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得其解,秋月夕也不好意思開口問,順從地打扮了一番,才被清舞帶到書房裡,週身一片安靜,秋月夕卻有些苦惱,她怎麼就這麼聽話呢?
他說讓她來,她就真的來了,一點骨氣也沒有。
可骨氣能保命嗎?很顯然不能。
清舞見這主子苦惱中,掩嘴輕笑,將手裡的茶盤遞給她,「娘娘,進去吧,太子等著您呢。」
月夕不禁腹誹,他等她就得快點麼?
偏偏,她要慢。
刻意放緩了動作,她拖到不能拖的時候,才抬步走進房間。
一室明亮,抬頭之際,那個人正在專心處理公事,面前的書本堆了一桌,他單手支著下巴,慵懶地翻閱著,明明是那般的漫不經心,卻硬是讓她癡癡地,移不開眼。
秋月夕抿唇,走了過去,將茶盤擱到桌上,動作並不輕柔,反而故意用了些力。
感受到這樣的動靜,鳳初漠懶懶掀開眸,倪向她。
一身月白長裙流轉而下,銀裝素裹,粉頰透紅,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清新脫俗。髮絲慵懶的傾瀉在雙肩,只用一根紫玉簪束起部分青絲,鬆鬆懶懶,幾分恬美氣質滋生。纖細的腰,白皙的膚,尤其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最惹人憐愛,彷彿單純得不食人間煙火。
他知道她會很適合白色,卻不曾料到,會是美得這般讓人流連,甚至,多了些不合時宜的想法。
揚眉一笑,他放下賬簿,將她一把攬進懷裡,坐在他的大腿上,淺淺笑道,「母后這脾氣,該改改了。」
「太子這脾氣也好不到哪裡去,五十步笑百步了不是嗎?」她淡聲道,鎮定自若地移開他的手,從他懷裡逃出,足足離了他兩米遠,才安心地沏茶。
身在富貴家,她多少懂一點茶道,功夫自然不在話下,這身手藝起初是為了以後侍奉自己的夫君,倒不想,第一次竟是為他泡。
想想,有些不甘心。
秋月夕熟練地將茶水倒往杯盞,先給自己來了一口,總不能虧待自己,喝滿意了,才拿起另一隻瓷杯,倒了茶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