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鬼面教主才剛一說完話夙嵐就口吐鮮血,如果不是水寒劍的支撐,夙嵐必會摔下,看樣子夙嵐不是他的對手,如果繼續鬥下去夙嵐真的灰飛煙滅怎麼辦,映雪無法想像,只是她必須得弄明白事情到底怎麼回事,為了自己、更為了夙嵐,
「夙嵐,為什麼他明明沒有靠近你竟可以將你傷得如此之重?」
「呵呵,」夙嵐悲傷地笑著,雖然還是那副慵懶的樣子,「我是妖孽,他也是妖孽。」
「如果沒有我,你是不是可以逃得掉?」映雪問得時候一隻腳已經踏了出去,「告訴你,夙嵐,我一定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我是科爾沁草原上的映雪,紅梅映雪。」
映雪的身體一直呈下降趨勢,她笑了,好像從來都沒有這麼開心過,突然覺得離開王是自己做的最正確地一件事,給她自己一種解脫,她閉上了眼睛,「自由,真好。」
不久後,自己的腰好像被什麼東西纏上了,除了最開始急速下降以外基本上是保持在一定高度的,她緩緩睜開眼睛,看到的還是那個藍眸的男子,他依然紅衣飄飄,形如鬼魅,只是臉上除了那種笑意外還多了些絕望。
在映雪跳下懸崖的剎那他是真的絕望了,那種感覺就像自己剛剛醒來時那樣,什麼東西已經離去,找不回來了,他無法進行深入的思考直接隨著映雪跳了下來,左手抱住了映雪的腰肢另一隻手緊緊地抓著懸崖上突出的樹枝,「丫頭,不要再那麼傻了。」
「我並不想你為我死。」映雪的臉上除了擔憂之外還是擔憂,她怕如果這個男子真的為她而死她一定會痛苦一輩子的,那種感覺不好,就像自己曾經經歷過一樣,她只是重複著那句話,讓人為她而死不好。
夙嵐吻上了映雪的額頭,笑著說道,「如果是以前你一定會躲的。」
「呵呵,」映雪嘟了嘟嘴,淡淡說道,「也許是你做的太過分呢?說實話,如果不是我暫時被封住了穴道的話可能會打你一棒子哦。」
「原來如此,我以為你失憶後連武功也沒了呢。」說著夙嵐鬆開自己握著樹枝的手在映雪的肩上輕輕一點後使勁力氣將映雪高高地往上拋後自己卻加速往懸崖下掉,
「丫頭,如果我真的再也見不到你了,你是否還會將我忘記?我怕,你再忘記我我已經沒辦法提醒你了。」
映雪突然感受到一種被往上的力,加上自己已經恢復武功了,她習慣性地借助懸崖峭壁的力量往上攀登,無意中抓到一條籐蔓她再次滑下,「夙嵐,夙嵐,你聽見我的聲音了嗎?」
懸崖之下,夙嵐掛在了樹上,火紅的衣袍已經破開了,火瑩小心翼翼地將夙嵐抱下,平放在地上看一看傷口時才驚覺他已經昏迷,不知是因為好奇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又好像在做一件自己很久以前就想做的事情,她伸手取下了夙嵐的面具。
他面如冠玉,眉若春山,丹鳳泣血,唇點桃花。這樣一個魅惑的容顏,這樣一張驚艷的臉龐,映雪的手指悄然滑過他的臉龐,停留在他的眉間,「夙嵐,我們是不是見過?」
映雪記起了,除了冰藍色的眸子,除了散發著藍光不扎不束的長髮以外,他和映雪今早在酒樓上的那個白衣男子一模一樣。她想不通,為什麼那人眼底儘是恨意,夙嵐眼底儘是悲傷,可是想不通又能怎樣,她無法將這個人棄之不顧。
就算夙嵐就是那個人又能怎樣,就算那個人有恨意又怎樣,映雪還是覺得應該救他,在濛濛的黑夜,她將夙嵐偷偷地背回使館,自己的住處,只有在那裡她想才可以保護到夙嵐,夙嵐才不會有事,這樣的話就算王生氣不放她出來,她也可以照顧他。
清晨,在眾人還沒有發覺的情況下映雪開始四處奔波為夙嵐買藥了。剛出藥店她就看到了一個綠衣女子正在開心地為她身旁坐著的黑衣男子擦拭嘴角的點點油漬,一時之間也不知怎麼搞的竟感覺到一絲痛楚,她微微閉了閉眼,才讓自己平靜下來從他們身邊走過。
那個黑衣卻突然起身,目光呆滯地看著映雪,不知不覺中早已將映雪擁入懷中,帶著些許驚喜和歡樂,他撫摸著映雪墨色的髮絲,「火瑩,你終於回來了。」
「啪——」一個巴掌扇向身邊的黑衣男子,隨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開,她不知道的是她打他僅僅是因為他和那個綠衣女子的親密。
「清揚哥哥,」綺柳看了看舒清揚臉上紅色的印記之後更是氣得不打一處來,一躍而起立在了映雪的面前,厲聲質問道,「你不知好歹,知道你打的人是誰嗎?」
映雪看也沒看來人一眼,只淡淡地回應,「我只打該打之人。」
聞言,綺柳已經伸出了右手想要上來就給映雪一掌,映雪早已發覺,迅速地握住了綺柳的手腕,只一瞬就讓綺柳疼地微微皺眉,見此映雪只淡淡地說道,
「不要隨意動手,最好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要不然你會成為第二個該打之人。」
舒清揚看著映雪一轉身黑衣飄揚,一抬眸便是清澈如水,一仰臉便是剎那芳華,從她臉上的傷疤來看她必是火瑩無疑,今日她無論是故意躲開還是真的不記得了他依然不會再放手了。
一騎黑馬,一揚鞭,舒清揚衣袂飄飄,從映雪身邊快速奔過,另一隻手趁機將映雪抱起擁入自己懷中,如他們分開時那樣竟是甜蜜。
「清揚哥哥,清揚哥哥。」綺柳早已經急得哭出聲來,不停地叫著舒清揚的名字,此時此刻舒清揚的眼裡心裡唯有火瑩一人,其他的一切都形同無物,馬匹飛速地奔跑著。
映雪的兩隻手都已被舒清揚牢牢的禁錮住,她動彈不得,無奈之下,她宛如一個小孩一樣將頭低下咬住舒清揚的手背,興許是太過用力,不消一會,就有一種鹹鹹地液體流入映雪的嘴中,而舒清揚完全沒有放開的意思,依然緊緊地抱著火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