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瑩放下軟劍,冷情地說道,「映雪,紅梅映雪。」
「好名……」他走過去,握住映雪的手,為了防止映雪再次反抗他點上了她的穴道,「這樣吧,朕告訴你,映雪就是朕的舞妃……」他的手輕輕地撫上映雪的右臉,緊盯著那醜陋的疤痕,「為什麼朕擦不掉?」
「呵,」映雪冷笑,「何必自欺欺人,那疤痕是真的,我並不是你的舞妃。」
「可是你記得紫竹林,你記得朕。」
「我不記得紫竹林,也不記得你。」映雪這次又撒謊了,她的記憶中有紫竹林,可是她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紫竹林,但她依然沒有提及,他總覺得眼前這個人不是她可以親近的。
「你不說你不認識,倒說起了你不記得,這是為何?」
「你說是為何便是為何吧。」映雪也不多言,畢竟跟他說話,說多便會錯多,還不如選擇不予理會,等到能夠自動衝開穴道的時候再離開也不遲。
「這裡只有朕和舞妃才能夠進來,你可知你擅闖紫竹林是死路一條,除非你是舞妃、是朕的舞兒?」蕭燁層層試探,目的是要她回答不是是錯,回答不是也是錯,倒要看看她要如何圓這個謊了。
映雪眨了眨眼,撅了撅嘴皮子,用嘴唇說了幾句話,隨後便閉口不語;蕭燁卻像看好戲一般等著她的解釋,哪知她半晌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實在是好奇的慌,便微微笑道,
「映雪姑娘剛才是何意?」
映雪看也沒看蕭燁一眼,只模稜兩可地回道,「如果你夠聰明地話就不會不懂我的意思。」
「好——你果然是朕的舞妃」蕭燁正開心之際,映雪好像看到了什麼突然異常恭敬地垂下了眼簾,聲音低沉地說道,「王——」
蕭燁回頭,正好看到白晟軒一臉淡然地看著映雪,立刻走近牽住映雪的手,高傲地說道,
「軒王不知道這是朕的禁地?」
在遠處遊玩的時候本是沒想過要來這裡的,只是那抹黑色像極了映雪的衣衫,在書房外沒有見到她的人還以為出事了呢,避開四周的侍衛好不容易見著了她卻也看到了立於她身旁的月皇,他等著映雪的回應,她希望映雪在這種情況下能夠看到他,最後他贏了,映雪確實注意到了,雖然不夠早,「月皇恕罪,本王只是來找尋王妃罷了。映雪,怎麼回事?」
從王淡淡的表情中映雪知道今天他不是一般的生氣,只是她不明白那個什麼王妃為何意,待在王身邊這麼久了,她都不知道王什麼時候有過王妃了,可還是要幫助王圓謊,因為他是她的天,「王,映雪無意中來到此處偶遇月皇,被月皇點了穴道不能動彈。」
「月皇,還不放過本王的王妃嗎?」白晟軒淡淡地笑看著蕭燁,蕭燁則冷冷地看著白晟軒,映雪夾在中間就像是在欣賞一種沒有硝煙的戰爭,而她竟是這場戰爭的籌碼,她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成了王的妃了,可是她無法狡辯,只能聽之任之。
蕭燁無奈,只得放過映雪,映雪被解穴後,立刻走到白晟軒身邊低聲說道,「王。」
「哼,」白晟軒微微皺眉,已有怒意,「還不快謝謝月皇不殺之恩。」
映雪抬眸,再次見到了蕭燁深情的眼神,他有著不同於最開始調侃的笑容,現在這種眼神多了些不捨、傷痛和深深的無奈、憐惜,映雪真的有點招架不住,連連躲閃,偏偏在無意中還是說道,
「請忘記——」到最後只讓蕭燁欣喜,白晟軒則極力控制自己的怒意。
「軒王,我想你的王妃應該另有其人才是,朕就先不奉陪了,軒王請。」
「月皇先請。」
代表兩個國家,他們是朋友;代表兩個男人,他們與生俱來就是敵人;只不過他們隱藏的太好,竟連他們自己都誤以為他們是朋友了,偏生需要一個導火線讓他們開始爭鬥。
「映雪,」白晟軒突然停下了腳步,映雪差一點就要撞上他了,這讓白晟軒更加地心煩意亂,對於映雪他可以不在乎,可如果是月皇所在乎的他就必須得到,「告訴本王這些天為什麼總是心神不寧的。」
「王,映雪沒有心神不寧。」
「本王要你說實話。」白晟軒本想以自己凌厲的眼神射向映雪,好逼她說出實話,可是映雪早已經沉迷在自己的問題當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白晟軒已經鐵青的臉色。
「王,映雪已經實話實說到無話可說了。」
「哼——」見此,白晟軒一揮衣袖,雖然極力保持著自己的風度但還是禁不住加快腳步,就只為逃離這裡,「映雪,從今往後不得在踏入皇宮一步。」
映雪心不在焉地回道,「映雪知道。」可是更加感覺到疑惑不解,如果那是月皇的話她應該沒見過,為什麼月皇好像特別瞭解她似的,而且還不介意她的傷痕,想著,右手撫上了自己的右臉,癡迷地想著來到慶雲國之後那些奇妙的感覺。
出了宮門映雪小心地詢問著,生怕王猜到她想要恢復記憶的事,「王……能不能允許映雪四處走走?」
「如果本王不答應你會去嗎?」
「王是映雪的王,是映雪的天,是映雪的一切。」映
雪亦如往常一樣,說出這句說了一年的話,有些時候這就是習慣的結果,雖然你心裡不是那樣想的,可你仍然會不知不覺說出那句話,就像映雪腦海中的那個黑影一樣,雖然映雪從來都沒有見過,可是卻那樣真實、那樣深刻地存在著,那樣地讓她感到痛徹心扉。
「那不要出去。」白晟軒霸道地命令著,完全不給映雪一個機會,也不給映雪一個瞭解他的機會,他以為科爾沁的咒語有用,他以為科爾沁的忘情水有用,對,它們確實有用,可是映雪的心總有復活的一天,來到慶雲國的映雪也不是科爾沁的映雪,她需要自己曾經的記憶。
他們剛一踏進使館,映雪就偷偷地從後門溜了出去。