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郡主出身武林世家,自然是有些功夫的,見青雲居然敢攔她,上來伸手就打,青雲怎會讓她如願,心裡還惦記著教訓她一下,伸手接招兒,和淳郡主打了起來。
宓兒知道青雲的武功,淳郡主根本不是青雲的對手,怕青雲傷著她,連忙道:「青雲,不可傷她。」宓兒如此說,一來是這個淳郡主雖嬌蠻了點,卻不是什麼壞心眼的人,二來她畢竟是冷王的妹妹,曄無情的表妹。
可淳郡主並不領情,以為宓兒瞧不起她,本就被青雲打的無還手之力,聽宓兒這麼一說更加惱火,一邊大聲對著宓兒道:「不要你假好心!」一邊衝著宓兒衝過來,青雲聽了宓兒的話,撤了出來,卻見淳郡主又衝著宓兒而去,連忙上前護衛,可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宓兒急忙後退,可腳下一滑,眼看就要掉入蓮池中。
秋夕嚇得驚聲尖叫,想要上前拉住,已經來不及了,就在此時一陣風吹過,宓兒落入曄無情的懷中,安穩的回到岸上。
宓兒有些驚著,捂著胸口小臉慘白,曄無情面色陰沉,聲音卻異常溫柔,摟著宓兒緊張的道:「哪裡不舒服?有沒有傷著哪兒?」如此問的時候,曄無情心中怒吼中燒,本想幾日未來探望太皇太后,今日朝上無事,早朝散得早,就和睿王冷王一起來給太皇太后請安,卻不想發生如此事情。
宓兒身子柔弱,如果掉進這蓮池內,誘發體內的寒毒,可如何是好,想到這裡更加怒不可遏,抬頭對著眾人道:「怎麼回事?」
同來的睿王夫婦和冷王都知道,皇上是真的怒了,淳郡主卻根本就沒有當回事,任性的別開了臉,青雲剛進宮不好說什麼,秋夕見皇上如此,連忙伏在地上道:「淳郡主和方姑娘言語無狀,衝撞皇后,青雲才、、、、、、、!」
未等秋夕說完,淳郡主高聲道:「閉嘴,大膽奴才,這裡哪有你說話兒的份兒!」
睿王和冷王聽到淳郡主如此說話眉心一皺,當著皇帝的面就如此囂張,背後如何可想而知,冷王無奈的搖頭,自己自小離家,在玄門長大,對這個妹妹並不瞭解,看來真的是被父親母親寵壞了。
曄無情大怒,厲聲對著淳郡主道:「淳兒放肆,還不跪下!」
淳郡主從來沒有見過曄無情如此,皇帝哥哥雖然對別人都是淡淡的,唯獨對自己總是寵愛有加,甚至比自己的親哥哥冷王對自己還要好,都是因為這個壞女人,仗著一張狐媚的臉,哄的皇帝哥哥什麼都聽她的。
淳郡主賭氣的跪下,抬起頭委屈的對著曄無情道:「淳兒沒有錯,淳兒說的是事實。」然後指著宓兒道:「她根本不能為皇帝哥哥誕下皇嗣,卻還想著獨霸皇帝哥哥,不讓皇帝哥哥妠妃!」
淳郡主此言一出,所有的人皆一驚,冷王和睿王互看了一眼,誰也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睿王低歎,難怪皇帝上次會想到讓鳴兒繼位,想來是早已經知道。
曄無情沒想到是因為這件事,低頭擔心的看了看宓兒,看見宓兒的嬌顏更加蒼白,心裡一疼將宓兒擁緊,抬頭對著淳郡主道:「你實在太讓朕失望,看來是朕一直太過縱容你了,你居然如此不分尊卑,居然當面枉議朕的皇后,不管皇后如何,她都是璘月的一國之母,朕的皇后,豈容你等在皇后面前放肆,蘇霖將淳郡主關入宗人府,面壁思過半月,她若還不知悔改就再關半個月,帶下去!」
淳郡主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會把她關起來,一時愣在那裡,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蘇霖拉出了挺遠,不敢再對曄無情說什麼,抬頭求助的看向冷王和睿王,冷王和睿王卻都別開了眼,二人都知道今天說這話的也就是淳兒,換做別人恐怕早已身首異處了,將她關起來面壁思過半個月已經是輕的了。
淳郡主怎麼也沒有想到,連睿王哥哥和自己的親哥哥都在幫著那個女人,一時氣憤不已,有些失控的對著曄無情嚷道:「淳兒沒有錯,淳兒說的都是實話,皇帝哥哥不要把淳兒關起來,皇帝哥哥偏心,皇帝哥哥不疼淳兒了,唔、唔、、、、、、、、、、。」淳郡主開始還有些不服,語氣有些強硬,可一想到自己心心唸唸的皇帝哥哥如此待自己,委屈的哭了起來。
淳郡主的哭聲讓曄無情有些不忍,眉頭皺的更緊,蘇霖見此連忙將淳郡主拉了出去,方琴琴見淳郡主都受了罰,才明白事情好像怎的有些嚴重,連忙跪在地上道:「琴琴錯了,不該衝撞皇后,請皇上念在琴琴年少無知繞過我吧!」一邊兒說著一邊兒求助的看向睿王和方楚楚,睿王厭惡的別開了眼,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的知道這個方琴琴是個什麼貨色,當年以為自己會登基為帝,千方百計的討好自己,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哪怕自己已經是她的姐夫,自己怕楚楚傷心,從來沒有說過罷了,如今又千方百計的想討皇兄歡心,實在不是個安分的主兒。
方楚楚見方琴琴如此雖然有些生氣,可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還有一個弄不好還有可能牽連到父親,她怎能不幫,只有硬著頭皮對曄無情和宓兒道:「皇上,皇后娘娘,家妹年幼無知衝撞了皇后,還請皇上皇后看在臣妾的面兒上從輕發落!」
說著,躬身行禮,睿王連忙將她扶起,也有些為難的看向曄無情,曄無情冷冷的看著方琴琴,半晌沉聲道:「方氏之女方琴琴,不分尊卑肆意衝撞皇后,著送回方府嚴加管教,明日驅逐出京,永世不可再回京城,再入宮門半步!」說罷一擺手,朱雀連忙領著人將方琴琴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