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很好的艷陽天,是個離婚的好日子!金寶兒坐在床沿,點數著自己的幾包麻袋。將那條完美的白色晚禮裙收進了乾淨的口袋裡,不自覺地提了提嘴角,這也算是送給自己最好的禮物了罷。
翻出一身十分簡單的休閒服,正要脫下睡衣換服出發,一聲暴吼聲使整個別墅都在搖搖欲墜:「金小日——」
金寶兒一驚,飛一般地衝了出去,直接衝進暴吼聲發源地——謹嚴的大書房。轉進套間內的大臥室,她看到了一屋子的狼狽,及趴在謹嚴身上玩著電動小汽車的小肉球!
金寶兒抽搐著全身,將橡皮泥從謹嚴的身上扯下來,看著那個電動小汽車還留在他濃密的頭髮上,滾動著四個小轱轆,怎麼也開不出那濃密的黑色原野!
抽抽臉地走了過去,終於斷定這小汽車卡在了他的頭髮上。接受謹嚴過分暗黑的冷眼,金寶兒頓時縮了脖子,將小手伸了過去,小小聲低道:「老闆忍忍,我這就給弄下去!」
連忙坐在床邊,握住了震`動不已的小汽車,摸索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開關,低低吼問一旁正在摳肚臍的小傢伙:「開關在哪了?」
金小日揉了揉大眼睛,十分誠懇地回道:「麻麻,我已經研究半天了,也沒有找到天關。麻煩麻麻了,我要遲到了,James已經來接我了哦,拜拜!」說罷,小肉球瞬間無影無蹤!擦~~這罪魁禍首又把這爛攤子扔給她了?
金寶兒認命地對付著難搞的電動小汽車,直接忽略謹嚴暗黑的俊臉。直到汗流滿面,她終於想到將小汽車的電池摳下去,造次的小汽車終於停止了鳴叫。可卡在他頭髮的部分依然很難搞,她總不能拿把剪刀把大老闆的頭髮剪了去吧?
謹嚴冷黑的雙眼漸漸變得顏色,看著近在咫尺的她,一邊揮汗如雨,一邊認真謹慎地對付著他的頭頂。簡單的睡衣口向他敞開出十分誘`人的角度,她微微地氣息正不斷地撩`弄著他的心弦。
這、就是、金小日、陰謀?!很好,他得配合,不配合怎麼得逞?
一隻大手猛得抓住了頭頂的小汽車,另一隻大手摟上了她的脖子。小汽車被他丟遠的同時,她的身子被她壓在了身`下!
「啊——」金寶兒驚呼一聲,看著他頭頂被他自己拽去了很多斷髮,眼角不自覺抽痛一下,低問:「你不疼嗎?」小手竟然傻傻地伸到了他的頭頂,輕輕地按揉他的痛處!
謹嚴倒吸了一口冷氣,底限已經瞬間被她無意間的誘`惑扯斷。低吼一聲:「這可是你自找的!」低首含住了她的小嘴。
金寶兒頓時窒息,這才發現兩個人正處於曖昧的大床上,曖昧的姿勢,預示著下一步更曖昧的爆發!
「不——」反抗之聲被他的粗魯淹沒,推著赤`硬的上身,她掙扎地想逃離。不能,他們馬上就要斷了關係,怎麼會演變成這種地步!
離開她的唇,迫不及待地摩`蹭著她雪白而柔`軟的細頸,她仍不放棄地反抗:「你不能這樣,我們……要去離婚!」力不如人,心跳加速,漸漸迷濛。
「現在你還是我妻子!」宣佈完,他的大手揮灑在她妙曼的身上。她大驚,反抗間顫抖不已。她想心甘情願的給予,想做他的妻子,就在這個時候,最後這個時候。
她突然之間的順從,使他更加地迫不及待,不顧忌床頭正在瘋狂地手機,大手一揮,將手機甩到了地毯上。一把扯去她的睡衣,吻向她的柔`軟……
「嗯!」不自覺地悶哼一聲,她更完美的顫抖起來。
手機在地毯上響到最後,終於停止下來,只是下一秒傳來一個十分愉悅的聲音:「謹,我跟C國王儲離婚了,馬上就飛去中國了哦。今天是你離婚的日子吧?我等你恢復單身哦!」
淚水從她的眼角滑落,快速地逃離了他的懷抱!很好,倪妮的這個電話阻止了她可恥的給予!
扔了那屈辱的睡衣,換上乾淨整潔的廉價休閒服,拖著屬於自己的行禮,果斷地走出了他的別墅。他持著遲疑的步子走了出來,心頭聚焦了太多太多的煩悶,沒有辦法跟她解釋清楚!
一路無語,往行政大廳駛去,這一路跟三個月前的一路一樣的沉默,只是心情完全不相同。心情?心情這東西,對她沒有太大的影響力。無所謂,才是她的人生格言!
將粗糙的行禮丟在大廳入口處,想來也不會有人來撿。握著手裡的結婚證件,快速地往廳內走著,身後的黑步子依然遲疑而慵懶!
自是有幾個眼尖的工作人員認出這對十分不搭調的夫妻,似乎也認定了會有這天,有人甚至覺得三個月才離真是極限了!
謹嚴依在一旁的沙發上整理著乾淨整潔的黑色衣領,金寶兒冷臉站在隊伍裡排著隊。看著兩排截然不同的隊伍,左為辦理結婚的,右為辦理結婚的。嘻嘻笑笑,吵吵鬧鬧真的是轉瞬之間,諷刺啊諷刺!
終於排到了她,她抻著脖子看向沙發上的黑影,以眼神示意他上前簽字領綠本本。謹嚴輕輕地扯著嘴角,緩緩地站起身來。持著慵懶的步子走了過來,接過了她遞過來的筆。
在紙上輕輕一劃,謹字寫錯!金寶兒頓時一抽,向工作人員陪笑臉又要了一張重新填!第二張,輕輕一劃,嚴字寫錯!第三張,是氣得發抖的金寶兒自己把名字寫錯!
「給你倆五張,拿到一邊的茶几上慢慢填!」得,終於被工作人員嫌棄了!
謹嚴忍俊不禁地看著金寶兒的呲牙咧嘴,一筆一畫地將五張全部正確填好,推到了他眼前,冷道:「老闆慢慢寫,總有一張能寫對自己名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