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冉瞳決定去把那男生的身份搞清楚,她也說不清是出於什麼原因,可能還是好奇心居多吧,經過她一盤問答案很快便出來了,那人叫肖睿,是一名車間工人,平常愛耍酷,但是總體還算是個好人吧。
不知為什麼從上次打完電話之後,冉瞳就開始盼著那個叫肖睿的男孩給她打電話,但是一連幾天過去了,始終沒有結果,這讓冉瞳的心裡多了一份期盼。
一日下班後,冉瞳早早地回到宿舍,這幾天有些疲憊,所以想早休息,可是剛躺下,手機就響了起來,冉瞳無精打彩地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是肖睿,不知為何精神一下子振奮了,她緊張地嚥了口氣,清了清嗓子,按下鍵把手機放到耳邊:「喂,你好!」
簡單客氣的開場,讓那邊的肖睿有短暫的不適應,但隨後又回過神,嘴角的笑深了:「你好,下班了嗎?」
「哦,是的,下班了。」對方依舊是好聽的聲音,讓冉瞳一下子想到了他的臉,雖然看上去有些黑,但是卻有型,給人一種帥的感覺,雖然冉瞳不是那種以貌取人的人,但是也為他的帥氣吸引了,而且還有他的聲音,他講給她聽的家事,都深深地吸引了冉瞳。
「方便嗎?我請你吃飯。」對方聽上去聲音低沉,卻有股吸引人的魔力。
「今天有些累,不太想出去,還有感覺和你好像還沒有這麼熟。」冉瞳驚訝地張著嘴,有些不敢相信,雖然對他有一定的好感,但是她的原則還是不能變的,畢竟和他還不是很熟。
「這有什麼呀,只是想請你出去玩玩而已。」肖睿說的輕鬆,他早料到冉瞳會拒絕,說實話冉瞳不是漂亮的女孩,身材也不好,個子也不高,但是卻深深地吸引了他,而且她願意聽他講他的事,想起那個初戀,這段時間莫名地失去了聯繫,心裡就有種壓抑的感覺,現在對他來說是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而她卻像是故意躲了起來,恰巧和冉瞳的意外通話,讓肖睿本來有些受的心得到了些許的放鬆,從小家裡條件不是太好,但是憑借自己的外貌和幽默深得女孩的心,但他也深知金錢和權利的重要,只是這些現在自己什麼都沒有。
「真的不想去,感覺好累。」冉瞳躺在床上,無精打彩地說,說實話她是有些害羞的,因為心裡對他那特殊的感覺。
「那好吧,不打擾你了,不過下次你可不能拒絕了,你休息吧。」肖睿不再堅持,不過臉上寫著太多的不高興,像是被拒絕的傷心,也像是被拒絕的失落。
「好吧,再見。」冉瞳現在只能做緩兵之計,下次再說下次吧,說完掛下電話,像個小狗似的縮進被窩裡,不一會就睡著了。
電話那邊的肖睿放下電話卻是一臉的一愁莫展呀,家裡的事讓他鬧心,生活的不如意,也讓他年輕的心變得滄桑起來。他家是典型的中國家庭,爸爸媽媽還有一個姐姐,都是安安份份的農民,日子過的不溫不火,但是如今這個視金錢權利高於一切的社會,讓他有種不能翻身的受搓感,不知道他的明天會在哪,不知道他的明天會什麼樣,現在就連最起碼的愛情也奢望不起,但自己卻又是個不甘寂寞的人,而寂寞的時候也是人最需要的時候,有些故事都是因為寂寞才開始的。他心裡沒有最愛,只有更愛,總覺得自己的心裡會同時愛好幾個人,當然這些都和金錢無關,但是沒有金錢的他卻少了很多的勇氣,少了最堅強的後盾,他常常想如果自己有錢,他會怎麼做,會有怎樣的規劃出現在腦海裡,但這一切卻都是想像而已。
肖睿的手裡拿著一顆抽了一半的煙,自己頹廢地坐在租住的小屋子裡,任憑吸進嘴裡的尼古丁在自己的嘴裡,氣管裡,然後到了不知名的內臟裡,那些煙他不願吐出,就那樣麻醉著自己,有些黝黑的臉上是他這個年齡裡很少見的穩重,和他十九歲的年齡太不相符,看上去倒像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他在外常對別人說他快三十了,都會有人相信,就是這樣一個年輕卻看上去成熟的男孩,心裡卻時刻渴望著愛情,渴望自己隨時都是被別人需要的,而自己在乎的人自己隨時也能找到她,總之他是即渴望愛又害怕愛的人。
手裡的手機始終沒有放下,重重地吸了一口煙後,舉起手機翻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劉笑笑,然後打過去,短暫的無聲之後,聽筒裡響起「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肖睿自嘲地笑了一下,明知道是這個結果,卻還是不死心的打過去,如果說只一兩次這樣,可以解釋為只是關機,但是這麼多天下來,讓他明白一個理:劉笑笑是故意的,故意讓他找不到,本來驕傲的心有些失落,哪怕自己不能給她什麼明天,但是這樣的結果讓誰也受不了,莫名的恨在心裡升起,暗暗告訴自己:絕不會原諒她。
把手裡最後的煙狠狠地吸了一口,剩下的煙頭重重地丟在地上,伸出右腳來回地搓著,直到煙頭被搓的沒有了原來的樣子才停腳,這時他的同租室友來找他,才站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