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加肯定了他的想法,他與她肯定不是像那幾個傢伙說的一樣,至於到底怎樣,很快他就會有答案了,不是麼?
這一次暖暖率先往裡走,三年來,她不敢也不願來這個地方,這個與蕭爵相識的地方,她怕一看見它就會想起那個霸道任性的男人,
那般強硬的帶她走進他的世界,卻在最後的關頭又送她回到原地,那般的絕烈給她的只是無法平息的傷痛和記憶,磨滅不掉,消失不了。
她日日夜夜都在自責,都在懺悔,為什麼不能早一些發現,早一點坦白!為什麼非要在失去的時候才知道如此的珍貴!
眼淚再次難忍的滑落,暖暖趕緊往裡頭鑽,這裡還跟以前一樣,基本上沒有什麼變動,除了更加豪華和奢靡,
憑著記憶,暖暖走向了那個吧檯,沒有了那張讓淡漠的臉孔,換上了一個活力四色的年輕小伙,熟練又花哨的擺弄著酒瓶子。
龍爵微微傾身,靠在吧檯上,看著這小女人一臉懷念,他不忍去打斷她,
「先生,請問預定過房間沒有?」
還是那身旗袍裝,暖暖看著只覺得很親切,想了想開口問,
「這裡以前的那位調酒師呢?」看到那服務員迷惑的眼神,補充到,
「就是頭髮有些卷的男人,很帥很厲害的調酒師啊。」說著還用手比劃起來,視線觸及到龍爵不悅的眼神,惶惶收回手,她說錯什麼了嗎?
抬眼再看向龍爵,他已經掛掉了電話,然後揮手示意服務員帶路。
這邊牽起看著他發呆的女人,笑的詭異
「走了。」她敢當著他的面說別的男人帥,厲害,這女人果真是少調教。
對於她的異常,龍爵什麼都沒問,這讓暖暖絕對很奇怪,按說他不是那種看她注意力沒放在他身上,也毫不介意的男人,為什麼他不問。
暖暖有些尷尬,拉拉他的袖頭,開口解釋,
「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在這裡打工,那個調酒師是我同學的哥哥,所以——」
龍爵一頓,轉臉,那恍若隔岸耀眼的星火在他眼裡劃開,
「害怕我誤會?」
暖暖臉一紅,為他那麼直接的話,也為他的觀察力,有些拘謹的踢著地上的地毯,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
看著她下意識的小動作,龍爵只覺得腦子裡一種畫面快速閃過,快的讓他來不及捕捉,擰著眉看著她,這場景有一種溫馨的熟悉感,
「先生,這邊請。」
服務員站在不遠處恭敬的回稟。
龍爵一手撫上自己的額頭,往後一扒拉他那如墨的黑髮,自然流露出的誘惑讓走到上的倆個女人瞬間羞紅了臉。
服務員把二人引導了一個豪華小包間,然後一些精緻的果盤和小吃就送了上來,龍爵坐在哪裡,閉著眼,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暖暖有些疑惑可是也不好問出聲,她才不會自作多情到他是帶他來HAPPY的。看他那樣子應該是在等誰。
果然,幾分鐘後龍爵的電話響了。
簡短利落的對話之後,龍爵起身湊近暖暖抬起她的下巴,對著額頭啵了一下,
「乖乖在這裡等我,忙完了,我帶你去吃大餐。」
暖暖受寵若驚的怔怔點頭,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這間包間裡,她的心才掉進了肚子裡,拍拍自己的臉頰,
冷靜,冷靜!
他的溫柔都是帶毒的罌粟,讓你深陷之後,迎接你的就是體無完膚的折磨和痛苦。
因為他永遠都不可能屬於她的啊!
一想到這就說不出的失落,無聊的掏出手機,跟莫瀾夕發著短信,互掐了一會。
再次看看時間,已經八點了,她在這裡等他近了一個小時,到底是什麼事怎麼現在還沒有回來。想給他打電話又怕他在忙,想了想她決定出去走走。
因為在這裡做過一段時間,所以還是熟悉的多,這一層還是她曾經負責的樓層,這樣看著更加多了些親切。
從洗手間出來,左手邊的拐角處,一個包間的門沒有關嚴,隱約可見一男一女在那拉扯,聲音斷斷續續的傳過來,暖暖本來想趕緊離開的,可是她聽到一個她熟悉的名字,
「藍雨,我再說最後一次,不可能!」
男子低沉的嗓音染上冷酷的漠然,那無情的字眼帶著的力度扎的暖暖的心都微微的疼起來,閃到一旁的牆角,她不是為了偷聽他們說話,而是想要確定那個藍雨是不是她認識的藍雨而已。
聽到男子無情的拒絕,女子的聲音帶著哭腔,
「救你命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為什麼你忘不掉,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很多年了,為什麼你從來就不看我一眼。我——」
「放手!」
依舊是冷漠,可是卻有些難忍的顫意,似乎是被人觸到了禁地,整個人在暴怒的邊緣,
「不放!我找了你那麼久,好不容易才知道你今晚會來這裡,想甩開我,沒門。」
藍雨的聲音比他的還要堅定,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聽藍雨嬌喝一聲,
「天雷!你給我站住,不要你以為你是鷹盟的人我就怕了你,我告訴你,這一生這一世我一定會牢牢的纏著你!嗚~~~」
聲音戛然而止,直到一起恢復平靜,暖暖才恍然轉醒,
天雷?!鷹盟?!
暖暖扶著牆幾乎站立不穩,她不敢相信那些她遍尋不到的東西,既然就這樣的再次鑽進她的腦海裡,手不可抑制的抖著,
暖暖顫抖的推開那道門,然而——
只有一地的狼藉,藍雨他們已經不見蹤影,
不、她要找到藍雨和天雷,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清楚,
她想知道,蕭爵他到底有沒有活著?
迫不及待的調頭就往外奔去——
「小雨,小雨。」
急切的呼喚在走廊裡顯的尤為刺耳,暖暖滿臉都是激動的淚水,
她聽見自己的心臟砰砰狂跳著,血液似乎都在以最快的速度逆流起來,她囁嚅著嘴喃喃的低呼
「告訴我,告訴我,他有沒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