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身子直接攀附上來,小手緊緊地懷住了他的胳膊。謹年華頓時一窘,看著言素越發暗黑的臉,下一秒已經轉身沒入了鮮血室中。
夏若晨瞪著言素的背影,又看向謹年華時,立即換上一幅嬌柔可愛的模樣:「爹地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微微掙脫這孩子的鉗制,他望了一眼室內的母子,回神之際,眉頭一蹙:「晨晨,你怎麼在醫院?又惹什麼禍了?」
夏若晨頓時一僵,連忙擺擺手,笑道:「沒有沒有,只是一個朋友住院,我來看看而已。既然爹地也沒事,我們回家吧!」
「嗯!」謹年華微微頜首,看著鮮血室裡的夏教授不免又是一陣困窘,沖對方點頭招呼,他拍了拍夏若晨的肩膀,低道:「不等等你爸吧?你很久沒來看他了吧?」
夏若晨這才望向鮮血室,撞見那雙期待的眼神,連忙扯開一個絢麗的笑容,沖親生父親招了招手,嚷了起來:「爸,我改天再來看你哦!」說罷,不顧及父親的失望,拉著謹年華大步走出了醫院……
夏教授不免搖頭苦笑,這丫頭還真是繼承了她媽的勢力特點啊!
「對不起了老夏!」言素起先還十分痛恨謹年華對婚姻的背叛,可經過了五年,她也會從自身上查找一些原因。比如她的強勢,她的不服輸,她沒有半點女人應該有的嬌柔與軟弱。男人嘛,無論從形象還是內心,總要有一點強過女人才好。這就是一種掌握,不然他也會缺乏一種安全感。
夏教授淡淡一笑,開始收集存血,有一句沒一句地跟言素聊著:「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啊,是我留不住那不安逸的女人。她現在是上了年歲了,知道自己年華已失。不然依她那愛折騰的性子,不可能在謹局長身邊呆那麼多年。
她是使慣了手段,當年若不是威脅謹局長,你們也不至於……」
「過去的事了!」言素看著兒子微微閃動的眼皮,連忙切斷了與夏教授閒聊。金寶兒與抱著方便面的金小日已經折了回來,見謹嚴已經捐完血,便趕緊來到了床前。
「感覺怎麼樣?」金寶兒看著他有些蒼白的臉,擔憂無比地問道。謹嚴嘴角淡淡一扯,臉上的疲憊無法掩飾,實話實說:
「還好,就是有些暈!」金寶兒一驚,焦急低吼:
「是不是因為你昨晚太……累、了?」咬著下唇,她太后悔自己的脫口而出,已經引來室內幾個人的忍俊不禁了!言素拍拍她的肩膀,低笑道:
「沒事的,正常反應,讓他休息一下吧!」說著,連忙帶著金小日及夏教授閃了出去。
小手被他的大手牽在了手心,輕輕揉揉地握著,嘴角淡淡上揚,舔了一下乾渴的嘴唇。金寶兒連忙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將軟吸管彎好送到了他的嘴邊。
他喝得足了,眉頭卻是越皺越深,金寶兒瞪大澄瑩的眼睛,不知他有何要求。看著他淤青的胳膊抬起,伸向後背。二話不說,連忙伸手將他的胳膊放回原位,用她的小手代替他撫上了他的後背,一邊撓著一邊詢問正確的位置:
「是這癢嗎……這呢……」
低沉的笑聲自門口傳來,金寶兒連忙紅著臉將自己的小手從他的衣襟裡抽出來,抽搐地看著龍逸的一臉笑意,及不變調侃:「這裡的窗戶其實是有窗簾的!」
謹嚴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太痛恨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你被野狼趕出來了?我這可沒留你的位置!」
龍逸淡淡地走了進來,大手狠狠地拍了下謹嚴虛弱的胳膊,惹得他一陣悶哼,正要反手報復,可眩暈的他無能為力!
金寶兒依然抽搐地看著這兩個人,不知是真是假的打鬧。
「傷口嚴重感染,剛剛脫離危險!」謹嚴淡淡地陳訴,謹嚴滿不在乎地冷哼一聲,低道:
「他總是能脫離危險,你去告訴他,下次不可能脫離了!」龍逸淡淡地依在椅子上,金寶兒為他倒了一杯水。接過水的龍逸還不忘與金寶兒眉來眼去一翻,使謹嚴恨得牙癢癢!
輕輕地喝了一口水,淡咳一聲,簡單明瞭的表述:「他以為這一次真的會死,已經把所有威脅你的部分都撤離了,而且……把財產幾乎都劃到了我跟Ross的名下。」
謹嚴嗤之以鼻,並不領情,抬起的胳膊又被金寶兒扶了下來。那隻小手也不再羞澀,當著外人的面,開始給他撓額頭!
「逸,你弄不清楚這又是他的一次陰謀嗎?他只是想把Ross騙回來!」
「這次真的不一樣!還有……」
「砰——」地一聲,似乎是哪處爆炸了一般,使室內三人都是大驚失色。龍逸第一時間奔出,往野狼的病房跑去。金寶兒頸間的金鑽強強地閃動一絲,心中不免一動,也立即奔跑了出去。
「我要麻麻——我要麻麻——」聽到這個叫嚷的小聲音,金寶兒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忙跑向聲音發源地,她看到了緊緊抱住金小日的言素,其手裡還握著一顆淡黃色鑽石。
言素一臉驚慌,連忙低呼:「寶兒,這孩子不知道什麼把你的鑽石吞進了肚子裡,我得趕緊帶他去做透視……」言素的聲音嘎然而止,因為她已經很清楚地看到金寶兒的那個金鑽,正完好無損地掛在頸間!
一把將孩子搶在了懷裡,金寶兒不自覺地有些顫抖,連連後退,被剛剛趕至的謹嚴擋在了門口。
「發生什麼事了?」謹嚴看著衛生間內升起了一團白霧,及一旁碎了一地的玻璃,瞳孔淡淡一縮,猛然想起了一個月前,於美國Ross工作室發生過的一幕!
「寶兒,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