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玉快步走到宓兒前面,攔住宓兒道:「我知道你生氣,可這事我也不想的,月眠傳來消息,西海王方面有動靜,我今日就要回月眠了,我來就是要帶你一起走。」
宓兒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絢玉,冷哼道:「絢玉,以你對我的瞭解,你認為我會和你走嘛?」
絢玉有些苦澀的道:「我知道蕊兒丟了,你很難過,你先和我回月眠,這邊我會派人繼續尋找,你獨自留在璘月我不放心。」
宓兒怒極反笑,對著絢玉冷笑道:「我想可能是我上次說的不夠明白,我今日再說一遍,我的身份曾是南郡君主,曾是璘月皇后,但今生都不會和你絢玉扯上關係,不管蕊兒能不能找到,我都不會接受你,就算沒有蕊兒的事,我和你之間也絕無可能,我也不會和你回月眠,這次你總該聽明白了吧!」
絢玉見宓兒說的如此決絕,眸色一痛,痛聲道:「為什麼,是因為璘月皇帝嗎?你不離開璘月是因為你捨不得,可他注定不能給你想要的,你呆在他身邊你會很痛苦,我不會讓你痛苦,就算你日後恨我,我也不會讓你留在璘月,就算你一生恨我,我也要將你困在我身邊,永遠只能留在我身邊!」而且我有信心以後你會喜歡上我的。
絢玉越說越激動,本來俊美的臉上隱隱有一種偏執的瘋狂,讓宓兒覺得自己從來不曾真正瞭解過這個人,絢玉一邊說一遍上前想抓宓兒。
宓兒又怕又怒,厲聲道:「東海王放肆,退下!」宓兒叫他東海王,是在提醒他注意自己的身份。
可絢玉依然故我,一步一步的朝宓兒逼近,也是一臉的勢在必得,宓兒此時反倒不怕了,對著絢玉輕蔑的道:「枉你自認為很瞭解我,卻不知我不想做的事,寧死我也是不會做的。」
絢玉見宓兒一臉的決然,也是一驚,但身體不受控制的還要上前,宓兒眼裡滿是驚怒。
就在絢玉要抓到宓兒的時候,身體卻被一股強大的勁氣震得飛出十數米遠,宓兒正在驚愣之際,已經落入一個熟悉又陌生的懷抱,宓兒不用回頭也知道是曄無情,突然覺得無比安心,這個時候自己似乎真的有些想他了!
曄無情週身充斥著強烈的殺氣,猶如地獄的修羅,連天氣都仿若又冷了幾分,看著絢玉道:「你若是璘月子民,朕定將你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但並不帶表朕對你沒辦法,回月眠安分守己也就罷了,若對國主不忠,再對朕的皇后心存不軌,朕不只要你的命,還要整個絢氏一族無立足之地,現在馬上給朕消失,今生都不允許再踏入璘月半步。」
絢玉並不服氣,掙扎著起身,卻昏厥了過去,這一掌威力太大,險些要了他的命,曄無情本就是想要他命的,怎會手下留情。絢玉身邊的侍衛,忙上前抬著他消失在院內。
這一掌並未消除曄無情殺人的慾望,抱著宓兒帶著毀天滅地的怒氣進了屋內,綠繚哪裡肯讓,正要跟上,卻被朱雀和玄武伸手攔住。
綠繚瞪著朱雀厲聲喝道:「讓開!
朱雀有些無奈的對著綠繚道:「放心,皇上不會傷害皇后娘娘的,你要進去就不好說了,可能會很慘,說罷,有些促狹的對著綠繚眨了眨眼睛。
綠繚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也知道自己進去也沒用,可皇上摸樣,實在太嚇人了,讓她怎麼放心主子一個人在裡面,綠繚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都怪這只死鳥攔著,只能狠狠的瞪了朱雀一眼。
屋內,曄無情雙眼赤紅,如修羅般緊緊的盯著宓兒,宓兒從未見過曄無情這個摸樣,嚇得連連後退,跌坐在暖炕上。
曄無情見宓兒防備的樣子,更加怒火升騰,欺身上前,抓過宓兒,對著她的唇狠狠地吻下,絲毫不控制力道,瘋狂而粗暴的凌虐,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心中的怒氣。
宓兒徹底被嚇壞了,拚命的躲避掙扎,可她的力道無疑是螳臂當車,宓兒突然心裡覺得無限委屈,蕊兒丟了,別人又欺負自己,他也來欺負自己嗎?
宓兒越想越委屈,一邊掙扎一邊委屈的低泣,哭的傷心至極,委屈至極,曄無情聽到宓兒委屈的抽噎,心中一軟怒氣瞬間消了一半。
有些無奈的抬頭,看到宓兒楚楚動人的眼和被自己凌虐的紅腫的唇,所有的怒氣已經煙消雲散。
挫敗的坐在暖炕上,輕柔的將宓兒抱在懷裡,歎息著一邊為宓兒擦拭淚水,一邊輕柔的撫慰,其實剛才宓兒與絢玉的對話他都聽到了,知道宓兒對絢玉無意,心裡已經不那麼氣了,可宓兒卻越哭越委屈,淚水如決提般。
一邊哭一邊語無倫次的傾訴:「皇上,蕊兒丟了,怎麼辦?蕊兒是因為來找我才丟的,要是真丟了,可怎麼辦?母親會傷心死的。」
一邊說一邊摟著曄無情的頸項,尋求安慰,這幾日宓兒已經焦慮不安到了極點,今日絢玉又來鬧了一場,讓宓兒有些失控,本能的向曄無情傾訴,尋求保護。
曄無情見宓兒信任依賴的樣子,心裡溢滿了柔情,同時見宓兒驚惶無助的樣子,也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捧起宓兒可憐兮兮的小臉兒,讓宓兒看著自己的眼睛,柔聲道:「朕都知道了,朕已經派人去找了,放心,不會有事的,乖,不要哭了。」
曄無情的聲音溫柔至極,眼神也溫柔至極,猶如一張柔情的網,將宓兒緊緊的包圍在其中,宓兒漸漸平靜下來,伏在曄無情的懷裡,只剩下偶爾的抽泣。
曄無情輕撫著宓兒的背,無聲的安慰,漸漸的發現宓兒的抽泣越來越輕,低頭一看原來是睡著了,絕美的嬌顏滿是疲憊和殘留的淚水,偶爾還會輕輕抽泣一下,嬌憐的摸樣讓曄無情又憐又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