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瞳的週身在知道這個消息之後變得更冷了,尤其是在這裡的冬天裡。不只是環境的冷,更可怕的是心裡的冷,從頭冷到腳,現實可不可以再殘忍些呢,看看她的承受能力到底有多強,這一年當中已經發生過太多的事了,難道她就注定是一個必須經歷苦難的人嗎?她不相信她的命會這樣苦,可是不相信又能怎樣,她真的很茫然。
這是她從肖睿那裡沒得到的事實,可是她需要去確認嗎?
為什麼她要有那種第六感,那該死的第六感為什麼會那樣准,冉瞳的眼睛直視著她也不知道的方向有些木然,她冷笑,看來男女之間真的擺脫不了這樣的命運呀?
下一刻冉瞳衝進兩個女人的屋子,兩個女人因為突如其來的人而嚇的不知所措,再加上她還是她們剛剛談論的對象。
冉瞳從她們的眼中清楚地看出她們剛才說的人就是她,很明顯地連確認都不用確認了。
哭過的女人眼睛有些微腫,看向冉瞳的眼神有些無奈,又像是盛著許多的同情。
「妹子,別太傷心了,男人都是一樣的德性。」另一個女人開口了,這個女人冉瞳認得,她是在這附近開理髮店的,她的事冉瞳可不是聽過一次兩次了,如今已是半老徐娘,可骨子裡卻還是透著風騷。
這樣的人說的話能信嗎?冉瞳不禁問起自己來,可是另一方面這樣的人看起事情來往往更透徹。更有說服力,冉瞳心裡極力地對自己說要相信肖睿,可是另一個聲音卻告訴她事情絕對不會那麼簡單的。
「你們憑什麼在人背後討論些有的沒的,難道你們不知道這樣是不道德的嗎?」在外人面前冉瞳還是想維持著她那可憐的尊嚴,哪怕她的心裡已經相信她所說的話:「那個是我男朋友的朋友,他們只是朋友,朋友懂嗎?」
冉瞳像是發瘋了似的,越說越激動,最後肩頭也抖起來,胸口像是被大石頭壓的喘不上氣來。
女人臉上顯出或青或紅的表情,瞳孔放大嘴巴張著不知道面前的女孩怎麼回事。
冉瞳無視女人的表情,說完轉身就跑了,身後的女人這才發了瘋地大叫起來:「你神氣什麼呀?還指責我,有本事管好你自己的男人呀,敢在老娘面前發威,你還嫩了點。」
「好了,王姐,你消消火,其實也是我們不對呀,我們確實是在別人背後說壞話來著。」另一個女人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冉瞳像躲避瘟疫似的逃進她的房間,關上門靠在門上,身子無力地下滑,直到坐在地上,眼淚早已順著臉頰一路下滑,流進她的嘴裡,小小的肩頭顫抖著,顯得無注而又茫然。誰能清楚地告訴她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她寧願相信肖睿,也不願相信那個女人的話。
那女人的話如果是真的,她到底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