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琴琴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會將她驅逐出京,還是永遠,那她要如何壓過姐姐,如何完成母親的心願,一切都是因為這兩個女人,皇后沒有辦法生育,依然霸著皇帝不放,姐姐以前就得皇帝和睿王兩人的歡心,如今更是貴為王妃,卻就是不肯幫自己,方琴琴陰狠的看了一眼宓兒,轉頭對著睿王妃激動而不滿的道:「都是因為你,你已經貴為王妃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為什麼就是不肯幫我,你根本就不想看見我好,你算什麼姐姐,你根本就不配做我的姐姐,你和大娘一樣,一樣惡毒,想像她一樣一輩子壓在我們母女的頭上!」方琴琴越說越激動,將這些年積壓在心裡的不滿通通的說了出來。
睿王妃方楚楚卻越聽越心驚,自己心裡知道這個妹妹的想法,也知道她對自己多少有些嫉妒,卻不知道已經達到怨恨的程度,自己的心裡剛剛還在慶幸,幸好皇后無恙,若是皇后有一點磕碰,哪怕是小傷,以皇上的脾氣,今日恐怕也不能善了,不但自家妹妹的身家性命保不住,恐怕還會連累父親,如今只是被驅逐,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不想她還是如此不知好歹,不但不知悔改,還滿腹的怨懟,口出怨言。
方楚楚失望的搖了搖頭,對著方琴琴道:「皇上將你驅逐,已經是對你最大的恩惠,你不但不領情還口出怨言,你知不知道你今日無知的行為足以讓你身首異處,還可能連累父親,你這樣的心腸怎配入宮陪伴皇上左右,如今將你驅逐,看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說著對朱雀擺了擺手,示意快些將她帶走,失望的轉過頭不看她。
方琴琴還想說什麼,睿王怕她再惹妻子傷心,對朱雀使了個眼色,朱雀飛快的點了方琴琴的啞穴,將她帶了出去。
宓兒一直沒有說話,躲在曄無情的懷裡暗自傷心,此刻她什麼都不想說,誰都不想見,曄無情知道她的心思,心疼的將她抱起,領著人逕自出了壽康宮,回了鳳棲宮。
留下身後睿王和冷王面面相覷,冷王第一次有些多愁善感的道:「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
睿王卻不以為意,睿王看著曄無情的背影,淡淡的道:「皇兄早就知道了,皇兄不會介意的!在皇兄的眼裡皇后是最重要的,如果此事換做你我,一樣會如此!」冷王也點了點頭
鳳棲宮鳳棲閣內,宓兒一路上一直將臉埋在曄無情的懷裡,回到鳳棲閣,曄無情憐愛的抬起宓兒的臉,才發現宓兒早已滿臉淚痕。
曄無情心疼不已,捧著宓兒的臉溫柔的為她擦去淚水柔聲道:「朕跟你說過,朕此生有你足矣!」
宓兒聽到曄無情如此說,心裡更加難過,原來他真的早已經知道,宓兒顫聲道:「真的嗎?皇上真的不會計較,不會遺憾,將來不會後悔嗎?」
曄無情輕柔一歎,對著宓兒道:「朕不相信你和朕會是無福之人,咱們還年輕以後可以慢慢想辦法,如果真的是命中無子,朕也只能順其自然,朕不想騙你,朕會有遺憾,但朕不會後悔,朕說過,此生有你足矣,此生無悔!」
宓兒頓時淚如雨下,只為他這一句「此生無悔」,可自己有怎麼忍心讓他這種驚才絕艷的男子留下如此遺憾。
也許一切都是注定的,自己注定只是一個過客,人生注定沒有辦法完美,曄無情知道宓兒心裡一定比自己還難受,緊緊的摟著她,等著她慢慢的平復。
時間又平靜的過去了幾日,宮裡一切依舊,淳郡主已經認錯,再加上太皇太后的病似乎又重了,曄無情也不忍心再關著她,早早的將她放了出來。
方琴琴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那日被朱雀送回去後,方大人驚怒交加,一怒之下動了家法,方琴琴卻依然不知悔改,嘴裡不斷的叫嚷自己沒錯,對宓兒和方楚楚依舊出言不遜,被方大人打的半死,正好睿王夫婦趕到,方楚楚於心不忍,出言相勸,方大人才留了她一命,連夜將方琴琴送出京城,派人找了個清靜的庵堂,讓她修心養性。
這幾日宓兒雖然表面上沒有什麼,心裡卻一日比一日不安,太皇太后的病一日比一日重,期間宓兒去看過一次,太皇太后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宓兒實在無法面對太皇太后期待的眼神,青雲這幾日不斷帶來月眠的消息,月眠的情況又有了新的變化,長老閣內如今已有分歧,情況不容樂觀,宓兒的心裡已隱隱有了決定,其實這個決定也許以前就有,只是宓兒不想面對罷了,不管是為了什麼,也許自己真的應該離開了,就讓命運決定以後的一切吧!
轉眼已經到了藍衣和康傲成親的日子,康傲雖出身平民,家境卻還算富裕,家中父母早亡,一直是兄嫂照顧他,康傲成年後就外出遊歷很少回家,兄嫂最掛心的自然是他的婚事,認為康傲如果成了家就會穩定下來,不會再四處遊走,讓他們擔心。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康傲不僅在短短的半年之內,不僅入朝為官,還深得皇上賞識,更沒有想到一直悄無聲息,卻在月前回來告訴他們,月末就要成親,娶得還是百草堂的總掌勢,通過這次疫情,如今天下有誰不知百草堂的威名。
康傲的兄嫂偷偷的去看了藍衣一次,心裡就更加高興了,怎麼也沒想到康傲會娶到個如此貌美能幹的媳婦兒,回去後盡心操辦,一心想早早的風風光光的將藍衣娶回去。
藍生夫婦也是不遺餘力的為藍衣置辦嫁妝,恨不得將這二十年虧欠都補上,宓兒也送了藍衣很多東西。
康傲因為此次徹底消除疫情立了大功,曄無情著升他為正二品工部侍郎,主管水利與農業,又賞了他一處新宅子,康傲可謂是雙喜臨門春風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