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初漠失笑,攔腰抱起她,回到龍椅上,「想什麼時候回去?」
秋月夕臉上儘是欣喜,捧起他的臉,就親了一口,「我會快一點回來的,我保證。」
「最多三天。」
「來回都得一天呢。」秋月夕咕噥道,手指碰了碰他唇邊的鬍渣,有些刺疼,她笑著,「我幫你刮鬍子吧,不然看起來好老。」
「母后是已經開始嫌棄兒臣了嗎?」他笑,時間的確在他臉上刻下了不少滄桑,而她,一如以前,美麗嬌嫩得宛如初開的百合花,芳香宜人。
月夕也笑,在他唇邊親了一下,又皺眉,「太扎人了。」
鳳初漠鬆開了她,起身走到外面,不一會兒,又讓人拿了些工具過來,他坐在板凳上,對她招手,「母后,過來幫兒臣刮鬍子。」
月夕看到滿滿一堆工具,有些不敢,「我沒試過,萬一弄上你了……」
「兒臣會教你的。」他安撫道,可這話,沒有絲毫可信度。
要是她給他刮鬍子,哪裡還容得他說話?除非他不想要這張嘴了。
想到這,月夕撲哧一笑,「以前這些事,你讓誰做的?」
「母后吃醋了?」他揚眉,不肯透露。
月夕鼓起雙頰,看向站在不遠處,恆遠的面色有些不自在,她的心裡有些答案,衝著那人一笑,「徐主簿,我來操刀,你做我的指導師傅成麼?不然,我這一刀下去,不知道會是怎麼個情況。」
這話,透著威脅的成分,卻也只有她會這麼說。
恆遠看了一眼鳳初漠,跟在月夕身邊,為她遞工具,雖然以前兩人相處得並不好,但這一刻,卻和諧的很。
恆遠的餘光注視到爺臉上的笑意,不禁有些後悔,多年前,他一直以為自己的決定對爺是最好的,卻殊不知,不過是他自己作繭自縛,反而害爺失去了這幾年的幸福。
所幸,娘娘回來了。
「徐主簿,你在想什麼?下一步該怎麼做?」秋月夕歪著頭,手裡拿著刀片,就是不敢動手,只能求助徐恆遠。
回過神,徐恆遠打算接過手,卻又覺得不合適,索性用言語去教她,好在,月夕是個好學生,而且事關鳳初漠,她異常小心,也忙得不亦樂乎。
恆遠看到她越發熟練的動作,悄悄退了出去,將一室的安靜留給他們。
月夕終於在大功告成後,拿起手絹為他一一擦拭,又拿來銅鏡給他看,一副極度得瑟的模樣,「怎麼樣,怎麼樣?滿意不?」
鳳初漠揚眉,看到她佈滿笑靨的臉頰,「那,兒臣是不是要感謝一下母后?」
「好呀,你要怎麼感謝?不如,把國庫的鑰匙給我保管吧?」她揶揄道,坐在他腿上,咯咯直笑。
「兒臣可以給母后更好的。」他妖冶一笑,命人傳膳,月夕以為這就是他所謂的獎賞,可當夜晚來臨之時,她才真真切切明白,這男人腦子裡的怪想法。
水晶簾撩動,室內一盞燭火,忽明忽暗,隨風搖曳,龍榻上斑駁的影子,是一道妖嬈的景象。
「嗯,初漠你……」月夕靠在床邊,手指緊緊攀住床邊的桅桿,雙眸微瞇,承受著這男人在她身上製造的悸動。
每個晚上,他都得這麼折磨她,卻又不更進一步,而她的矜持,怎麼允許她先開口?
「母后,今晚要嗎?」他雙手撐在她身側,呼吸有些濃重,身上的衣衫半斜,露出他堅實的胸膛,月夕一陣臉紅,咬住唇,不肯說一個字。
他一笑,那股勢在必得的笑意讓她越發不甘心,俯身,他含住她的唇,手指滑倒她脖頸後,輕輕一扯,有什麼滑落,月夕一驚,雙手摀住胸前岌岌可危的粉色肚兜,在他唇邊咬了一口,「不准這樣欺負我!」
「母后,是你先誘惑兒臣的。」他粗啞著呼吸,彼此的身體貼合,讓她清晰明白他的熾熱。
秋月夕鼓起雙頰,怯怯伸手探向那裡,前幾天,她都是這樣幫他的,雖然有些難為情,但她哪裡捨得看他難受?
雖然,心裡不肯那麼容易妥協。
誰讓,他不開口要呢?
身上的羅衫滑落,露出雪白的香肩,月夕瞇著眸,雙眼迷濛,盯著他的反應,只是這樣一個表情,足以讓他全軍覆沒。
「母后……」他低低呢喃,大掌拂過她戰慄的肌膚,最終停在了那熾熱的根源,左右撫弄,卻不急於探索。
「想要兒臣嗎,母后?」那魅惑人心的嗓音,似乎是經過醞釀了的,沉醉迷人。
明明是沒喝酒,她的意識卻有些恍惚,差一點,就點頭投降了。
「初漠……」無助地呢喃他的名,小手握住他的大掌,放回自己的私密處,她甜甜撒嬌,「幫我,好難受……」
「求我,求我,我就給你,母后……」他想要引導出她的熱情,正如四年前那樣,他和她的身體,是那般配合,只是如今,她多了份嬌羞,不敢再放肆以前的狂野。
那股沉悶,在她體內咆哮,他也清楚,一定不好受,所以他要她釋放出來,再次品嚐那份極致的快樂。
終究,是想給她最好的。
「混蛋,難受!」她擰眉,被他那不緊不慢的速度,引誘得更加難耐,手指攀上他的肩,她生氣地呢喃,語氣似嬌似嗔,「為什麼要我開口?明明,你也想要!」
「兒臣可以忍,只是母后……」
似乎要妥協了……
鼓起雙頰,她不甘心地在他肩上咬出一排齒印,卻終究緩解不了那股悸動,她其實是怕,怕自己再次回到以前的那個自己,怕自己一旦遇上他,就會失控,變得很……
「初漠,很可怕……」她瞇著眸,眸底是醉意,「我會失控的……」
那陌生的感覺,會擊毀她的理智,將體內的魔鬼因子誘導出來。
鳳初漠頃刻間,似乎明白了她的擔憂,淺淺一笑,他伏在她耳側呢喃,「兒臣,喜歡母后的失控,那是愛兒臣最好的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