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看著白綾,雖然清減了些,卻面色紅潤,清冷的神色也柔和了許多,看北堂逸的眼神也不似以前那樣,看來和北堂逸之間一定有所緩和。
宓兒知道宣兒也受了重傷,不免擔心的開口道:「宣兒可好?」
一提宣兒白綾笑容一頓,北堂逸見此連忙拉著白綾的手,宓兒見此心裡一突,眉心一皺急道:「怎麼,宣兒不好嗎?」正如宓兒上次所說,宣兒是她從小看著長大的,如同子侄,怎能不擔心。
白綾一見宓兒如此,知她會錯了意,連忙道:「不是宣兒不好,宣兒他現在很好,只是他已經被第一莊帶回了長老閣,以後想要見他恐怕不會那麼方便了!」
宓兒沒有想到白綾會同意宣兒回第一莊,看來北堂逸此次是因禍得福了,其中曲折因由只要他們自己知道就好。
眾人寒暄得差不多了,冷王開口道:「皇上,咱們該出發了!」
北堂逸來的時候已經知道眾人此行的目的,沉聲道:「看來我回來的正是時候!」
曄無情不放心的道:「你的傷勢可全好了,可不要逞強?」
北堂逸回頭深情地看了白綾一眼,想到尹無雙冷冷的一笑道:「放心吧,不除了尹氏兄弟,我怎麼對得起他們母子所受的苦!」又對著白綾道:「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就留在這裡幫忙吧!「白綾知道自己去也幫不上什麼忙,留下來反而會有更大的作用,輕輕的點了點頭。
曄無情明白北堂逸的心情,自己的妻兒受到如此劫難,任誰也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眾人都知道此時耽擱不得,因山路難行,眾人只能騎馬,齊齊上馬,藍生夫婦也一起前往,。
康傲負責在前面帶路,康傲雖然是個文人,但也有些拳腳功夫,騎射自然也不在話下,一行人中只有宓兒不善騎馬,曄無情也捨不得她獨乘一騎,便和她共乘一騎。
這些人騎得都是寶馬良駒,出了城後打馬飛奔,一路上風馳電掣,百里的路程自然不算近,可是在這些日行千里寶馬的身上,自然不在話下,不出一個時辰就已經來到。
眾人站在密林不遠處的小山上,曄無情揭開宓兒的披風,低頭柔聲道:「有沒有不舒服?」
宓兒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無事,其實一路的顛簸讓宓兒非常不適,但她實在不想讓曄無情擔心。
眾人已經開始觀察這一片密林,宓兒也顧不得難受,盡量舉目遠眺,只見四周是高低不一的山峰,中間低窪處一片茂密的森林綿延百里,一望無際,雖然現在已經接近巳時,可依然是雲霧繚繞,無法辯其真容。
眾人看了好一會兒,依然沒有任何發現,不免都有些著急,即便知道他們隱匿在這裡,可不知如何進去還是枉然。
宓兒環顧了一圈兒,回頭指著一座最高的山峰對著曄無情道:「皇上可否帶我去那座最高的山上看看?」
曄無情點了點頭,看了冷王一眼,摟著宓兒飛身而起,朝那座山峰飛縱而去,冷王拉著玄鈺隨後跟上,眾人也紛紛先後跟去。
曄無情輕功絕頂,幾個飛縱已經到了山頂,二人居高臨下只見
借由強烈的日光,密林的輪廓隱約可見,卻依然朦朧,而且薄薄的白霧下隱隱有污濁的暗沉之氣,曄無情和宓兒緊緊的的皺起了眉。
此時冷王和玄鈺也已經趕了上來,一樣駐足向下觀看,一看之下一樣緊鎖眉頭,玄鈺看了看宓兒,無聲的詢問。
宓兒看了看玄鈺,又抬頭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如今已經快到午時時,頭上的日光正烈,宓兒微瞇了一下美眸,再也不看眾人,美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山下的密林。
玄鈺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也和宓兒一樣目不轉睛的看著山下的密林,曄無情和冷王見二人如此,知道一定會有發現,也在一旁陪著。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藍生夫婦才帶著康傲一起趕了上來,見皇上皇后如此也不敢打擾,安靜的在一旁陪伴。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漸漸的接近了午時,強大的日光如一張巨大的網漸漸的籠罩住整個密林。
宓兒屏氣凝神睜大美眸緊緊的盯著,時間一點點的接近午時,日光編織的網也越來越大,終於罩住了整個密林,迷霧瞬間散開,眾人隱隱看見密林如一個巨大的怪獸盤臥在山中,似龍似蛇。
眾人剛想再仔細看看,迷霧又瞬間升起,隨著太陽的移動,午時已過一切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雖然只有一瞬,眾人沒有看清楚,可曄無情和宓兒還有玄鈺卻看得很清楚,玄鈺吃驚的對著宓兒道:「師姐可能看出這是何物?」
宓兒眸色一變,如失魂般喃喃的道:「雙頭蛟虯!」
眾人皆一驚,冷王疑惑的道:「雙頭蛟虯是何物?」
玄鈺聽了一愣,半天回過神來低聲道:「玄門古籍上有記載,蛟龍皆是上古神物,龍主善蛟主惡,虯則是龍族更加邪惡的一個種類,自古以來邪不勝正,神界一直以龍為尊,蛟與虯只能受龍所制為龍所用,蛟與虯生性邪惡好鬥,自然不肯就範,上古時期就已經收服的差不多了,惑被除去,或被囚於神器,,卻從沒有記載流落世間,而且還是一個雙頭蛟虯,蛟就是蛟虯就是虯,這蛟虯而且還是雙頭的確讓人費解,最難以解釋的就是居然有人會擺此陣!「
抬起頭對著宓兒道:「師姐如何識得,是師傅和你說過,還是師姐見過?「
宓兒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道:「沒有人和我說過,我也沒有見過,可我就是知道,你相信嗎?」宓兒似再問別人,又似再問自己,語氣裡滿是茫然。
玄鈺淡淡的道:「玄鈺相信,這個世上本就有許多事難以說的清楚,但不知師姐可看出了這個雙頭蛟虯陣的入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