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彷彿一切都是她的夢境一樣,什麼都沒有,沒有藍雨,也沒有天雷,只有那來回過往的人紛紛不解的看著她,看著她一臉的迫切和激動。
到底是不是他們?
是不是啊?
暖暖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她不知道如何發洩心底那種壓抑,雙手死死的握著,她還沒有放棄,她肯定自己是真的聽到他們的對話,他們的聲音她都記得,
那麼只要找到小雨,也就會真相大白了。
或者說她可以不用在日日夜夜的煎熬,用他的生死來折磨自己了。
惶惶的靠著夜惑門口的柱子,一臉呆滯的縮在那裡,失魂落魄像個被人遺棄的流浪貓,讓人心疼不已。
這個是龍爵發現她時的第一感受,
他從她藏在拐角後就一直跟跟在她後邊,他知道她聽見了天雷他們的對話,可是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表情,好似世界抽空,只剩她自己在無邊的蒼茫裡尋找到了一線生機一樣。
他的心有些痛,那是對她的憐惜,如果說以前龍爵對她只是想留在那份他熟悉的溫暖的話,現在的他就是想要把這份溫暖好好的珍藏。
這一念頭猛的竄出他的腦海時,他愣住了,他什麼時候這麼在意她了,這種感覺明明就是,明明就是......
愛麼?!
這個字剛剛想起,那強烈的感覺就立刻破土而出了,那溢滿心間的飽滿和愉悅,讓他瞬間驚醒——
為什麼對於她的溫暖他就是忍不住的想要佔有和掠奪,
為什麼看不得她在別的男人身邊笑,也看不得她在別的男人身邊哭?
為什麼擁著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
為什麼看著她就已經覺得似乎全世界也不過如此,
為什麼
......
原來這一切是因為——他愛上了她!
......
抬步輕輕的走到她的身邊拉起她,眸裡蘊藏著不易察覺的溫柔,
「不在那裡乖乖等我,跑出來做什麼!」
暖暖一聽是他的聲音,急切的抓住他的手,剪水雙瞳裡滿是希望的火花,
「我,見到了一個熟人,你幫我找到她聯繫方法好不好,我求你,我求你,求你了......」
龍爵眼一抬,抹去她的淚水,薄唇艱澀的掀起,
「你要找誰?」
「藍雨,藍雨,我要找藍雨!」
暖暖此下顧不得思考那麼多,她只知道眼前只有這個男人可以幫她,只要他幫她,怎樣都可以!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蕭爵,蕭爵是不是還活著。
龍爵攬過她的腰,笑的意味深長,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擁過她平視前方,眼裡明滅著幽藍的冷光,神秘莫測,奪心奪魄,
手上的力度緊了緊,為自己的發現也為她的眼淚,很快他就平息著一場戰爭,到時候他一定親口告訴她,
其實他就是他!
瞄了瞄身後,無聲的扯出一抹冷笑,眼下顯然不是一個好時機!擁著她不發一語的離開了.
直到他們的背影消失不見,在他們身後十米遠的距離走出兩個人,陰森森的看著他們的背影,撥通了一個電話,
「主上,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是不是一個人......是,明白!」
啪的合上電話,跟身邊的人小聲的說到,
「主上讓我們繼續監視,一有證據馬上發給國際刑警,走!」
二人像兩個夜行的幽靈,快速的幾個閃身就消失了身影!
有些昏黃的房間,欣長的身影臨窗而立,皎皎的月光給他的身形鍍上一層銀光,神秘悠遠又遙遠的難以接近,
直到身後傳來開門的響聲,他才轉身,
「做的很好!天雷。」
天雷一怔,似是沒有料到殿下會誇讚他,一張冷冰冰的臉有些不自然,頭垂的更低了,
龍爵看出他的拘謹,沒有點破,
「你認識夜的妹妹?」
天雷再次一愣,抬還沒來的及開口,就見龍爵抬手阻止了他的話,
「把她的號碼給我。」
啥?!
天雷不解的看著他,手卻乖乖的掏出自己的手機,把那個還沒來得及存的號碼發到了龍爵的手機上,想了想單膝著地,懇切的開口
「殿下,天雷懇請您不要追究,今天的話她斷然不敢再說第二次——」
「我說什麼了嗎?」
龍爵扶著下顎悠閒的做回椅子裡,戲謔的看著一臉醬紅的男人,
天雷渾噩的抬頭,難道殿下不是因為那丫頭說了不該說的話,想要責罰她的嗎?
龍爵揮手,
「下去吧,她是夜的妹妹,我不會把她怎麼樣,但是如你所說,不可再有下次!」
「是!」
天雷掩去眼裡的憂心,輕快的起身,轉身時,龍爵再次提醒他,
「給我盯緊那兩隻『眼睛』!」 蕭爵從一來法國就知道有尾巴一直跟著他們,既然那麼想要知道真相,那就引著他們 鬥一鬥,
所以去夜惑也只是為了演一 場戲,一場混淆視聽的戲碼——
天雷無限佩服的看了一眼那俯覽一切的狂野男子,鄭重的點頭,
「是。」
待他走後,龍爵看著手機上的那 個電話,一絲溫柔的流光在他的眼底瀰漫,該跟那個女人要謝什麼好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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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呆呆的坐在陽台上,看著窗 外繁華的夜景,心裡卻在忍受著千層巨浪狂擊的洶湧,她現在怕了,她怕自己知道真相,
她在猶豫,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事情,她從沒有想過事情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狂亂的搖搖頭,她要怎麼辦?
她害怕聽到任何一種可能,死或者生對她而言都是萬劫不復的折磨。
老天為什麼要跟她開這樣的玩笑,為什麼在她確定了自己的心之後,又來告訴她,她錯的有多麼的離譜!
為什麼不能堅定一點守住自己的心?
為什麼不能對蕭爵忠貞到底
為什麼,為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