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說過,你遲早都是孤的女人。」他寒了眸,那口氣是屬於鳳初漠的狂妄,容不得半絲質疑。
可偏偏,她不能信,「空口之言,誰不會說?太子還是等登了皇位再說吧,畢竟這世事無常,誰又能料得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那母后就等著看,兒臣是怎麼將你從父皇身邊奪過來的。」他冷笑道,轉而大步向外,不再逗留。
房間裡,秋月夕鬆懈了下來,身子癱軟在床榻上,其實她並沒有看起來那般堅定,她也需要勇氣。
揉了揉生疼的下巴,秋月夕的眉間很蹙,指尖感受到一股黏稠,她一驚,攤開手,全是觸目驚心的血跡。
那地方,只有他的大掌碰過。
難道,他受傷了?
被擔心的思緒擾亂,她立即追了出去,庭院裡早已不見他人,「鳳初漠,鳳初漠……」
他為什麼會受傷?
秋月夕咬牙,暗罵自己的後知後覺,要是早點發現,也不會讓他一個人離開。
垂眸,她自責地想著,轉身回屋,卻見門邊斜倚著一名男子,鳳眸妖嬈,波光瀲灩,俊美得彷彿不食人間煙火。
一股欣喜襲上心頭,她立即跑到他身邊,視線裡儘是擔憂,「你受傷了。」
挑眉,他並不回答,鮮紅的血跡將他左邊素色的袖口染成暗啞,乾涸了一部分,卻又有新跡蓋了舊痕。
她不禁有些生氣,這人就這麼任由傷口流血,都不知道去處理麼?
「鳳初漠,受傷了就該找人替你包紮,你到底懂不懂得照顧自己?」她的口氣帶著些質問,就像是將心疼發洩了出來,氣他的任性。
鳳初漠勾起嘴角,伸手將她摟進懷,妖嬈一笑,「還不都是母后的錯。」
「關我什麼事?」她埋怨道,這男人就知道把錯往她身上推,就連手上的傷也要怪罪她?
「要不是母后在宴會上對別的男人笑靨如花,兒臣也不會捏碎手裡的瓷杯,留了血而不自知。」他說得風輕雲淡,似笑非笑地睨著她,淺淺的,淡淡的。
宴會上,見不曾對他展顏歡笑的她對著父皇淺笑,他的心會被嫉妒填滿,甚至恨不得上前將她據為己有,不讓任何觸碰。
可偏偏,她現在是父皇的後,他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