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危險時,也會毫不猶豫的衝過來救你!
這是朋友嗎?花溪揉了揉太陽穴,看著月空上高掛的月亮,他總感覺,那是一種情誼,而不是朋友呢!
他們以後會因為任務,而自相殘殺嗎?花溪突然憂心了起來,如果他違背了聖上的命令,他們會劍對著他嗎?是毫不猶豫的完成聖上的命令,還是放他走?亦或者和他一起走???
馬車在不平整的路面上行駛,晃晃悠悠的,楊腿腿也不知道自己在車上睡了多長時間,但是中途卻醒了好幾次,迷迷糊糊的聽到什麼到甲級了,之後幹什麼……然後睡夢中貌似又聽到呵斥路人的聲音。
總之等楊腿腿完全醒過來的時候,車馬已經停下來在驛站休息,休息一個時辰之後趕到左家縣的一個劉尚書家過夜。
楊腿腿這一路真的是坐麻了,在車上睡得是腰疼脖子酸的,後來用完午飯上到車廂中是怎麼也睡不著了,比坐火車的硬座還要痛快。
最要命的是天氣是又悶又熱,楊腿腿是閉眼也不是,睜眼也不是,瞥向一旁閉目養神的花溪,真心的想借他的肩板靠一下睡覺,這個想法雖然在之後越發的強烈,但楊腿腿還是忍了……
劉尚書知道皇上要路過此地,早早的就帶著全家老小家丁在門外守候,站在烈日炎炎下,穿著整齊的正裝,即使是汗流狹背也照樣立在那裡,直到等到皇上來了,引進別緻的南北兩苑,安排好一切事宜,才總算鬆了一口氣。
左家縣是個不算富裕但也算不上貧困的地區,百姓都過著安逸的生活,大多以務農、打獵為生,日子過得都很滋潤,這一路走來,雖然沒有京都的繁華,但是處處都彰顯著質樸,尤其是這裡景色很迷人,抬頭去看天空,更是美得讓人癡醉。
南北兩苑的東廂房住著夜帝和楊腿腿,西廂房則住著莫帝,而蕭帝則在南北廂房中挑了南廂房!至於卿王爺嘛自然沒得選就住在北廂房了。
至於那些隨行的車馬士兵,有一部分留下來看守,另一部分則住在鎮上的客棧中。
楊腿腿在馬車上坐得實在難受,雖然沒有走路,但是就是感覺很累,進了東廂房就讓吩咐花溪去打水,讓他洗澡,然後趕緊睡覺。
劉尚書在南灣花園中設宴為皇上洗塵,下人來傳話的時候,楊腿腿是實在不想動了,就讓他們把飯菜送到房間中來吃。
洗完澡楊腿腿就和花溪兩人坐在那用竹子編製的椅子上,別說很涼爽,這劉尚書倒是一個有情調的人,不奢華但是從中卻帶著小資小調,讓人舒心一樂。
這飯菜也似是精心準備的一番,知道舟車勞頓,飲食搭配都很細緻,協調。讓人一看就有點田園風光的感覺,至於飯菜的口味嘛,自然沒法和宮中的比,但是卻有著獨特之處。
楊腿腿扒拉著嘴中的飯,看了下外邊漆黑的天也不知道月離現在醒過來了沒有,這半個月要是月離醒不過來,不餓死才怪,一想想把月離一人丟在那剛挖好的地道中,只有一跟蠟燭在黑暗中陪伴他,想想就有點心酸,難受……
這月離曾今是多麼桀驁的一個人啊!!!如今卻落到這副模樣,難怪他心中會有那麼多的恨,唉……
甜膩的歌聲遠遠的從別處傳來,給這寂寥的夜色平添上一抹顏色。
那詞那調,楊腿腿也聽不出什麼來,只是知道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已經好久沒有聽到歌聲了,那歌聲很甜膩,隱隱的帶著少女羞澀的情懷,至於那曲調是那種柔情的,和緩慢的曲調。不似現代那般快節奏。
在這寂靜的黑夜中,這歌聲無疑讓楊腿腿寂寞的心得到了暫且的心檸。
「這歌聲是從哪裡來的?不知道這歌聲的主人是不是一個美人。」楊腿腿對著窗外喃喃的道,臉色帶著似癡迷。
「南灣花園中傳來的,你去不就知道了?」花溪的聲音依舊冷冷的,但是卻比之前要好很多了,以前那聲音都透露著一種距離,現在這聲音卻帶著一點傷感,要是他的聲音在低沉點,沙啞點就更好聽了……
經花溪這麼一說,楊腿腿才似有所悟,這整個南苑中就他們兩個人,除了那些守衛的士兵之外都在南灣花園欣賞表演,飲酒作詩呢!
他要是沒有坐一天的馬車,肯定要屁顛屁顛的去湊熱鬧,那裡的美女可是不少,光是喜鵲皇后就力壓群雄了,雖然人家是一個男人,但是至少人家要比一般的美女美得多……
其實聽著這美妙的歌聲入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南灣花園
一曲了罷,台上的女子盈盈而笑款款的走下台,微微低著頭衝著在座的幾位皇上王爺一一行禮,那含羞待放的模樣真的是惹人憐愛。
劉尚書和幾位皇上同坐一個席上,指著那粉色藍裙的女子恭維的笑道:「各位皇上,這乃是小女芙蓉,從小就擅長音律,尤其是歌唱。這首詞和曲都是小女一人完成的。」
莫楓含玉而笑的看了那一眼婀娜的少女,澄澈的眸光中亦是笑意菲菲,但是卻抵不到人的心裡去,輕輕搖著手中的折扇,那翩鴻溫潤的氣質便潺潺而流,輕抿一口桂花酒,不加任何評語。
蕭以墨也是儒雅一笑,手輕輕的放在了身旁喜鵲的的手上,兩人目光交錯,那一秒,蕭以墨溫和的眼眸中稍稍露出一絲鄙夷,這少女和他的喜鵲比起來可是差之千里。
同樣蕭以墨亦沒有說任何話。
他們兩個不說話,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他們知道這個少女是劉尚書要獻給夜帝的,他們又何必多言。
而夜帝那璀璨的星眸,溢滿了笑意,看著劉尚書說:「劉尚書調女有方,普通女子識得幾個字便很稀奇,但是能譜出這般溫婉的曲子的,歌聲又是如此好看的,還真的實乃少數。」
至於卿王爺,自始至終都是一張冰塊臉,獨自喝著酒,吃著菜,整個過程中對台上表演的少女都沒有正眼看一眼。那週身鎖散發出的凌厲和冰冷,只要有點感覺的人都能感覺得到。
那劉尚書也是一個精明之人,自然不會自討苦吃的用眼光去徵詢卿王爺的意見,不過聽到夜帝這麼誇獎也很開心。
「多謝皇上的讚譽,但是卻不能同皇上後宮的娘娘們相比啊,小女獻醜了。」劉尚書嘴上謙虛著,他也知道皇上後宮的娘娘們,雖有美貌但是卻沒有一個人能有鶯兒這般的才華,至於那個皇后就更加的不堪了。
末了,劉尚書又加了一句:「若皇上不嫌棄,便讓小女跟隨皇上身邊伺候著皇上。」這話雖然很低調,很隱藏,但是卻還是很明顯,所謂伺候,到最後還不是伺候到了床上去,劉尚書這麼用心良苦的安排鶯兒在皇上面前表演,無非就是想要讓鶯兒進宮做娘娘,在仕途上對他有所幫助嘛。
夜帝聽聞,放下酒杯,在去看那微風中站立的少女,比起美貌,少女和宮中的幾位娘娘不相上下,但是後宮之中雖然有很多人能歌善舞,但是卻無一個人有如此才情。
留不留,夜帝在心中斟酌著,桃妃的性子實在任性,雖有美貌,也能對他體貼入微,但是卻少了那份溫婉,他雖有很多煩心事向桃妃傾訴,但是卻解不了他的憂。
如果身邊有個精明溫婉博學多才的佳人在旁伺候著,跟著管理著後宮,也著實讓他少了不少的堪憂。
「劉愛卿既然這麼說,那朕便封她為——劉貴人吧!」渠夜想了一會兒說道,不能剛入宮就直接冊封娘娘。
劉尚書和鶯兒聽完,立即跪地扣恩!
自然而然渠夜的身旁就多加了一個位置,今天的宴會中只有蕭以墨帶來了皇后,而渠夜的皇后則是沒有出息,而莫楓則至今沒有封後,後宮之中也沒有多少粉黛佳人,玉朝國是男風最為盛行的一個國家,莫楓沒有封後,大家多多少少知道和那男風有關。
而渠卿得知要和皇上一同去狩獵,在心底冷笑了幾聲,知道渠夜是擔心這半個月中他會從中做什麼動作,所以將他帶在了身邊。
而被他藏於地宮中的茜妃娘娘,一直以來都是他親自送食給她的,整個王府只有他一個人知道茜妃的存在,所以這次為了茜妃的安危,他自然也偷偷的把茜妃帶了過來,易了容!即使渠夜站在茜妃的面前,也不會認出她是誰來。
而他們之前也有過約定,他幫她得到她想要的,那麼她便會將心全心全意的交給他,所以他不擔心,茜妃會偷偷的跑去看渠夜。
渠卿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兀自喝下,看著渠夜同鶯兒之間的親暱,真的不知道渠夜到底哪點比他好,茜妃為何就獨獨喜歡他?
無論哪一樣,他都要比渠夜強很多,而如果非要說渠夜哪一點比他好的話,那就是善良,那種立體式的帶著維和的臉,的確讓女人第一眼就愛上,而且渠夜的性格屬於那種細膩,對待女人很溫情。
也大概就只有這幾點算是渠夜的優點了吧?但是那些他也能做到,而且只單單對自己鍾愛的女孩子。
莫楓看著席上各懷心事的人,推說吃飽了,便提前退席了,輕搖紙扇慢慢踱步回南苑。
徐徐的微風吹著,周旁的樹枝便隨風搖動起來,一股花香也隨之飄入了鼻息。
花溪獨倚著雕欄,看著月空中那輪高掛的明月,今夜又是一個滿月,可惜越圓越大的月亮卻更加讓花溪覺得落寞,在這個寂靜的夜色中,只有知了鳴叫著,彷彿這個世界便只有他一個人般。
輕緩的腳步聲朝這邊慢慢的傳來,看著月色出神的花溪,立馬轉向有聲源的一邊,惆悵的面容立即變成冷漠,端起手中的托盤就向前走去,似是在躲避那腳步聲一樣。
腳步走得很急,所有的精神都集中在那輕緩的腳步聲上,走到拐彎處時一向就與陰面走來的逆光黑影撞在了一起,雖然及時收住了腳步但是手中托盤上的盤子卻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