一路急行,來到多寶閣在花都一處隱蔽的住所住下,焦急的等待,外面的情勢一日比一日緊張,烏蘇再一次對長老閣施壓,長老閣內一半主戰,一半主和,一個不好,戰事一觸即發。
宓兒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焦急的等待,每每最難過的時候,宓兒就會想起曄無情,不知道他在做些什麼,自己自從離開就沒有得到他的任何消息,彷彿這個人從未在自己的世界裡出現一樣,也許他已經因為自己的離開而討厭自己,再也不想見到自己,也許一切本該如此,也許一切、、、、、、!宓兒不敢想下去。
直到宓兒來到花都的第五日,一早宓兒剛用過早膳,,這些日子宓兒的胃口一直不好,早膳也只是草草的吃了幾口,就來到院子裡,頻頻看向門口。
等待往往是最讓人焦躁不安的,尤其是在這種情況下,宓兒正在焦急中,青雲領著沈隨匆匆的走了進來,一邊兒走一邊兒高興的道:「公主,沈隨回來了!」
未等青雲說,宓兒已經看到,連忙迎了上去,此時已經顧不得那些虛禮,宓兒急急地問道:「見到國主了嗎?城裡情況到底如何?」
沈隨知道宓兒著急,一邊兒簡單的行了一禮,一邊兒道:「城裡情況比咱們想像的還要複雜,不然屬下也不會耽誤這麼多天,無奈屬下想到了西海王,如今也只有他有能力隨意出入禁宮,屬下已經和他約好,今天是花月女神娘娘的誕辰,每年這個時候,國主和小公主都要出宮,前往花神廟拜祭,咱們先過去,到時西海王會安排公主和國主見面!」
宓兒心情更加沉重,輕吸了口氣穩了穩心神,對著青雲道:「去太多的人目標太大,反而惹人注目,就有你們兩個陪我就好,咱們準備一下兒馬上出發!」
青雲點了點頭,轉身出去準備,沒一會兒已將一切安排妥當,宓兒帶著青雲和沈隨早早的來到花神上,躲進西海王事先安排好的禪房,靜靜的等著母親和蕊兒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